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永文,你特么疯了吧?你这是准备自首了?咱们这儿可不是警察局,你要真想自首我们现在送你去警察局。”长毛盼这天盼了不知有多久,而且之前一直以为我跟聂永文沆瀣一气,没想到我竟然在背后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也明白了我的隐忍不发是要将聂永文一击即中,今天又将小宝提前救了出来,如今一听聂永文想露我的底瞬间紧张了起来,吴天儿回不来已经成了事实,我已经是东街掌事,如果让东街或者其他人知道我出卖兄弟的事儿可能又要生出事端。
聂永文听后,哈哈大笑,指着长毛骂道:“ 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老子说话?”
长毛早就想暴打聂永文一顿,可每每被他捏住短处,如今看我完全逆转了态势自然气势也壮了起来,“我算什么东西?老子南街掌事长毛,正经的掌事,你特么又算个什么东西?为了上位连你爹都能杀?你小子够狠 啊,真特么够狠啊,怪不得能干出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儿。”
“呵呵,呵呵呵,之前是谁给我跪着当狗?怎么?看见情况有变立马就变了脸?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了,自己是不是压对了宝,别到时候 再打了脸。”聂永文扔在做最后的挣扎,他自然不不认为气数已尽。
可他的结果在场的人都已经看到了眼里,只是刚才他那句话却让下面的人,主要是东街第一部分人有了议论,大致说什么不用细听我也能知道,无非就是想知道我是怎么上的位,吴天儿到底去了哪里。
这件事应该算是我的一片逆鳞,纵然黄珊我小姨他们都能在关键时候给我以安心,可我却没有回天的能力,吴天儿是我亲眼看着被扔到海里的,也是我们几个捞了几天都没能见着尸体的,即使我一直不想承认,可这就是事实,吴天儿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是这件事却不能永远就如此成为我的紧箍咒,与其成为别人挟制我的筹码,不如我自己说出来,这是事实,事实不会因为掩盖就能过去,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不论你之前经营的有多么光鲜,当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之前曾经发誓追随你的人一定会是最先背叛你,最先将你打入深渊的那帮人。
“毛掌事,不必跟他争执,咱们继续看视频。”我指了指 身后的大屏幕后 朝一旁的控制室打了一个响指。
这段视频来自于被梁超捉到的那个人,那个人在北街是管理车队的,也不算管理车队,只是平时就给北街做些洗车,修理一类的小事。
也不知这人是自己猎奇还真是无心,总之,他在那天晚上北街开出来的一辆车上竟然看到了当天晚上吴天儿被扔下海的视频,而且鬼使神差的做了拷贝,然后将原视频删除。
梁超给我传来这段视频的时候我强压下心头的激动和难过,将那段视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段视频不长,主要就是吴天儿被绑上吊臂,然后在聂永文的一声令下吴天儿就被扔下了海,没有聂永文威胁我们几个的那一段,有点儿干脆直接的意思,而且,这段视频放过之后,似乎对我还非常有利。
聂永文看着那段视频忽然暴跳如雷,朝台下大吼:“这是经过剪辑的,这不是全部的 内容。“
可台下众人的重心已经不在全部内容上,因为他们看在眼里的是聂永文将东街掌事扔下了海。
东街的 人瞬间就疯了,今天我带来的人大多都是阿木后来从外面找回来的,而之前被聂永文花钱买下的那些人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到一些不重要的位置,这些人本来就是因为不服聂永文,又因为吴天儿的失踪才选择了远走,今天一看吴天儿竟然是被聂永文害死的立马像是找到了靶子一样。
“聂永文你个王八蛋,我们小吴掌事居然是被你给害死了,今天我们东街就要跟你算总账。”东街的阿勇愤怒吼道。
阿勇这一声像是一个号令一般,东街众人像是脱缰之马一般就要从台下冲上来。
聂永文吓的往后一撤,就在这时,聂风大喊一声:“北街听令,护人,北街的事回去 再说。”
北街众人齐齐听令,聂永文弑父上位这确实是北街自己的事,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聂永文要承受 的不仅仅是被东街讨伐这么简单,而且人若被东街抓走,最后有可能就会送公,弑父之人想要靠牢狱来解脱,那对他也有些太过宽容了,他应该瘦北街家法,死于北街老庙台的电击暴晒。
阿勇一看东街还想护着人,便朝聂风吼道:“风哥,这小子可杀了你们老掌事,你还要护着他?”
聂风脸色十分沉重,只说了一句:“北街的人北街自有处罚的方法,不牢东街动手。”
阿勇一下便来了脾气,他跟聂风也算有些 私交,但是今天这情况,他也顾不来私交。
“风哥,刚才的视频你也看见了,聂永文这王八蛋把我们小吴掌事扔下了海,这就是我们东街的仇,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报仇报仇。”东街众人齐声吼道。
“阿勇,聂永文是我们老掌事的儿子,现在又是北街的掌事,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好好调查清楚,如果他真的干了不能原谅的事儿,北街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北街的家法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也算是为小吴掌事报仇了 。”聂风承诺道。
可阿勇并不买账,“人被你们北街带走,万一你们护犊子,把人被偷偷放了呢?今天这小子走不了,他得去给我们小吴掌事陪葬。”
一时间两帮人吵成一团,北街要带走聂永文,东街也要带走聂永文,南街和西街的人帮谁也不是,只好站在一边儿看着。
这时,长毛大呼一声:“南街的,截住聂永文王八蛋,谁敢拦着一块儿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