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楞了一下,然后咯咯咯的笑了几声,酒吧电话挂机了。
等秦珂再次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的状态。
就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让秦珂心里猫爪似的,痒的不行,真是恨不得将人拉到身下狠狠的蹂躏。
半个小时之后,杨亦然起身:“我困了,我回去睡觉。”
秦珂之前的电话,虽然离杨亦然有一段距离,但是并没有要避开她的意思,所以杨亦然听了个全部。
恨的牙痒痒,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呼风唤雨的大小姐了,要收拾这个狐狸精,还要从长计议。
所以只能暂时忍下心中的怒气。
“等等,看了报告再走。”
“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是什么结果,杨亦然已经知道了,但是她没有离开,是因为抱着侥幸心理,希望秦珂找来的,是庸医,或者检查出来不是先天的,再或者,检查不出来具体时间。
可是等到秦珂出来的时候。
“拍!”狠狠一耳光扇在了杨亦然脸上。
“你他妈自己看!”秦珂敬报告结果甩在她身上。
“我看什么看,不就是我生不出孩子吗,那也是你造成的,你凭什么打我。”杨亦然也怒了。
“你他吗个婊子,你还装,你看清楚,我还让人做了中文的报告翻译,你他吗在十年亲就不能生育了,你当初骗我结婚的时候不是说你有了吗?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强要了你个扫货,你比我娶你,你成功了,可是老子现在才知道,被你当傻子玩了!”秦珂说着抽出一包烟,点着。
“先生,医院不能抽烟。”
“滚!”秦珂冲着那护士吼。
护士兢兢战战的转身快步离开,
真是没素质。
杨亦然可是比护士还要战战兢兢,打开报告看了看,再看看下面的主治医生署名,居然是英国最权威的妇产专家,这种人,居然能被请来Z国?
“秦珂,你什么时候这么大能耐了?”
国内的医生,根本无法检测出年限来。
“你管老子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明天我就去起诉你,你等这坐牢吧,这些年哄骗我妈,哄骗我,你一个万人骑的婊子,愣是把我哄得一愣一愣的,说什么怀孕了,还属什么为了我喝多了酒,孩子才没了,老子自责了多长时间,你说,你怎么这么歹毒!难怪当初白爷放着股权不要也要跟你离婚。”
当初娶杨亦然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为白爷,大家都知道这是白爷的前妻,娶回去,多多少少还是有面子的,他当初还妄图能从她和白爷的关系中,得到点好处,后来看来,这简直就是一步臭棋。
第二天,秦珂在秦夫人的劝说下,才没能见这件事见报,整个事件,都是在暗中进行。
还有几天就要开庭了,秦珂为了报复杨亦然把她老底都揭了,骗婚,只是其中一项。
又是一个周末,陈可正在接曾肃打来的电话。
“你上次医生团队作什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是一个朋友不舒服,现在他们回国了吗?”
“回了,这会正在跟我爸吃饭。”
“那就好,我都没有当面道谢,真是失礼。”
“这有什么,我跟我爸都拿你当自家人,你谢跟我爸谢那是一样的,话说,你怎么还不回来,我真的很想你。”
“都说了我弟弟要高考的,我都还没去看他,他学习挺忙,我下周过去看看。”
“那我要来找你。”
“你别闹。”
两人正在说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电话进来了。
“等等啊,我先接个电话,一会给你回,哎,算了,你先睡觉,等你睡醒了再给我打电话,少熬夜。”
陈可说完掐断了曾肃的电话。
将这个陌生的来电接起来之后,对方和陈可,都是一阵沉默,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怎么开口。
“还记得原来那个咖啡厅吗?我们当年谈判的地方。”
陈可将盘子里的鸡蛋饼放好,淡淡开口:“记得。”
“下午出来见见吧,还是老时间。”
“好。”
陈可听着她电话里颓然的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没觉得多开心。
你一心一意想做的事情,等到事情真的做成的那一天,你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下午,王韵之去公司处理事情,陈可自己开车去了和杨亦然约定好的地方。
车子就放在楼下,A6L在皇城,的确算不上好车,所以也没有保安凑过来主动帮她开车门。
陈可也不在意,径直上楼。
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只是这家咖啡馆,显得冷清了许多。
这些年,皇城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各种更加高端的咖啡店,如雨后春笋般矗立起来。
而当初两个在皇城随手便是一场“神仙打架”的女人,如今,已经都老了几岁,再也没有那个精力去铺天盖地的指责对方。
但是这种表面上的风平浪静,确实让私底下的斗争更加的风起云涌。
看寻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存在的豪门争斗,往往更加可怕。
“陈可,是你做的吗?Timmy也是你一手培养的吧。”
“是,不过我当初可不打算让她来Z国的。”
“是吗?那是我运气不好?”
“不,我只是要你为你当初谋杀我的孩子,做出一点点的补偿。”陈可说着,往咖啡里加了一块方糖。
杨亦然皱眉,没想到,那件事,到底是被她查出来了。
“我记得你以前喝牛奶,而且,不爱加糖。”
“已经不是小女孩儿了,喝什么牛奶,而且,生活这么苦,为什么咖啡还不能甜。”陈可拿起银匙搅动几下,然后放在底盘旁边,端起来优雅的抿了一口。
“看来没有白庭枢的这几年,你过得很好。”
“托你的福,的确还不赖,只是你剩下的几十年牢狱之灾,就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一样过得好了。”
“陈可。”杨亦然淡淡叫她,脸上苍白的没有血色。
“嗯?”
“你不得好死。”
陈可一听,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笑的有些张狂。
“谢谢,你也不得好死。”陈可放下杯子,还想几年前一样,抽了几张钞票压在杯底:“我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