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枢叫人给陈可换了果汁,陈可端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
这种场合她真是第一次来。
她穿着自己的衣服,就是简单的长筒过膝袜子,大卫衣,帆布鞋,看起来清纯干净又活泼。和房间里其他的“低胸紧身包臀超短裙”比起来,看起来的确是有点和气氛格格不入。
陈可拘谨起来。
加上空调开的大,陈可穿得厚,有些热。
便直接从兜里拿出发圈将头发捆成了马尾。
这一捆头发,精致的五官露了出来。
包间里的男人们,大概明白为什么陆少和白少,两个平时都是内敛的人,怎么今天都这么沉不住气了,原来真是个小版“关之琳”。
“白少,今天都是来玩的,光是美女怎么够,咱们玩两把?”陆修挑衅的看着白庭枢。
“好啊。”白庭枢淡淡开口,又给陈可续了一杯果汁。动作娴熟丝毫不做作。
陈可道谢,继续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喝着。
这种场合,她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光是赌,没有彩头,那就没意思了。”旁边的男人起哄。
“玩游艇,玩车,还是玩房子?”
陈可听着几个人的对话,只觉得杯子都端不稳了。
她到底是跟着白庭枢来了个什么样子的圈子。
“这些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有,来来去去,不过是你玩我的我玩玩你的,用不了多久又赌出去,没劲。”陆修喝了一杯酒,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在座的大多都是20多岁,年纪相差不大,但是陈可能看出来,真正能说上话的,就是陆修,白庭枢,纪腾三个人。
“那陆少说说,玩什么。”纪腾识趣的将问题送了回去,将放在旁边女人衣服里的手拿了出来,做了个正经额姿态。
“玩什么,玩女人。不如,咱们赌一局女人,你要是输了,陈可这一次跟我,我要是输了,我旁边的女人归你。”陆修将旁边的女人拉过来,坐在他腿上。
陈可心中几欲作呕。
上流社会果真是这么玩弄人的吗?
连人也能作为赌博的筹码。再看看坐在陆修腿上的女人,一脸娇羞的伏在他胸口,兴奋中满是心甘情愿。
这个层次的人,还真是病态。
陈可没有说话,端着杯子的手,收紧了许多,指节泛白。
富二代的玩法,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手背一暖,是白庭枢握住了她的手,但只是浅浅一握,像是安慰,然后又礼貌的收了回去。
“不玩。”淡淡的两个字表示了拒绝。
陈可心中的不安,减小了一些。
还好旁边的男人是不同的。
“白庭枢,你堂堂祁氏,入主皇城短短几年就能呼风唤雨的祁氏,就这么怂?赌一局都不敢?”
“我不过是在祁氏工作而已,并不能代表祁氏,倒是陆少,你这种玩法,我的确不接受,她是我的女伴,不是我的筹码。”白庭枢脸色未变,只是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
“只是为祁氏工作吗?整个圈子里谁不知道你是......”
“陆少,咱们玩局,也是要心甘情愿的,白少不玩这种,那就换一个嘛,不要伤了和气。”纪腾及时打断了陆修。
陆修看了纪腾一眼,喝了一口酒,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神色很奇怪,像是后怕又像是懊恼,还有一丝丝的不甘。
陈可看不明白这几人是个什么情况。
只能将屁股又往白庭枢的位置靠了靠。
“我以为是个饭局,这才过来的,原来是个酒局。”白庭枢起身。
“等等,哪能不让吃饭啊,知道白少是心疼旁边的小姐了,后厨早就在准备了,这回应该差不多了,这就上菜,这就上。”
门口的服务生闻言,出去吩咐了。
不一会包厢里灯光亮了一些,中间的大桌子上陆陆续续的上菜。
大家碰了一杯之后,陈可就开始低头吃饭了。
睡了那么久,的确是饿了。
陈可一直吃着自己碗里的菜,但是总也吃不完。
吃完一个虾,又有一个虾自己跑进她碗里。
“白少,你这么宠着,也不怕宠坏了。”不知道饭桌上谁说了一句,陈可抬头,正好看到,白庭枢将手里的虾剥好了,放在她碗里。
她说怎么总也吃不完呢。
红着脸埋头继续吃,腮帮鼓鼓的像只小金鱼。
桌上的其他女人鄙夷的看了看陈可的吃相。
唯独白庭枢觉得可爱率真。
不,还有陆修。
陆修坐在陈可右边,闷闷的喝酒。
吃过了饭,众人换了包厢,几个女人嗓子比较好的,抓着话筒唱歌,会跳舞的就在包厢跳艳舞。
陈可觉得她除了会抱着水杯,别的什么也不会。
很快就喝多了水,去了一趟洗手间。
陈可拿着自己的小包包,补了个唇膏,紧了紧头发,准备回去包厢和白庭枢商量商量,能不能早点回去,包厢里男人门抽烟,她真的闻不惯。
刚出洗手间就看到了陆修。
陈可准备绕过他走。
今晚算是见识了陆修的本性,说玩女人三个字的时候,居然是那么理所应当的表情。
令人作呕。
可是还没能成功绕过去,陈可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陆修,你松开。”陈可皱着眉头。
陆修抿唇没有说话,然后用力将人往后一拉,陈可被推到了墙边,陆修双手撑住墙,将人圈子中间。
“你跟他什么关系。”
“和你无关。”
两人距离很近,陈可能感受到陆修的呼吸,只能转过头,尽量拉开和他的距离。
“陈可,你是用他刺激我是不是,我告诉你,你成功了,所以你现在是要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陈可觉得简直无言了,为什么这个人总能精准的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然后完美的活在自己耳朵世界里,她什么时候要刺激他了。
“你想多了。”她觉得多说无益,有些男人,心里早已将你定义好了。
不论你怎么挣扎,始终改变不了一丁点,他原本就给你的设定。
做什么,都是别有用心,说什么,都是颐指气使。
既然无法纠正,无法改变,那又为什么要做无畏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