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枢抓过旁边的纸巾,抬起她放在车上的手,给她垫着。然后笑笑:“恭喜你,回答对了。”
感受到手肘软软的纸巾触感,陈可觉得,白庭枢真是个温柔又细心的人。
要攻下这种人,那是一定要矜持的,于是。
“这个嘛,我要考虑一下的。”
“陈可。”白庭枢面色不变。
“恩?”
“你还欠我医药费和上次日料的钱。”
陈可:??????
这,这这这!!!
是谁说,男神都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来着。
“是哦。”陈可狗腿一笑。
“不如,你陪我去参加聚会,当做是还给我了?”
“这怎么可以!听着像是交易一样!”陈可着急了,她并不想用这种讹他的方式,其实她内心是答应的,为什么白庭枢这个直男就是看不明白呢,再问一下啊,再问一下,她马上就答应的。
“交易吗?当然不是,了不起算是帮助我而已,陈可,你愿意用你的时间帮助我吗?”
“我愿意!”
丫丫的,你就是问“你愿意嫁给我吗?”她也是会回答我愿意的啊!不信你问问。
“乖。”白庭枢像是哄着小动物,就差没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了。
陈可下了车,白庭枢也下车,目送她进了小区,才上车发动车子离开。
听到车子发动,陈可才猫着腰从树后面钻出来,看了看白庭枢离开的方向,然后心满意足的上楼了。
眼看就要元旦节了,元旦之后便是期末考试,然后就是寒假。
所以这段时间,正是复习的黄金时段。
陆修在图书馆门口堵住了陈可。
“陈可,你帮我补习一下高数呗。”陆修说完,见陈可脸色不好看,又补了一句:“可以吗?”
陈可回应:“不可以,我也忙着复习。”
陈可抬腿就走,身后的陆修却是叫住了陈可旁边的王韵之。
“你有事你找我,你叫她做什么。”陈可有些怒了,之前在寝室,陆修威胁韵之的那句话,陈可犹如在耳。
“我......好,好。我知道了,我不烦你了。”陆修像是生气了,抱着书离开了,朝着大二的宿舍楼走去。
“奇怪了,他不是陆氏的少爷吗?住宿舍?奇怪不奇怪啊。”张曼捏着下巴。
这段时间陈雷的事情解决了,张曼和云力也谈恋爱了,小妮子整个人精神焕发,都知道思考了。
“那怎么才不奇怪?”陈可接了句口。
“在学校外面买一栋楼我就觉得正常了。”
“说不定人家体验生活,或者我们搞错了,他只是恰好姓陆,并不是那个钻石级别的富二代。”王韵之撇撇嘴。
走过来挽着陈可,三人准备去上课。
“韵之......”路上,陈可很想问问,上次陆修在电话里威胁她的那个人的名字,是不是就是在商场,她撞见的和王韵之吃饭的那个人。
“怎么了?”
“没事,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一定要告诉我们。”陈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收住了。
王韵之既然是全校第一,其实性子还是听古怪的,而陈可和她能这么要好,其实陈可知道,是因为她们之间的友谊,保留着很大的私人空间,既然她不主动说,她还是不问了。
可是在不久之后,陈可便后悔了,她那时候,应该多一句嘴的。
这段时间的课程,基本上都停了,全部改成了复习和自主复习,陈可挑了几门专业课让王韵之帮忙辅导。
“可,你怎么不问问高数,我还打算旁听一下呢?”
“对啊,我也好奇。”王韵之难得的附和了一下张曼。
“高数啊,我留着,有人给我辅导。”
陈可昨天才发信息问了白庭枢,那个游轮party是几天,他说是三天以上,这么长的时间,总不能两人就干聊天吧,于是陈可打算直接去复习,两不耽误。
“谁啊?”两个室友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陈可只好花了几分钟,全部给招了。
“哇塞!!!!”
“ohmygosh!!!youmustbekiddingme!”王韵之激动的连英文都憋出来了。
“要不要这样啊。这么夸张的表情。”陈可被两人这么一起哄,觉得背心痒得很。不安的在椅背上蹭蹭,显得心虚极了。
“白仙女这是约你啊!”
“你们发展挺快啊,妈耶。”
“啊?是这样吗?可我觉得他就是找我帮忙啊。”毕竟他但是表情那么正经,说的话也是有理有据,根本让她找不到任何的反驳点。
“啧啧啧,你在追仙大业上,进了一大步啊。”王半仙掐指一算,得出这么个结论。
这一夜,陈可睡得尤其香,以至于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头枕在对床张曼的脚上,而自己的枕头,跑到了她怀里抱着。
陈可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的确记不起来昨晚到底做了什么梦了。
元旦节很快来临,元旦的前两天正好是周末,学校便直接给放假一周。
陈可一大早起来就给白庭枢发消息,汇报了这个好消息。
“那我晚上让司机过来接你,我这会开会,今天比较忙。”那边匆匆回复了消息,之后陈可再发,那边就没有回复了。
陈可其实就是想跟他分享这个假期很长的好消息,并不是要他来接她啊。
可是......
她的确很想见他。
既然司机要来,那她只好收拾收拾,等着了。
所谓的仪式感,就是这样吧。
黄昏时候,王韵之出去了,美其名曰,约会钓凯子,张曼是正经八百的和云力出去看电影了,整个寝室就陈可一个人,孤家寡人,怪可怜的,好在张曼走了还没一个小时,白庭枢安排的司机就到了。
陈可伶着袋子,背着书包,急急忙忙的跑下去,虽然是白庭枢的司机,但是陈可还是不想让人等太久。
跑到门口,看到一辆灰褐色的宾利,陈可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她熟悉的车。
直到那辆宾利上,下来的一个人。
那人风姿卓越,颀长的身子,立在宾利门前,单手揣进裤兜,一条腿随意的交叠着点在地面上,在不远处,看着她笑。
不是白庭枢又是谁。
陈可咧着嘴,大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