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交了钱之后仍旧要被关小黑房。
几个人蹲在小黑房里,长毛怪道哥太怂,稍微一吓唬就妥协了,而道哥说长毛那你倒是硬气呀,你别给呀,你倒是来个三米跳台呀,不照样给了吗?
也是现在我们几个都被关在这儿,谁也没比谁硬气到哪去,也就不要乌鸦笑猪黑了。
我们四个的手机证件都被扣了起来,现在连人也被关了小黑屋,真有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感觉。
我们是来这儿求援的,结果直接栽到了他这儿,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于是我们几个挨个在门口叫门,叫不动就唱,唱不动再换下一个,就这么反复折腾了大半夜,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那扇门打开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还是半永久笑容的小平头。
这小平头笑着朝我们几个说道:“哎呦,哎呦,有眼不识泰山,几位还真是大人物,您几位的身份,我们鲨哥已经核实了,鲨哥现在有请,几位跟我走吧。”
出了小黑屋外面的天色还不算亮,我都有点儿怀疑老鲨昨天其实一直就在度假村里,要不然他上哪儿赶着天不亮就能回来,上哪儿人家还不管他一顿早点吃。
说起早点,我还真有点儿饿了,我正琢磨着,那小平头就说:“几位,咱们先餐厅去,鲨哥在餐厅呢,已经给几位备好了早点。”
嚯,这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禁闭,道哥和长毛都有点儿失魂落魄,一路上两个人眼睛发呆,像具行尸走肉一般往前走着,我还以为他俩被吓傻了呢。
可一到了餐厅门口,这两人便像脱了僵的野马一般冲了进去。
接着我就听到了骂娘声,打斗声,嚎叫声。
我跟小韩加快了步子,往门口走了走,就看见道哥和长毛一左一右扯着一个圆脑袋,小个子的肩膀头。
那小个子长得十分袖珍,就跟个小豆包似的,我心里顿时怀疑,这他妈该不会就是鲨哥吧?长得跟个小鱼苗似的居然叫鲨哥,这不是闹呢吗?
鲨哥两边站着几个花裤衩小弟,想要扑上去,但是鲨哥两手一摆,连忙说道:“别别别,让我这俩兄弟消消气。”
嘿,还真是老鲨。
看见我跟小韩走进来,吵毛朝我招了招手:“大外甥,来,揍这狗日的。”
啊?一大清早的,动手有点不太好吧。
“不了不了,你们来,我先吃两口。”我真是饿的有些扛不住了,自己挑了一个食物放的比较密集的座位坐了下来。
小韩挨着我也坐了下来。
见我俩谁也没有动手的意思,长毛和道哥又手脚齐开揍了老鲨几下才松开了手。
松开手之后,这两人还是骂骂咧咧的,各自找地方坐了下来。
老鲨终于脱离了两个人的钳制,晃了晃脑袋,理了理发型才说:“老几位,不好意思啊,我这小弟呀,不懂事儿,得罪得罪。赶巧我昨天不在家,这不一回来赶紧就来赔罪了吗?你俩刚才打的过不过瘾?不过瘾接着来,那二位,别客气,有气就得撒出来,憋着容易憋出毛病来。”
那二位明显说的就是我跟小韩,我俩算是又怂又有素质的人,况且我还是带着任务而来,这口气只能憋着。
“不了不了,您客气。”我朝老鲨笑了笑说道。
老鲨朝我进了个美式军礼,“嘿,这小兄弟挺客气啊,这是你俩谁的司机呀?”
道哥和长毛看了我一眼,连忙转头说,“司机个屁,瞅你那个老眼昏花的德行,桐城假日酒店知道吗?那儿的少东家,李成,之前桐城叫阵插旗二十年第一人,干翻韩家那个。”
听完他们二人的介绍,老鲨噌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搓着手朝我走了过来。
“哎呀,哎呀呀呀,原来是那位小英雄啊,真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愣是把我们这些前浪要拍在沙滩上啊。”老鲨客气的让人觉得过分虚伪。
虽然我跟老鲨见面没有五分钟,但我感觉这就是一个口蜜腹剑的人,压根儿靠不住,而且再加上昨天的事儿,这人根本不靠谱啊,就这还是道哥力荐的人选。
老鲨这边刚说完坐回了原位,道哥便开了腔:“我说老鲨,你现在怎么说话一套一套的,整他妈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咋了,你也上了个MBA?”
道哥这可以呀,还知道MBA。
长毛满脸不屑,甚至还刺了一声。
老鲨倒是一如之前的和颜悦色,态度颇为恭敬的说道:“嘿,还真让你说着了,我真报了一个MBA班儿,社会在进步,我不也得与时俱进嘛,要不我这么大的度假村怎么管理?”
“哎呦我草,你不说你这破度假村老子都忘了,你这什么鬼地方,黑店啊,上来就让老子看什么美人鱼表演,看完那恶心的表演还不算,就他妈那么一个破珍珠坑,老子十万块钱,你这活儿比他妈抢银行还挣得多呀。”一提起着度假村,道哥就气不打一处来。
“二十万,老子带一司机也算数,坑了你老子,我二十万。”长毛横着脑袋比划了两根手指。
老鲨被这两个人句句骂着娘比着老子,也不急也不恼,脸上的笑容就跟小平头一模一样,也像是做了一个半永久:“嗨,这事儿啊,这是纯粹就是个误会,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嘛。小丁不知道是你们,要知道是你们指定不能那么干,这都是对别人的套路,你们这可都是自家兄弟。”
我一听这话,老感觉哪不对,想了半天,明白了过来,感情,他这地方本来做的就是这个生意,坑了我们是个误会,而这误会的原因竟然是小平头不认识我们,真不知有多少可怜的游客被他们宰的清洁溜溜。
“老子不管你那个,赶紧还钱, 老子十万,老毛二十万,李家少爷十万。一共四十万,昨天可都转给那个小平头了。”道哥说着就朝老鲨伸出了手,做了一副要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