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可要换衣服,所以整个房间的空调温度开的有点高,白庭枢有些热。
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上。
陈可捡起来,走到墙边的挂衣架子上,将他的外套挂起来。
这时候,却从他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滑落出来一根亮晶晶的项链,看材质,像是钻石。
陈可动手想要将它塞回去,这是送给哪个美色名媛的吧,居然被她不小心看到了。
可是项链还没成功塞进去,身后传来了白庭枢的声音。
“一直没给你,怕你不喜欢这么庸俗的材质,才拖到现在,可是你自己找到了,不如,试试?”
听他这个说法,这项链是给她的?
陈可将项链拿出来,放在手心里一看,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要闪瞎了。
连忙走回来,将项链塞进他手里:“不行不行,我这是要给你打一辈子工的了,不要了不要了。”
看这个钻石的大小,陈可觉得很可能就是姑妈公司的一半财产了。手里捧着半个公司,她是怎么也收不下的。
“不要了?又不是送给你,就是给你在船上戴的。”白庭枢改了口。
陈可想了想,依照她现在对他生活品质的了解,加上之前纪腾对他的称呼,白庭枢在上流社会的思维肯定不低。
自己作为他的女伴,恐怕不能太寒酸了。
陈可想到这里,有从他手里将项链拿起来。
看了看。
“那我试试,这个好像可以配上之前那条粉裙子。”说完陈可抱着之前试穿过的裙子,又进了房间。
不一会穿好了衣服出来,手里拿着项链。
“我不太搞得懂这个扣子,怎么都扣不上。”于是放回了白庭枢手里。
白庭枢绕到她身后,首先帮她把后背拉了一半的拉链拉好,然后才摆弄项链。
陈可感受到胸口一紧,顿时衣领处的宽松,变成了“呼之欲出”。
陈可吸了一口气。
“怎么了?是不是卡到你了?”白庭枢将头往前谈了一些,询问她。
“没,没有。”陈可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居然都看不到脚尖了。
她最近是不是牛奶喝多了,据说是,吃哪补哪来着。
白庭枢不放心,活动了一下拉链,确认没有卡住她。
这一活动,陈可觉得衣服简直要被她撑破了。
这一次憋着没有吸气。
白庭枢站在她身后以为好了,然后帮她扣上了项链扣子。
走到前面去,打算看看能不能配套。
陈可低头将项链的位置调整好,一抬头正要去找镜子,却看到了白庭枢眼神严肃,然后将眼光从她脸上移开。
“怎么了,是配不上吗?不会啊,我觉得颜色很搭的啊。”陈可见他面色古怪,一边嘀咕着,一边去门边找穿衣镜。
到了镜子前面一看,自己瞬间脸红了。
难怪白庭枢表情那么严肃,一定是衣服没有按照他要求的尺寸做,所以才会这么小,所以才会挤成这样,看起来她的事业线,可是比电梯门口的那个女人还要深邃的。
所以白庭枢才会生气的,对,他刚才那个就是生气的表情!
“我去换。”陈可一手捂着胸口,朝着房间跑。
白庭枢待门关上,抓起桌上的半瓶矿泉水,咕噜噜的猛灌。
在这么下去,他会不会就这样废了。
陈可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白庭枢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心里一阵失落,这还是第一次白庭枢不告而别。
陈可换了好几身衣服鞋子的,有些热,想要去喝自己剩下的半瓶水,朝桌子上一看。
已经只剩下个空瓶子了。
是......他喝掉了?
他喝了她喝过的水?
陈可腾的脸色红了起来。
手机捏着自己的手机,正要给服务台打电话让人送水上来,手机猛地响了两声。
陈可吓得一下子将手机丢到了旁边。
拍拍胸脯,才抓起来看。
是白庭枢的消息。
“衣服试好了,都很好看,我觉得还挺合身的,只是粉裙子,你别在别人面前穿,好好休息,晚上我来叫你吃晚饭。”
第一次收到这么多字的信息。
看了看桌上的空瓶子,陈可好像明白了什么。
果然啊,仙儿也是个男人。
陈可倒在沙发上,将头埋在抱枕里,闷闷的笑。
将礼服和鞋子之类的,装好,陈可洗了澡,倒在床上睡了。
翻来覆去很久都睡不着,陈可索性把自己带来的复习书拿出来看,果不其然,还没有十分钟,她就困了。
看书备考什么的,果然是助眠神器。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本来还在忙公事的白庭枢,关上了电脑,揉揉太阳穴,抬手看看时间。
起身活动了一下颈椎,然后去敲了陈可房间的门。
敲了很久,里面没有反应,又给她打电话,还是没有反应,白庭枢慌了,一个电话打到了前台要了门卡。
陈可披散着头发,刚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就看到白庭枢冲了进来。
陈可低头看看自己,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又看到白庭枢慌忙的转过身去。
陈可尖叫一声,连忙往床上躲。
“你......”陈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庭枢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我敲了门,也打了电话,都不见你开门,我以为你又像上次一样,在浴缸里晕过去了,然后我就进来了。我现在走。”
白庭枢说完就要抬步。
“等等。”陈可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你在客厅等我一下下,我马上就好。”
白庭枢点点头,缓步出去,带上了门。
陈可红着脸起身穿衣服,简单的收拾了之后,顶着一头半干半湿的头发走了出去。
“你找我吃晚饭吗?”
“恩。”白庭枢点头,又看看她的头发:“天凉,你这样容易感冒。”
陈可揉揉头发,她本来想吹干的,可是又怕他等太久。
白庭枢起身,不一会从卫生巾拿出来一只吹风机。
绕到她身后:“当做是我的今天莽撞冲进来的赔礼。”
陈可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白庭枢已经开始帮她吹头发了。
陈可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但不是害怕的那种发麻,确切说,是酥麻。
像是一阵阵电流。
从大脑一点点的传至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