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不服,但确实现在自己不占优势,虽然聂飞还是在北街掌事之位上,但也名不副实,本就刚上位不久,还没来得及赢得群众的绝对信任,就有周家人来抢自己的位置。
再看看和自己一伙的人,南街的长毛,延平县的道哥,庆平县酒瓶儿,兆平县老鲨,虽然各个都是人物,但是论在桐城的话语权,自是比不过周家请来的帮手,唯一有话语权的,可能就是长毛吧。
道哥也觉得局势有所转变,刚刚的嬉皮笑脸已经不见了,脸上逐渐浮现了担忧。
这时周元又开口了:“看你们着不太妙的表情,想必你们已经猜到了,我们周家和叶开早已联手,所以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这么自信啊,因为我愣头青吗?”说完便开始得意的哈哈大笑。
这次确实把聂飞说的噎住了,不知道怎么还嘴,便僵在那里,聂飞一方的气势在阿勇和王辉的压迫下降低了不少。
聂飞情不自禁心里想到了我,如果有我在,局势说不定不会像现在如此尴尬,可现实就是喝了场酒把我喝丢了,目前也只能靠自己了
周元见聂飞没有反应,就蹬鼻子上脸的说道:“你接管北街掌事之位,名不正言不顺!你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坐稳这个位置啊?”
聂飞听着虽然生气,但是这也是事实,但是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身后还有这么多相信他愿意跟他并肩作战的人,便左手捏住武器右脚迈出一步,准备冲上前将周元的人头拿下。
但这个小举动被老鲨发觉,他一把拉住聂飞,给他使眼色,小声给他说:“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等他们动手,你别冲动,学会忍!”
聂飞听到后,为大局考虑,他松开武器,调整呼吸,准备应对面前的窘况。
周元却更加过分,把聂飞的继承人都想好了:“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都能称大王,三毛掌事虽然不幸亡故了,但是三毛掌事的夫人周妙青女士还在,聂飞,之前我们周公子限你三日内自行离开,也是看在周女士的面子上,既然你不想要这个面子,那咱们可就得重新说说这事儿了。”
周家人哪有那么公正,三毛的老婆只是个幌子,三毛的老婆是明城周家人,如果她姐当上了桐城北街掌事之位,那这位置多半就是明城周家人了,不可能还回来的。
聂飞已经是那句话:“北街掌事之位是绝对不可能让的,更何况是让给外人,别痴人做梦了。”
周元见聂飞完全不识好歹,便有点着急,本来他的打算是来了直接入住北街,因为一个小小的北街,都由公子亲自下了命令,他聂飞岂有赖着不走的道理。
可如今到了一看,聂飞不仅没有离开,还纠结了这么一帮乌合之众。
他们还说什么?誓死保卫桐城?这也太可笑了。
长毛看了看站在周元身旁的阿勇和王辉,心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人模狗样的站在那儿干什么?认贼作父的感觉是不是爽爆了?”
王辉没有说话,其实他这个人怎么说呢,追名逐利是一方面,但是对家乡的那种赤子之情还是深埋心中的,要说叶开入住桐城,那也是因为他知道叶开曾经就算是桐城人,而且也是因为对桐城爱而不得才这么干的。
可周家就不同了,他们分明就是来占山为王,想趁乱在桐城分一杯羹,而且叶先生也说了,朋友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鬼知道周家在这事儿平息之后会不会翻脸不认人?
就周家的势力,叶先生可能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所以引狼入室这种事儿,王辉不是很提倡。
但是上面的决定是:联合出手,利益均分。
所以他在接到电话之后还得跟着来涨涨人势。
可阿勇并不这么想,只要东街在,桐城归谁管他不在乎,因为他之前也没把桐城当做自己的地盘,只有东街才是他的,他已经靠实好了,不管是周家还是叶开,都会保他东街安然无恙。
这就行了,他为什么不选择强大的盟友。
“放你妈的屁,你一个县城上来的老混子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耀武扬威?狗屁南街掌事,你特么就是一个乡巴佬,也想来桐城充老大。”阿勇当即就怼了回去。
这话一出口,惹毛的可就不是长毛一个人,他身旁除了聂飞可都是县城来的老混子。
道哥和酒瓶儿都有点儿搂不住火,摩拳擦掌就要跟阿勇干一场,不过老鲨在后面低声吼了一句:“别冲动别冲动。”
聂飞也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不要冲动,不过聂飞并没有理会阿勇,而是跟周元说道:“回去告诉周鼎文,北街是桐城的北街,桐城的事儿得由桐城人做主,婶婶如果要理北街的事儿,我们不会说什么,但是周家要想踏足北街,那是不可能的事。”
周元其实心里没底,因为周鼎文的姑姑,也就是三毛的老婆,直到现在也不露面,更不跟周家有联络,也正是她这态度让周家觉得不能再等待,不然这北街可能真就要拱手让人了。
“哼,聂飞,周女士为人善良,而且又身在你们北街,你们用什么手段对付一个女人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这桐城也不是你说了算,既然你说桐城的事儿得桐城人做主,那么好,你们桐城有四街,就让这四街掌事来投投票,看看你能不能留在北街。”
“行啊,我们几个县城的都来了,还怕你们不成?”道哥吼道。
可其他几人却不这么想,这特么不是明显欺负人吗?东西街已经跟他沆瀣一气,聂飞就只有南北街,而北街现在还没有掌事,聂飞只是一个代理掌事,周元既然那么说,肯定就没有带上县城的人,他说的投票肯定就是桐城四街的人,这特么怎么投票?怎么选?
果然,周元不啻的笑了一下,“桐城的事也轮不到几个县城说话吧?这是街里的事,当然就要由四街掌事来说话。”
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