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白庭枢抱着陈可上了私人飞机,这里虽然是穷乡僻壤,但是好在土地广阔,停机坪都是现成的。
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回到了皇城。
陈可窝在白庭枢怀里:“跟你一起出来,果然比我自己出门,方便太多了。”
白庭枢捏捏她的鼻子:“知道就好,以后不许有事瞒着我。”
“知道了。”
两人牵着手下了飞机。
白庭枢在皇城消失了这么久,自然是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下了飞机就直接上了祁氏大楼,陈可也跟了上去,正好去他的休息室洗个澡,睡一觉,然后等他下班。
陈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穿着洁白的婚纱,头纱拖得长长的,白庭枢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她。
陈可心里一下子被粉红色的泡泡塞得满满的。
醒来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容。
“梦到什么了,笑这么开心?”白庭枢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告诉你,你忙完了吗?”陈可伸个懒腰。
“恩,忙完了。”
陈可朝着外面一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呀,你怎么不叫我。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没有,我才进来一会。”白庭枢温润的笑,帮她梳理额前的碎发。
“饿不饿,要不要出去吃饭?”
“我想回家吃。”陈可歪着脖子。
白庭枢顺势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吻,然后抱着她起来:“好,回家吃,让阿姨做几个喜欢吃的菜。”
“不,做你喜欢吃的,这几天可把我家白老师累坏了。”
“你喜欢吃的,我就喜欢吃。”
回到别墅,阿姨做了一大桌饭,然后不敢打扰,自己出去外面收拾院子。
诺大的饭厅就他们两个人。
陈可说出了一直想说的事情:“除了录音,庭枢,你手里还有别的东西吧?”
“有。”白庭枢给她夹了一块鸡翅。
“那这件事,我去谈怎么样?”陈可试探着问。
“不行。”白庭枢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
“为什么啊。”
“我不能允许你和杨亦然单独见面。”
“你就是觉得我不是她的的对手!”陈可把筷子往碗上重重一磕,赌气不吃饭。
这种自己不如情敌的感觉,简直烂透了。
白庭枢没说话。
陈可自顾自生气,可是听不到对面的动静,又有些心虚,抬头偷偷看他。
然后就看到白庭枢正无奈的看她:“过来。”
陈可很没脾气。白庭枢平时很温柔,风度翩翩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是凶起来的时候,还是挺能让她发憷的。
小步小步走过去。
然后就被白庭枢拉倒腿上坐好。
抽出纸巾帮她把嘴角的油渍擦掉,吻了一下:“她跟你怎么比,你善良可爱,她毒如蛇蝎,怎么能比较,说胡话呢。恩?”
“真的?”陈可半信半疑,然后又问:“那我跟她谁更好看。”
“当然我的小可可。”白庭枢一脸真诚。
陈可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可是原则性问题她不打算改。
吃了饭,陈可主动去帮他放洗澡水,还在一起洗澡的时候帮他搓背,显得十分殷勤。
白庭枢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偏偏就是不理她。
陈可主动钻进水里,又从他胸口冒出头来,咬住了他的下巴。
白庭枢眸色渐深,身体有了反应,但是依旧坚持摸摸她的头发:“不闹,这几天你多没休息好,乖乖起来,很晚了,睡觉了。”
“不要,我都睡了一下午了。”吃了睡,睡了吃,这到底是个什么模式。
“那陪我睡会?”
陈可:“......”就是换了个说话,还不是原来的模式。
她才不会放弃,单手往下探,握住一半,然后送上自己的樱唇。
白庭枢吸一口气,自持了两秒,就宣布防线全部被击垮。
最终的“快去睡”,改成了“宝宝叫好听点,乖。抬高一点。”
今夜的陈可特别主动。
以至于完事之后,罕见的没有像是一滩烂泥的躺在床上,而是继续搂着白庭枢的脖子。
“老公~~”
“恩。”白庭枢嘴角弯弯,眼里都是满足,还不忘吻了一下她的手腕:“捏疼你了吗?”
“还说,你怎么这么大力气。”陈可双眼含雾。
“下次轻点,谁叫我家小可可勾的我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还有下次,别以为说两个成语我就会原谅你。”
“那小可可说,该怎么办。”白庭枢捏捏她的下巴。
从他的角度往下,正好看到她眼角的泪痣,美得让人心醉。
这丫头,天生就让他很想保护。
“我来和杨亦然谈。”
“不行。”白庭枢铁面无私的拒绝。
“老公,你听我说嘛。”
“不听。”白庭枢将人按在怀里,闭上眼睛:“快睡。”
陈可哪里肯听。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外面黑漆漆的,偶尔能听到一些淡淡的虫叫,过了一会,陈可听到白庭枢呼吸平稳了。
小声念叨。
“庭枢,其实我一直很自卑啦,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你,可是每每你对我那么好,我又觉得我不能给你拖后腿,我也想变厉害,变强大,可是事情往往不是一蹴而就的,姑妈以前说,结婚要两个人门当户对,其实这种观念很传统,但是有一定的道理,而道理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离不开你,一点都离不开。”
“跟你分开的那段时间,你的消息真是无孔不入,我完全不想听,但是每每听到别人谈论那个高高在上,发着光的祁氏新总裁,行业领军者,我又不自觉的想多听一些你的消息,当别人特别崇拜你的时候,我心里莫名其妙的就会有一种骄傲,那个时候,其实我就知道,我是爱你了,爱的深度,可能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上一次和杨亦然单独见面,是我自己没有做好准备,才会着了道,可是主要责任还是在我,你总是这么保护着我,可是我也想保护你啊。”
“这几天我想了一下,其实跟杨亦然的谈判上,我去才叫谈判,你去就叫威胁。女人最了解女人,要是你跟她直面对上,她很可能会失去理智,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倒是做出损人不利己的决定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