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明天离开Z国回去M国的，但是陈可将时间提前到了今天。
上午去了姑妈的墓地。
可是看到墓前摆放着一束菊花，而且两侧的植物长得非常茂盛的时候，她就算是不动脑经，也知道这是谁来过了。
白庭枢，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赎罪吗？
不，你不可以。
陈可将菊花抓起来，丢到外面的垃圾桶，给姑妈放了酒，阴阳间隔的喝了一杯，然后给公司的下属打电话，把原来那套姑妈的房子，买了回来。
放那吧，总算是有个寄托。
陈可下午和王韵之去了机场。
“这边你放心？”
“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说话，总不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吧。”
“也是。”
王韵之叹一口气，其实她并不是表达工作上的事情。
但是……既然她不想回答，那就这样吧，这种事情强求不得。
这些年，她不知道劝了多少次，就没有一次，让她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松动。
两人过了安检，走进航站楼。
就在这时，张曼给王韵之打来电话。
“都说了不要你送，你妈妈来了你就好好陪着，过一段时间我们会来这边验收分公司。”王韵之接起来说。
“不是，我……哎呀，你先别上飞机，我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你怀孕了？”王韵之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打趣。
“不是不是，是陈可四年前滑台的事情。”
“什么？”王韵之猛地停下脚步，然后拉住陈可。
“我妈是中医你知道的吧，我跟她讲了我们三个之间的事情，包括陈可和白庭枢，然后我妈觉得泡个温泉就掉孩子不太科学，然后我让云力安排了人打探了，然后我和我妈找到了当年那个负责给陈可和杨亦然‘加汤’的技师，我妈一威胁，她全说了。”
“说什么了。”王韵之捏紧了手机。
“说当年滑胎，并不是陈可身体弱，白庭枢那么有钱，她自己也不穷，怎么可能弱，是杨亦然让技师在汤里加了一味舒经活血的药，那个药对寻常人是有好处的，但是孕妇根本不能用，容易导致流产，而且那个技师说，当初加药的时候，并不知道陈可是孕妇，听了杨亦然的，加了不少。”
王韵之深吸一口气，镇定片刻：“好，我知道了，帮她谢谢阿姨，我们这句从机场回来。”
“怎么了？你手心都是汗？”陈可问她。
王韵之整理了一下语言：“你当初那么恨白庭枢也不肯打掉孩子，你说是因为已经失去了一个，所以必须不能失去另一个。”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个事情。”
“是杨亦然，当初你和她去的SPA馆，现在还在，张曼和她妈妈去找了当年的技师，技师说，是杨亦然在水里加了让你流产的药，计量不小，验血也没用，西医查不出来。”
陈可听完之后，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牙根咬了咬，捏紧了拳头，又松开。
“暂时不去M国了，给那边发个通知。”
“好。”
两人折返。
陈可现在想来，如果说这件事真是杨亦然在背后操纵，那么当年她那样的责怪自己，那完全是个笑话。
自己还非常君子的和杨亦然约定了帮她保守她不能生育的约定。
现在想来，自己根本就是与虎谋皮。
陈可亲自去了那家SPA馆，询问了技师。
那技师还认得陈可。
连忙跪下道歉。
“我良心难安呐，但是请你放过我吧，我还有个孩子上高中，今年就要高考，我当时也的确不知道是有人要害你啊，要是知道我哪敢啊，我还指着这份工作生活的。”
陈可深吸一口气：“你起来吧，我不怪你。”
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年，单单凭借一个人的口供也并没有什么大用。
陈可转身离开。
给秘书打电话：“安排宣传部的人查秦珂的所有过往，包括个人习惯等等，需按权限什么的，有必要的时候像轻娱求助。”
当天下午，陈可安排人再皇城买了房。
到底是土生土长的皇城人，知道哪一片土地环境好，并且能够避开和白庭枢相遇。
陈可和王韵之收拾了东西住进了独栋别墅。
“你打算从秦家入手？”
“对，那件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翻出来说，只能是打我们三个人的脸，我不可能再提，但是杨亦然这个仇，我是必须要报的，我还是低估了她的心狠手辣。”
“那咱们从长计议吧，先看看秦珂好不好下手，不行的话，才从秦夫人那边试试，总能让她无立身之本。”
“嗯，她根本不能生孩子，就算这一点上，拿去秦家说，秦家也不会要她这个儿媳妇，只是就这么便宜她？我是不甘心的。”
两人正在聊天，外面保姆走进来：“王小姐，外面有位姓陆的找您。”
陆？
陈可和王韵之对视一眼。
还没说话，外面的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韵之，你跟我走。”
王韵之一看是陆修，转身就要上楼。
整天管她要儿子，烦不烦。
可是到底是一米八的腿长一些。
陆修冲着陈可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三两步捉住王韵之，往肩膀上一扛，也不管她咿咿呀呀的闹，只单手按住她的屁股，对陈可说：“你要查的东西，我让下面的人去做了，晚一点发给你们宣传部，我儿子的妈，我带走一晚上。”
“哦，好。”陈可淡淡点头。
“陈可，你能不能讲义气一点啊！”王韵之咆哮。
“哦，陆修，你轻一点啊。”
陆修微微脸红，扛着人走的更快了。
王韵之：“……”我说的不是这个义气啊。
……
轻娱不愧是皇城第一的传媒公司，办事效率也是非常高。
第二天一早，陈可就收到了详细的秦家内部关系，还有秦珂的具体资料，粗略到爱好，生日，细致到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内裤，喜欢什么发色的女人，喜欢什么语调的叫C。
陈可：“……”
是不是太细致了一点。
不过看完了之后，陈可立即给M国的CHS总部打了一通电话。
“给TIMMY办手续，现在就送来Z国，告诉她，她被解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