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枢出去抽了一只烟,整理好了自己,才回到厨房。
陈可正好在煎鱼,这边的吸水纸不是很好用,吸不干净,所以鱼片下油锅的时候,呲呲作响。
“啊!”陈可刚放进去一片鱼,油溅起来,烫到了她的手指。
一疼,她就尖叫了一声。
身后的白庭枢,连忙上前,查看了她的手指,然后飞快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陈可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不单单是因为白庭枢吸她的手指。
还因为她清晰的感觉到,白庭枢的舌见,轻轻划过了她的指腹。一次,一次,又一次。
陈可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也知道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全身瘫软的站不稳。
从他嘴里将手指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晶莹的液体,陈可埋着头,不敢看他。连手指都不敢看。
背在了身后。
“还疼吗?”白庭枢轻声问她,声线有点哑。
陈可摇头,觉得喉头很紧,发不出声音来。
“放在嘴里可以降温,不疼就好,我帮你洗洗。”说完,白庭枢去抓她的手。
还没能成功,锅里滋滋滋的冒着黑烟。
陈可连忙转过去:“糟了,糊掉了。”
抓过锅铲,熄了火,将锅放到了水池里。
“看来要重新做了。”陈可嘀咕着洗锅。
“别做了,一会又烫到,我去叫厨师来。”白庭枢微不可查的皱眉。
“不行的,我做煎鱼很好吃的,一定要做给你吃,你去叫人多拿点吸水纸就好了,我不会烫到了。”
“真的?”白庭枢不大相信,作怀疑状。
“真的,我保证。”陈可脸上的红色还没退去,转过来,举着手指给白庭枢保证。
她真的很想做菜给他吃,她也有很厉害的地方好不好。
白庭枢趁机将她的手抓过来看看,无名指上烫到的地方,皮肤都枯松了一小块。
“没事,明天就长成死皮脱落了,新的皮肤长出来就好了,我真的不疼了。”陈可见他眼神怜惜,很自觉地解释了一下。
“恩,那我出去叫人。”白庭枢将她的手背抬起来,在烫伤的地方,落下一个吻。
看到陈可脸又红了起来,才满意的出去了。
这种被人视若珍宝的感觉,陈可从来都没有过。
一时间愣在哪里很久,等到锅里的水都凉了,陈可才继续洗锅。
白庭枢将吸水纸拿回来之后,一片片的帮她将鱼片擦干净。
两人齐心协力的,不一会一盘柠檬香煎鱼就做好了。
白庭枢给的鱼很大,加上纪腾又给了几条,陈可一共做了四盘。
柠檬的香味加上鱼片的香味,让人食欲大振。
“好香,看起来很好吃。”白庭枢站在陈可身后,看着她摆盘。
可就在这时,外面的门被人推开。
然后一个蛋糕从天而降。
陈可连忙护住自己的做的菜,而白庭枢连忙将陈可抱住,护在怀里。
最终一个蛋糕砸在了白庭枢的后背上。
“白少,今天泽泽生日,你们不出来跟我一起吗,快来快来。”
说着又朝着白庭枢脸上手上抹蛋糕。
白庭枢将陈可护住:“不来不来,别打扰我。”语气不似生气,但是赶人的意思还是很明确。
外面男男女女看了看厨房,好像真是打扰人家小两口了。
给两人又抹了些奶油之后,就散了。
陈可转过来,看着脸上耳朵上,衣服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奶油蛋糕的白庭枢。
咯咯笑了起来。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狼狈。哈哈哈。”
还没能笑彻底,陈可鼻子上就被抹上了奶油。
保护了半天,还是被自己给她摸了蛋糕,什么是功亏一篑,这就是了。
陈可往前一步,将鼻尖上的奶油往他胸口一蹭,全部弄在了他衬衫上。
白庭枢低头看她在他身上使坏,从发顶看下去,像只毛茸茸的小猫。
正在和他撒娇。
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手上又满是奶油,抬起手,又放下来。
陈可将鼻子上的奶油擦干净了。
仰头看他:“你脸都花了。”
“那我去洗洗。”白庭枢温柔的将她从自己怀里松开。
“等等。”陈可抓住他的手臂。
“恩?”
陈可伸出手,垫着脚,手放在他肩膀上,然后拿下来半颗草莓。
放进嘴里,咀嚼着一脸的笑意。
“好吃吗?”
“好吃。”
“什么味道?”白庭枢的眼神聚焦在她嘴角的水渍上,那是咬草莓的时候,遗留出来的汁水。
看起来甘甜可口。
眸光释放的危险信号,陈可没有主意到。
“吃的是草莓,当然是草莓味。”陈可一边说着,一边去他身上找找,还有没有别的水果啥的。
突然脸被人捧住。
陈可大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白庭枢。
白庭枢和她一对视,瞬间清醒了不少。
拇指划过她的嘴角,帮她擦掉了水渍。
“我去洗洗,要吃水果一会就有人送来,哪有在我身上找的。”说完自己去了浴室。
陈可不自觉的伸出舌头舐了一下,他刚才抚过的地方。
咂咂嘴,觉得嘴里还是甜的很。
不过没让她陷入这种感觉,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陈可一边将鱼摆盘完成,一边问。
“我,纪腾。”
陈可这才想起来,她邀请了这人来吃鱼的。
擦擦手,陈可去开了门。
“庭枢呢?”一进门,纪腾就开始找人,似乎挺怕和陈可单独呆在一起。
“在洗澡呢,你随便坐。”陈可招呼了他。
“哦哦,洗澡啊,洗澡好。”纪腾一脸“我懂”的表情。
陈可知道他这是误会了什么,人家不直说,她也不好解释。
只能按了桌上的铃,叫了服务生进来打扫厨房,一地的奶油蛋糕真是的。
陈可将鱼端出来,又开了瓶红酒。
正好这时候服务生进来了,给他们上了水果,又摆好了餐具。
陈可打开电视,端着果盘吃水果。
等着白庭枢洗好了一起吃饭。
“陈小姐?”纪腾叫她,陈可觉得他口气里有点讨好的意味。
“恩?你叫我陈可就可以了。”
“那好,陈可,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和庭枢是怎么在一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