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我今天书包被抢了,连带着钱包也没有了,否则怎么会半路丢钱嘛,真是太倒霉了。”
“遇到抢劫了?你......你们没事吧?”白庭枢认真看了看陈可。
“没事没事,飞车党,只要了我的书包。”陈可连连摆手,心想着自己干嘛跟一个老师说这个,他有帮不上忙,教师这个行业,遇到事情,首先是批评指正,提出建议,能当场解决问题的太少了。
下一秒,白庭枢一定要开始“教育”她了,她不该口快说出来的,估计要惹上一头的包。
“在哪被抢的?”
预料中的“教育”并没有来,相反他问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现实和预设相差太大,陈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在哪条街被抢的,记不记得那人穿什么衣服,朝那个方向跑的,是什么车?”白庭枢又问的具体了些。
陈可定定神:“韵之记得车牌号,我回了酒店就报警的。”
“那现在把车牌号告诉我。”
不知道是不是他此刻表情太认真,陈可丝毫不敢犹豫,摸出手机就给张曼打了电话。
“曼曼,问问韵之车牌号是多少?”
白庭枢在陈可念了一遍车牌号之后点点头。
两人已经走到了酒店门口。
“我送你上电梯。”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白庭枢没有坚持,点点头,转身离开。
陈可回到房间给张曼和王韵之都灌了一小瓶葡萄糖,然后自己去洗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张曼已经在打呼了,王韵之睡得像只小猫。
陈可突然觉得,青春真好,能有陪在身边的姐妹,能有关心自己的老师。
嘴角弯弯,闭上了眼睛。
可是在她还没睡着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
陈可揉揉眼睛,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白仙女。
猫着腰坐到了外面的露台上,关上露台的门,心砰砰的跳着。
这还是第一次白庭枢主动联系她。
“老师?”
“来一楼拿书包。”白庭枢依旧是温润的嗓音,语调也很温柔,像是在哄着小动物,可是说出来的话,陈可突然觉得霸气的很。
“书包?你拿回来了?”
“恩。”
“好,我下来。”陈可挂了电话,拧开床头的灯,套上张曼的大体恤拿了房卡就下楼去了。
到了一楼,沙发上果然坐着白庭枢。
“白老师?”已经很晚了,酒店除了前台小姐,都已经没有人了,陈可声音也小了,细细的,像是出来私会情人一样。
“看看少了什么?”白庭枢偏头用下巴指了指沙发上的书包。
陈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人到底是多神通广大,她以为他车牌号,是要帮她们报警,没想到居然是直接将包拿回来了。
陈可压下心中的震惊,坐了下来,打开书包拉链检查起来。
书包看起来是被抢包的人翻过了,里面乱糟糟的,陈可首先把钱包翻出来,里面的钱居然没少,银行卡身份证也全都在。
可是当翻到衣服时,陈可眉头皱了起来。
她看到书包里内衣裤上很多污渍,一看就是被人摸过了。
白庭枢没想到她书包里会有贴身的衣物,一转头正好看到她一套白色蕾丝的内衣裤。
陈可以为他会害羞,或者不好意思什么的,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一直是非常正值的。
可是他说:“贴身的还是不要了吧。”
“对,我一会拿去扔了。”倒是陈可闹了个大红脸。
说到底白庭枢是比她大的,虽然她不知道年龄,但是依照他能够教研究生,还能成为研究生院顶尖社团的导师来看,怎么说也该是个博士学历,那就是至少比她大六七岁。
六七年,应该什么都见过了吧。
“老师,谢谢你,你怎么拿回来的?”
“托了朋友,以后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女孩子出门在外,少喝酒。”
白庭枢一句托了朋友就带过了,她也不好再问。
这一次被老师“教育”,她觉得心服口服。
“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学校很保守,我穿了膝盖以上的短裙,然后有男生掀我裙子,我跑去告诉老师,你才老师怎么说?”陈可歪着头看向白庭枢。
“怎么说?”白庭枢淡淡回应。
“说女孩子干嘛要穿这么短的裙子,高中就要好好读书,不要去招惹男孩子。”
“处理那个男生了吗?”
“处理了,不过是我姑妈给班主任打了电话之之后。”
“你的班主任是直男癌吗?”
“不是,她是女的,只是因为那个男孩子家境很好。”陈可顿了顿:“所以我就不太相信老师。”
她又说:“白老师,你颠覆了我对老师的认知。”没想到老师可以这么有能力,不仅是在学术上,在日常生活上也可以这么厉害。后半句话,陈可觉得有点暧昧的过界,没有说出来。
“是夸奖吗?”
“当然。”
“谢谢。”白庭枢依旧温润的笑。
“太晚了,上去睡觉吧。”白庭枢看看他银色的腕表。
“好,老师晚安。”
“晚安。”白庭枢看着陈可上了电梯,然后起身离开。
第二天,在有空调的酒店里,三人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前台小姐打电话过来询问要不要续订的电话,将她们吵醒的。
陈可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
王韵之睡醒了看到陈可放在椅子上的书包。
揉了揉眼睛。
“可!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的书包被飞车贼抢了。”
“真的?”陈可笑盈盈的看着她。
“千真万确,而且我连飞车贼的车牌号都还记得,京A34*54,是不是好神奇。”王韵之转动着大眼睛。
“得了吧,那是真的,她的包真的被抢了。”张曼打着呵欠。
“胡说,不是在那嘛。”王韵之伸手一指。
张曼瞪大了眼睛,她没喝醉啊,她记得一清二楚啊。
于是两人看着陈可,等着她解释。
陈可只得一五一十的将昨晚的事情说了。
结果就是......
“我赌十块钱,白仙女喜欢你。”张曼一角踩在了凳子上,痞里痞气的。
“我赌二十!”王韵之不甘示弱。
“赌啥?”
“赌白仙女看上你了。”
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