就见张清远哇呀呀呀边喊边跺脚,“噌”地睁开眼睛,手指为剑,朝我劈来。
我简直要笑死,抬手也以手指为剪,二指齐出,将张清远的剑指生生夹住,就见张清远吃了一惊,正欲抬头,忽觉手指一麻,接着就是强烈的疼痛感,大喊一声:“啊呀,妈呀。”
我手上消力,趁热打铁,朝着张清远的屁股抬脚就是一蹬,张清远本来就弓着腰身,吃力不稳,脚下一软,当众摔出去一个狗吃屎。
张清远慌忙起身,使出了一招白鹤亮翅,“小子,你果然猖狂,接招吧。”
白鹤亮完了翅,就跳步袭来,我距离刚才踹他那一脚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真的一动都没动,见他袭来再次抬起脚,“咔”,就听大师朝后飞了出去。
众人的目光随着大师飞翔的抛物线从擂台上一直到了擂台下,张清远又被摔了一个狗吃屎,而且这回直接被踹到了台下。
温平脸上抽搐,赶忙朝大师跑了过去,一众黄袍道士也朝大师跑了过去。
张清远此时双目紧闭,气息游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温平正要伸手,被一名上前来的黄袍道阻止了:“别动,别动,师傅正在化气,外人一动就会气散人亡的。”
听到气散人亡这四个字,温平赶紧收回了手,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啊?怎么就人亡了呢?
那张清远仍旧一动不动,身旁几名黄袍道士嘴里不停念叨着:无相无量,道道皆空,念叨了一阵后将张清远抬起就要走。
温平哪里愿意,一把拉住刚才那个黄袍道,“哎,你们怎么要走啊?大师得化气你们倒是上啊。”
谁知那黄袍道一脸淡定,道:“您那二十万可是请师傅一个人的钱。”
我尼玛。
温平满脸黑线,满脑袋问号。
我在台上趴在围栏上将他们的话听的真真切切,简直笑的肚子疼,喊了温平一声:“哎。”
温平抬起头,见是我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哎呀,”我长吁一口气,痛心疾首道:“你说你花二十万雇一江湖骗子,有那二十万挂个脑科多好,万一还有救呢。”
“你他妈的放屁,你给老子下来,老子,老子,哎,哎,你真下来了。”
我自台上跳下,正好站定在温平边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刚才进来那会儿怎么说来着?今天要是不打的我满地找牙就跟我姓?我们是从现在开始改口还是你回去让大师给你算个日子?”
“噗哈哈哈。”宋子凡被我这一番话逗的前仰后合。
于鸢起身朝我过来,上下将我端详了一番,又敛去了一脸的关切问道:“没事吧。”
我摇摇头,朝她笑了笑,接着问温平:“怎么样了?考虑好了没?李平?”
故意将李平两个字加重了音量,温平一张脸纠结成一团,什么狗屁大师,什么玩意儿啊。
“你,你,刚才那个不算。”温平狗急跳墙,准备不认账。
我瞧着他,撇了撇嘴,耐着性子问:“怎么?你还有后援?”
温平朝两个跟班看了看,就见二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二人一眼,对我说:“不比拳脚,既然来到MT,咱们就好好比比其他的,三局两胜,我赢了你跪着钻老子裤裆,你要赢了,老子跟你姓。”
“奉陪到底。”我根本没当回事儿。
宋子凡听闻他们要比俱乐部的项目来了兴致,开口介绍道:“咱们TT的项目众多,不知道你想比什么呀?”
这话是问温平,因为在宋子凡心里,我已经算是自己人了。
温平想了想,抬手招呼另外两个跟班过来,二人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温平揽住二人朝一边儿过去,临走说:“等会儿,我们商量商量。”
宋子凡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转头问我:“哥,你擅长哪样?我一会儿把别的项目都关了,就捡你擅长的来。”
于鸢听后竟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这女人笑起来还挺好看,而让我惊讶的是,这女人居然也会笑。
回过神来,跟宋子凡说道:“不必,看他们,他们比什么我无所谓。”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宋子凡就要鼓掌称赞:您装的一手好逼了,可要是由我说出来,他怎么就那么相信呢。
我趁着他们商量的空档往观众台看了看,正好碰上宋子凡表哥的眼神,二人点头示意,算是问好了。
不一会儿,温平众人商议好了,三个人一脸阴笑走了过来。
“台球,卡丁车,喝酒。出战的是闫凯,周扬,我。”温平一脸必胜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巧不巧,这几个居然都撞到了我的枪口之上,李平啊李平,老子我真是得手动给你笔芯了!
台球场馆里拳馆不是很远,几个人走了一会儿就到了。
宋子凡已经吃瓜上瘾,赶紧让服务生再去添置瓜子饮料冰镇水,点心零食大果盘儿。
迫不及待的站在一旁准备吃瓜。
宋子凡表哥仍旧主业消消乐,偶尔扫两眼。
于鸢不知道我的球技如何,上附身上前问他:“你没问题吧?要不我来打。”
虽然我在酒店时候跟着专业的台球运动员已经学出了徒,但是这个情况还是要遮掩一下,便说,“没事,我试一试,不行你再来。”
将球杆拿到手里,想起还得磨点儿壳粉,就装模作样的磨了磨,弯下腰身,将白球对准色球,抖了抖杆,终于手腕上用了些力,球杆击住白球,就见白球“嗖”地滚了出去。
几人眼神跟着白球不自觉滚过球案,再滚回我面前,而对面那十六课色球纹丝未动。
“哈哈,哈哈哈哈。”温平三人见状哈哈大笑,就这水平?“哎呀我,看来你今天这裤裆钻定了啊。”
这个效果不错,我很满意,看来他们也很满意。
于鸢当下从我手里抢过球杆,对几人说:“台球我来替他打。”
“那不行,”温平抬手用球杆将于鸢的球杆死压在案上,“刚才说好的他一个人对我们三个,刚才装逼有他,怎么,现在怂了?还得让傍着的于大小姐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