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竹片做的房子里,撑着身子坐起来,觉得胃里空空的,有些难受,头也有点晕,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床吱呀吱呀的响。
下一秒门就被人打开了。
白庭枢惊喜的走进来,将人抱在怀里:“可算是醒了。”
“我没事,我真没用,是不是拖后腿了?”
“胡说,你很勇敢,你敢独自出来查真相,还敢上那种靠人力行驶的船。”
陈可:“......”
怎么白庭枢这话,越听越不对味。
真的不是在说她,毫无准备,就敢贸贸然出来吗?
“我知道错了。”陈可将头靠在他胸口上,蹭了一下。
白庭枢的心都跟着软了一寸。
“错哪里了?”白唐僧黑着脸。
“饿。”陈可委屈巴巴,双目含泪。
白庭枢只好在她身后垫个枕头,我出去给你拿吃的,别乱走。
捏捏她的脸,白庭枢抬步出去。
不一会白庭枢端着一碗白粥进来,坐在床上,让她靠在他胸口上。
舀出一勺来,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喂给她:“小心点。”
陈可吃了一勺,嘟囔:“我又不是病人,我只是有点发烧而已。”
“半夜里一直叫我的名字,手脚冰凉,额头滚烫,这里又没好医生,只能在诊所拿了药,吓得心惊胆颤,还说不是病人。”白庭枢虽然是碎碎念她,但是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陈可听着听着,越发喜欢听他说话。
不管是说什么,都喜欢。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很喜欢你。”
“说好听的也没用。”
白庭枢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低头在她唇瓣上吻了一下。
然后喂她吃完了一碗粥。
陈可一晚上都没吃东西,昨天中午吃的又全部都吐了,肚子空空的,看着白庭枢收碗,眼睛鼓的大大的,吞咽几下,还想吃呐。
白庭枢只好又给了她半碗。吃完之后,陈可试图舔碗,还是很饿啊。
白庭枢拿过来,放在一旁的木桌上:“不许这么可怜。”
“那你也不给我多吃点,很饿。”
“你胃不舒服,少吃多餐,一次性不能吃那么多,听话一点。”
“那要亲亲。”陈可嘟嘴。
白庭枢只好低头来了个舌吻。
陈可本来就头晕,这一吻头更晕了,呼吸不上来,脸蛋红红的,看起来更加可爱。
白庭枢抱着人,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
“以后什么事都不许瞒着我,任何事情都不许。”白庭枢声音沙哑,将下巴放在她头顶上。
“知道了。”陈可闷闷回答。
“那你怎么过来的,我明明没有按珠子。”
“为什么不按。”
“我.....”
“不相信我,恩?”白庭枢口气上挑,带着点威胁,但是还是温醇居多。
“哪有......”陈可低着头。
“那就是你怕我受伤,小可可,你要是受伤了,那我肯定比你疼,要是你死了,我怎么会独活,所以......”
陈可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别胡说。”
白庭枢笑了,在她手心亲了亲,然后将人抱在腿上坐好。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怎么过来的?”
“当真以为你离开皇城,纪腾敢不告诉我?”
陈可:“......”
陈可叹一口气:“我觉得我自己真的挺笨的,其实很想帮你,但是又帮不上你,还连累你替我担心。”
“你不需要很聪明,你老公聪明就够了,你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我又不是米虫,总不能什么都不能为你做。”
“谁说你什么都不能做的?”
“恩?”陈可大着眼睛不大明白。
可是白庭枢的手已经伸到了被子里。
“不要啦,这里是哪里?又不是酒店。”
“我昨天买下来的,乖,我想要。”
“可是这里的墙都是竹子做的,还漏光。”
“不会被人看见的,我们盖被子。”
盖被子什么的,真的不是哄小孩吗?
可是最终,陈可还是被吃了个干净,从最开始的不要,变成了不要停。
这里洗澡不方便,白庭枢打了水过来帮她擦干净。
然后躺在她身边,摸摸额头:“恩,出了汗烧退了。”
陈可:“......”
还有这种退烧的办法?
陈可乖巧的伏在他胸口上:“庭枢,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是有人设陷阱引你过来的。纪腾要作为行业代表去开峰会,这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偏偏在那段时间让你们查出来司机的家属在哪,那就是认定了你会亲自来,这里太偏远,基本上可以说是法律的半个盲区,所以也是最方便的地方。”
“所以......是有人在诱杀我?”
“聪明。”白庭枢在她额头上一吻,表示夸奖。
“那是不是说明,线索根本就是假的?”
“应该是真的,纪腾虽然撒手不管商业上的事情,但是毕竟是纪家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也有几分精明,假消息是糊弄不了他的。”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乖乖留在这里,我去查。”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乖一点,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全。”
“那晚上我们分床睡!”陈可转过身去,面对墙坐好。
白庭枢见她这个小女孩儿的样子,笑了起来,眉眼带着温柔:“转过来。”
“我不。”陈可打算把自己镶嵌进墙壁里。
“好,跟我一起去,但是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好~”陈可乖巧的躺好,然后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一脸邀请。
白庭枢无奈,走过去揉揉她的发顶,他拿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当天下午,两人牵着手,去了一家刘姓的,搬过来时间不长的“暴发户”。
刘家三口人,父亲刘义,女儿刘特。
白庭枢和陈可敲了敲门,刘义来开门。
见两人穿着不凡,身后又跟着镇上的领导,不敢怠慢。连忙请进来。
“请问是找谁?”刘义张口,就是皇城口音,一听就不是本地人。
白庭枢淡淡一笑:“我姓李,有个表弟,叫李同。”
听懂啊李同两个字,刘义险些站不稳。
白庭枢摆摆手,叫了身后的领导:“李书记,我要找的刘凤年,就是以前在皇城某个单位跑货车的,是这家人吧?”
“是的是的,白......不会错。”
“哦。”白庭枢意味深长的看了刘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