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
「反正你小心着点吧。」
石俊点点头。
「好，我知道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我觉得陆正豪根本不需要做那些小动作。」
「以他的实力，走到如今的地位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偏弄出点把柄捏在别人手上，一点也不划算。」
「不知道他和他家里头咋想的。」
看吧。
旁人都是这个看法。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
只有陆正豪自己想不清楚。
他家里人怕是对他的能力也有认知错误吧。
不然怎么会不相信陆正豪自己的能力，而去帮他安排那些作弊的小伎俩。
我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对了，你怎么还没出国。」
「在国内不舍得走了？」
石俊半开玩笑道，「是啊。」
「不舍得走。」
「国内有好吃的好玩的，有好看的美女。」
「最关键还是有你在，舍不得你啊。」
他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暧昧感。
这小子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我无情戳破，「你老这么说。」
「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美女都以为你是同性恋，谁还找你谈恋爱啊。」
石俊却一副不在乎的表情。
「哎呀，对象这个东西是要讲缘分的。」
「有缘分的人自然能在一起。」
「没缘分的人，硬凑也凑不到一堆。」
听到石俊这话，我和秦月彼此相视一笑。
两个人像是心有默契般。
她张开嘴，我喂了一大口羊排肉进去。
「别说，这羊排确实还挺好吃的。」
「老公，我们明天再来吃一次吧。」
「明天晚上来吃。」
「还能打包回家，多吃一顿夜宵。」
OK。
又让秦月多了一样喜欢吃的。
石俊看着我们说道，「你俩恩爱的样子，跟柳家那对夫妻一模一样。」
「我一直都有个疑惑。」
「柳家老两口感情好，为人也好。」
「怎么会教出柳娇娇那样的女儿？」
「性格偏执，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跟她爸妈完全不像啊。」
别说石俊疑惑了。
当初连我也觉得很奇怪。
不管是柳叔叔还是陈阿姨，都是性格很好的人。
要不是发现柳娇娇早恋，还偷偷把许言辞带回家。
我都没机会看到两口子发那么大脾气。
任何一个认识他们的人，都评价说两夫妻是平易近人的。
偏偏教个女儿像是来造孽的。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谁知道呢。」
「大概是柳叔叔和陈阿姨以前经常出差不在家。」
「才没能把柳娇娇管教好吧。」
我很清楚，柳娇娇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她原来也是个天真无邪，有点小傲慢的公主。
自从遇到许言辞，柳娇娇就从高高在上的小公主，堕落成了天天流连在街头巷尾的小太妹。
也是许言辞让柳娇娇成为了瘸脚的残疾人。
更是许言辞一次又一次害死了柳娇娇的孩子。
还差点让柳娇娇家破人亡，柳氏集团公司倒闭。
这一切全都是许言辞造成的。
可一开始也是柳娇娇自己要选择许言辞的，不是吗？
是她咎由自取。
石俊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去给柳叔叔复查病情。」
「看到柳娇娇也在家里。」
「只不过一直不说话。」
「除了吃饭以外，都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子臻，我记得你不是说之前在帮柳氏吗？」
「柳娇娇现在这样子，柳氏好不容易才起死回生。」
「会不会又出什么问题啊？」
他叹了口气。
「主要是我看到老两口恩爱如漆的。」
「如果柳氏倒闭了。」
「柳叔叔肯定很伤心。」
「说不定病情还会因此反复。」
「我瞅着，有点危险啊。」
要是石俊不提，我还真把这一茬忘记了。
柳娇娇管不管柳氏的死活，和我没关系。
但柳叔叔要因此脑溢血复发，我却会非常伤心。
柳叔叔待我如亲生儿子，我怎么能弃他于不顾。
好不容易才把石俊请回来把柳叔叔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把柳氏就这样放着不管。
万一柳叔叔再脑溢血复发，那前面的努力不都白费了吗。
「柳娇娇一直都待在柳家的么？」
我问道。
石俊点点头。
「那……」
「许言辞呢？」
「这么久了，他还天天在柳家门口守着吗？」
石俊转了转眼睛，「许言辞长什么样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不过柳家门口确实有一个男的。」
「上次听柳家两口子聊天，说那男的就是每天都在柳家门口守着。」
「要是从窗口看见了柳娇娇的动向，还会不停的敲门。」
「每次都把两口子吵得不得安宁。」
「他有时候闹得太过，会报警把他赶走。」
「但这办法也治标不治本。」
「那男的被放出来之后，又会去柳家门口守着。」
真不知道该说许言辞痴情还是说他偏执到极端。
说他痴情吧，他不是在伤害柳娇娇的路上，就是正在伤害柳娇娇。
说他偏执吧，他又可以为了挽回柳娇娇不顾一切。
以前他花言巧语把柳娇娇骗回去之后，结果又家暴柳娇娇。
搞不明白。
以我们正常人的想法，根本不理解这种疯子的脑回路。
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为了好玩？
「你之后还要去给柳叔叔复诊吗？」
石俊再次点点头，「去啊。」
「不然我为什么要一直留在国内。」
「你还真以为我是舍不得你啊。」
我，「……」
我可没这么认为过。
我又不是同性恋。
「当然了，其实你也有一小部分原因。」
「国外那些人三观跟我不一样。」
「总是玩不到一堆去。」
「还是跟你合得来，平时可以打打闹闹的。」
「而且国外那些吃的也不行嘛，你知道的。」
「好不容易有个理由可以留在国内。」
「我巴不得多留几天呢。」
我一拍石俊的肩头。
「那好，等下次你去给柳叔叔复诊。」
「我也跟你一起去柳家。」
说完，我看向秦月。
「老婆，你会同意吗？」
这种事情，我当然得经过秦月的同意才能去了。
省得她会因此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