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听就出去!”我语气稍微严肃了些。
小飞依旧充耳不闻。我也没闲心管他们,一一说出他们的缺点。
“你们也不用笑!小飞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不是我耽误,你们确实该站岗的站岗,该巡逻的巡逻,可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开始点名批评。
“那个绿衣服的,你巡逻时候不认真,总是去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个红衬衫的,你也不用笑,你站岗的时候开小差,睡觉,我看见好几次了。”
“还有你,你也一样,医院那是你看管的吗?就是因为你看管不严,前几天在医院的姚丹丹才会被刺杀!”
大家都禁声。谁也不敢再笑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几天我去调查的时候偶然间看见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用场了。
我笑了:“当然,我叫大家来也不是为了训斥大家的。而是来澄清一件事。”
我故意顿了顿,观察他们的反应。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反正,我是决定杀鸡儆猴,把他们的不臣之心扼杀在摇篮里。
我说:“这几天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我和周鼎文合作。在此我澄清,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和周鼎文合作的是叶开。前几天我不在桐城,也只是因为我被周鼎文绑架她而已。希望大家不要再传谣言了。”
小飞第一个出来反对:“我不信,分明就是你害死我们堂主的。”
底下纷纷附和:“是啊,就是你!”
我冷笑:“据我所知,这个谣言就是你传的。”
一下子被揭穿,小飞显然有些慌乱,他梗着脖子,死不承认:“不是我,是你陷害我!”
我反问:“我陷害你?我有什么理由陷害你!”
小飞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我本以为他是个不好对付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弱,反倒让我不自然起来。
“你就是陷害我,这些事分明就是你做的。”
我笑了。
“既然你说是我做的,那我问你,你看见了吗?既然你没看见又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把这几天搜集到的录音都放在一个优盘里,然后甩在桌子上。
“这些是证明你造谣的证据,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小飞缩成一团。
我靠近他,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如果再让我听见你传谣言,那就不是当众训斥你那么简单了。”
我冷笑,拍了拍他的脸,然后转过头,对大家说:“我想澄清的都已经说完了,大家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大勇这时候给我一个面子:“堂主对南街有什么规划吗?”
我说:“暂时没有什么规划,现在最重要的是肃清内部。没有一个好的纪律,再好的规划也只是纸上谈兵。”
众人爆发出一句好。
掌声经久不衰。
我自然注意到小飞怨恨的看着我的眼神。
我心想,这小子能成什么气候?
现在南街是我的,我应该让他变得更好,而不是被这些腐烂的蛀虫影响。
小飞怨毒的看着我,心里想着什么鬼主意我不知道。
但是我有理由防着他一些。
唐口大会开完之后,吴天儿夸我是个天生当堂主的材料。
我并不承认这个夸奖,问他去长毛那里扫墓了没。
他说没有,我们就相约,一起去给长毛扫墓。
到了长毛的墓地。我有些感触。
这几天我终于把事情处理完了,才有时间来这里。
我低声对长毛说:“我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吧?”
吴天儿也说:“大舅,我也来晚了,但是我们给你报仇了。”
是啊,我们给他报仇了。
“周鼎文已经被我们杀死了,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成子堂主之位做的顺畅。”
我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求这个。”
吴天儿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笑:“那是自然。不过我想,大舅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不在他身边。”
我看天。
真的不会吗?
我是因为我小姨才被绑架的,他们知道我不好惹,所以才保全我。
如果……
算了,没有如果。
我和吴天儿把带的花都放在长毛的墓碑前。
我对吴天儿说:“天儿,我真希望大舅能醒来,再骂咱们一次。”
吴天儿叹了口气:“没机会了。”
没机会了。
世间所有的遗憾,没机会了怕是占的最多的一个了。
我和吴天儿离开了。
长毛我们以后再看。
我把南街管好,就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了。
我们回去之后,小飞倒是安分了一段时间。
大勇经常来找我们,长毛死了,他自然开始亲近我们。
“这几天小飞无所事事,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大勇道。
我说:“他不是个小头头吗?他不管他的手下吗?”
“这几天反常,他那也没去。”
大勇回答。
猛然除掉周鼎文这个祸患,我也觉得无所事事起来。
我自己的地盘倒是不需要我多管,但是南街这些年但是逐渐出现了一些纰漏。
我这几天翻旧账,发现很多老帐,错账都对不上。
长毛管辖的几年都是打打杀杀,根本没有认真的整理过账本。我知道账本永远不会干净,但是这么乌烟瘴气的,我是头一次见。
我翻着账本,叫来大勇一起看。
“你看着里,这是最近一笔支出。”我指着账本,对大勇说。
上面写的是吃饭,我问大勇:“你们最近吃饭花了多少钱。”
大勇细细看了一眼,对我说:“这俺倒是不清楚,俺不识几个大字,看不懂这玩意。”
我换个方式问他:“你知道最近吃饭花了多少钱吗?”
大勇想了想,对我说:“账本不是俺管,所以俺不知道。但是俺隐隐约约听到过他们说过价钱,好像是一万五。因为太多了,服务员还抹了零。”
我在账本上找一万五的帐,发现根本没有。
最近一次过万的大开销是二万二。
我立刻意识到这个账本有猫腻。我问大勇:“平时你们这的账本都是谁管?”
大勇挠了挠头:“应该是小飞吧?我们这群人中,只有他认得很多字,字也写的好看,所以我们都让他管账。但是平时也没什么特别的规定,就是谁要去领钱,他就记上。我们也从来没怀疑或他。”
我点点账本,把吴天儿叫过来,让他看。
吴天也是管事的,他能看懂这个东西。我与他对视一眼。发现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