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患难见真情,我想如今用到这里,也算是恰如其分,不管他们能帮上什么忙,或者仅仅是这一句暖心的话,也让我觉得良言一句三冬暖。
“好,那这段时间就有了大家了。”在我小姨没出来之前,酒店的正常运营还真需要各部门经理来把控,因为林秘书最近也在跑我小姨的事情,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酒店。
酒店虽然有管理运营的经理,但是其实实质的管理一把手是我小姨,二把手是林秘书,如今我小姨出事,林秘书又要忙于我小姨的事,大家只能全方位的出动。
“嗨,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这不都是我们应该的嘛,对了,你今天回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这才想起来,就问她:“麒麟厅的人没取消预定吧?”
“麒麟厅?你说北街掌事定的那个?没有啊,嗯,时间差不多了,人可能快来了,你也是来参加他的饭局的?啊,对了,你现在也是掌事了,交往的肯定也是掌事啊,那我先不打扰你了,我先去忙。”说吧,小朱经理起身跟我们三个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李老板,你说这预定也没取消,时间也到了,聂永文到底去哪儿了?她不会又是耍什么计谋吧?”朝鲁不解道。
可没等我回复,他又自说自话:“他现在还能耍什么计谋?你小姨的警察局关着,小黄珊在他手里捏着,你们家再也没什么人了吧?”
呃……
连朝鲁都已经摸清了聂永文的套路,不过他分析的也没错,聂永文只有这三板斧,绑架,勒索,变态。可是如今我们家真的就只剩我了,他就是想绑也绑不了啊,难不成今天还想连锅端?他就是再变态再脑残,也不至于在我们家杀了我吧?
我们几个正嘀咕着,忽然大厅门口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抬头一看,是王辉。
王辉身后跟着两个小弟,看起来孔武有力,打面相一看就是练家子,这小子现在可真够谨慎的,可能他自己也觉得之前造孽太多,所以才会时时刻刻提防着,尤其他近期又抛弃了赵小兰,那女人的战斗力也不能低估,毕竟是敢单枪匹马给黄珊泼卸妆水的人。
走到我们桌旁,没等我们让一让,王辉自顾坐了下来,两个小弟就站在不远处,对外人既有震慑作用,那两人的距离还正好听不到我们说话。
“你这送死跑的还挺快呀?”王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道。
我撇了他一眼,“来的晚了,怕我盟友让人策反啊,哦,对了,我差点给忘了,我这盟友不用等别人策反,自己上赶着就能去当无间道。”
“啧,”王辉不满的瞅了我一眼,“你看你说这叫什么话,对你的盟友连一点儿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真是让我寒心,我这都打算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了,你好赖,说点好听的,让我高兴高兴。不说好听的也罢,最起码你别说阴阳怪气的挤兑我呀。
朝鲁之前在掌事接任仪式上见过王辉,但当时我们俩都是属于剑拔弩张的状况,今天见我们两虽然互相挤兑,但是气氛明显跟之前不同,便凑在我耳朵上问,“李老板这个人可靠吗?”
王辉谨慎的看着朝鲁,就差竖起耳朵听听他在说什么了,我就满足他这个好奇心,光明正大的说道:“他?现在不可靠,以后啊还得以后再说。”
以王辉的头脑,一听这话茬,根本不用想朝鲁刚才问了什么,但是我这个回答却让他十分受伤,假意苦着一张脸说道:“李成,你这话可越说越不像样了,咱俩这是随时要掰了的节奏啊,我这可有大把的资源,你可想好了。你小姨还没出来呢你就打算过河拆桥?哎,不对,你这河还没过,就打算拆桥?你是小河套子里呛过水还是还是国家队里当过冠军?”
这小子没有深入接触的时候,我看着他是哪儿哪儿都讨厌,这稍微一接触,还感觉有那么点可爱。
“我是个旱鸭子,但是我有你啊,不比有座桥直接吗?”我说道。
“哎呦我去,你这还打算赖着我了?”王辉笑道。
“之前的电话里头你不是怕人监听吗?这儿这么多人,一会儿来的还都是念永文请来的人,这就不怕了?”对于王辉的某些行为我着实无法理解。
王辉却一脸不在意:“电话里听见了那叫证据,当面听见,只要他不给我录音录像,嘿,我一概不认,就是上法庭,我也理直气壮。聂永文要是看见了,我就咬死说让你弃暗投明,一心一意跟着聂公子。”
真不愧是律师,真够鸡贼的。
“哎呀,你们这些铁齿铜牙,世上的理世上的话都让你们说尽了 ,我们只有干倒霉的份儿。你要不来,我还以为聂永文改时间了呢。”
“一看你就没参加过这种上流的聚会,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呀?非富即贵,提早来?提早来的都是小弟,就那个牛逼的人就得千呼万唤始出来,放心吧,你也有人通知了这么多人,要有什么变故早传开了,倒是你,今天晚上这面子可丢的够呛啊,不过你想开点儿,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那勾践卧薪尝胆20年,韩信甘愿受胯下之辱,你看看这些人到后来那都是人上人,所以沉住气咬住牙,咱们都想着日后。”王辉对我一顿劝解,说的语气还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
今天来的人非富即贵,得,我本来也就是一个屌丝,一朝得势,哪懂这些富贵人的规矩,如果确定今天的局没有取消就好,小弟就小弟吧,我本来也就是个小弟。
“你这话呀,说的真不错,但是我这个人比较硬气,性子又直,而且同样的雷不会踩两次,我已经派人去刺杀聂永文了,宰了他我就不用受这胯下之辱了。”我说的一本正经。
王辉听后却顿时睁大了眼睛,甚至有些惊慌的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我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