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表现的非常强势。
他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感受我是属于他的,又仿佛是恨不得在我的灵魂上烙上他的烙印。
朔白低头看我,染了情欲的一双眼,如把星星揉碎了装进了黑眸中一样,深邃明亮,漂亮的摄人心魄。
我昂头看着他。
明明是深情对望,可下一秒,他说出口的话却顿时打破此时的气氛。
“唐宁,你会抛弃我。”
他说的很肯定,仿佛他知晓未来,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发生。
我被他的不安弄得有些无语。他向来果敢,不是那种畏畏缩缩的性格,他现在莫名不安的模样都让他看上去有些不像他了。
我直视他,认真的说道,“朔白,你好好对我,别伤害我,我不会离开你的。”
从供奉他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此生不嫁的心理准备。
我不会再找别的恋人,他好好对我,我也会好好的爱他。而且,我们现在不就是这种关系吗?
我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心里还想着离开他去找其他人?
我又不是渣女!
“你发誓。”朔白认真的道,“用你的灵魂发誓,你此生只会与我在一起。”
他这是喝多了吗?提这种要求?而且,老天爷很忙的,哪有时间听我们普通人的誓言?
我虽然觉得他无理取闹,但此时我太累了,只想把他哄好了,自己好休息。
于是我没跟他争辩,在他的注视下举起了右手,道,“我唐宁在此发誓,我此生只与……”
轰隆!
突然,天空一声炸雷。
明亮的雷光穿透窗子,将屋内照亮。
光打在朔白的脸上,他的脸一半在雷光下,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双黑眸在雷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慑人的冷光。
一瞬间,我心尖一抖,我猛然间生出一种朔白非常可怕的感觉。
还有,刚才那道雷应该……是巧合吧?
总不能是我的誓言,老天爷真的听见了吧?如果老天爷这么有空,这世上人类都得少一半!
雷光散开,屋内恢复昏暗。
窗外噼里啪啦下起了暴雨。
我刚安抚好自己,就见朔白冷冷的勾起了唇,黑眸中射出锋利的寒芒。
“那帮老东西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什么?”窗外雨声很大,我没听清朔白在说什么,疑惑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不管谁阻止,你都只能是我的!”
说到这,也不知他又突然想到什么,对我道,“唐宁,你好美,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不就等于公开关系吗?
我点头,“当然可以,朔白,你是我男朋友……啊!”
我话音未落,后肩就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疼感。
就好像有针扎进了我的肉里一样!
我疼得惨叫,侧头想要看自己的后肩怎么了。
可我刚转头,还不等我看到后肩的样子,一只大手就伸过来,扣在了我的后颈上。
朔白扣着我的后颈,侧头稳住了我的唇,不允许我看身后的情况。
我不知道自己的肩头怎么了,但疼痛却清清楚楚的传递给我。
像是在被针扎,又像是将烧红的烙铁放到了我身上。
我疼的想要尖叫,可我的嘴被朔白封着。我刚要逃跑,却又被他控制住在原地。最后,我终于受不住这种折磨,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被手机铃声吵醒。
我困的厉害,本不想理会,可挂断之后,对方紧接着又打进来,像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我闭着眼睛,伸手循着手机响的方向摸过去。
胳膊这一伸开,我顿时就疼得一个激灵,大脑瞬间就清醒了。
我睁开眼,疼得倒吸口凉气。
我身上的骨头,像是被打散,重新拼装上去的。每一处关节都在疼,身上的肌肉发酸,叠加在一起就是整具身体又酸又疼。尤其是我的右侧后肩,火辣辣的疼,跟被人划了几刀似的。
我紧皱着眉,看向躺在我身旁的朔白。
朔白似是也刚醒,纤长的睫毛轻颤两下,然后似黑蝴蝶展开了翅膀一般,狭长的眸子睁开。
窗外阳光正好,一缕光线打下来,照亮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也照亮他的脸。
细腻的面容,连个毛孔都看不到,瓷白的肌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
瞧见我正盯着他看,他眸色微顿,随后唇角勾起,漂亮的黑眸透出浅淡的笑,“早。”
他的嗓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慵懒性感。
我忽然觉得眼睛都疼了起来,被朔白这个比阳光还要耀眼的笑容给刺的!
我被折腾一夜,身体直接报废,戴上痛苦面具。而朔白呢?他不仅没有痛苦,他看起来反倒比吃我之前,更加光彩耀人了。
这好不公平!
好想让他也疼一疼。
我现在最疼的就是我的肩头,我转头朝肩后看去,边看边问朔白,“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我肩膀好疼……”
话没说完,我就在自己肩后看到了一个纹身!
我一惊,“朔白,你昨晚给我纹身了?”
因为位置特殊,我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图案,并看不真切到底纹的是个什么。
我跳下床,想要去卫生间照镜子查看。
只是我还没从床上起来,朔白大手一捞,又把我拽回了床上。
我抬起眼皮看他。
说真的,我是有些生气的。身体是我的,就算是朔白,他也没有资格在不经我同意的情况下给我纹身!而且纹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要是纹个他的名字啥的,这蠢不蠢!
见我着急,朔白大手轻轻拂过我的后背,“你看错了,没有纹身。”
没有纹身?
我刚亲眼看到的,这还能有假……
我回头看向肩后,一片洁白,别说纹身了,就连个小黑点都没有。
我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向朔白,“是你把纹身抹去了,还是我刚才看花眼了?”
这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我不得不转移开注意力,“忙完正事,我们再聊这个。”
说完,我转身抓起手机。
电话刚接通,林小秋的怒吼就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我没有防备,耳朵差点被震聋了。
“你死哪儿去了!现在才接电话!”
林小秋喊道,“朱总死了!”
我一惊,“什么?”
“都上新闻了,”林小秋道,“本市著名企业家朱德贵因爱生恨,在痛杀爱妻后上吊自尽。朱总那种人怎么可能自杀?他肯定是被布置阵法的人给杀人灭口了!”
宝泉大厦楼顶的阵法,只是一个子阵法。同样的阵法,别的地方还布置着四个。
也就是说还有四个地方,有阵法正在害着人命!
朱总知道布阵人的联系方式,布阵人不想暴露,所以把朱总杀了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