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帆船赶上了好运气,一路的好天气,竟走了那么远的海路,到了圣玛利斯。
我们下船的时候,正好是另一个夜,夜晚不再需要谎言,我背着福宁,径直走向休镇的旅馆。午夜,小小的地方,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月亮照着我狼狈的身影,不离不弃地将我送到旅馆门前。
我唤着门,不很大声,怕惊扰到他人,却又急切地希望,能将女主人的灯点亮。
终于,灯亮了,我如愿以偿。
女主人见了我,怔了怔,她未能想到我会如此狼狈。只说不用我再付钱也可以再住一段时间,我们在我原来的房间安顿下,女主人找来些药品,又将一条干净的床单剪成布条留给我。
一切都处理好,我也能躺下了。像在外奔波久了,有一种回家的感觉。绷着的身体,久违地卸下了武装,再没有多想什么,便沉沉地睡去。
命运自有它不可捉摸的轨迹,人能做的只是在一个个分叉路口,选择一个继续走下去。其实没有对错,只是路不同了。
再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暗淡,福宁仍是没有醒。
不知现在是黎明还是傍晚,我起身去寻女主人,女主人在楼下坐着,见我下来了,便起身向厨房走去,一边说:“饿了吧?”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选了个位置坐下。
不多时,她端着她的招牌菜,热气腾腾的鳕鱼炖递到我面前。
我的充能开始了,狼吞虎咽地吃净了以后,才抬头和她说话。
“你不问点什么吗?”我说。
“不问。”她答,语气很和缓。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想弄清现在是黎明还是傍晚。
“你睡了一天多,现在是第二天的傍晚。”她答道。
我便没什么想说的了,起身向她道谢,便要返回房间。
“我喂了你朋友一些牛奶,现在应该暂时没事。”她说。
“谢谢。”我说着,便上了楼。
站在房间里的窗边,看着太阳一点点地将他光芒的披风抽走,街道也慢慢沉静了下来。我的心里是迷茫的,并不知道未来路向何方。
我在床边坐下,双手托着头,发着呆。突然目光向脚腕聚拢,竟看到脚腕已经结痂。有点诧异,愈合的速度有点快。
我躺了下来,一身地轻松。明日愁来明日愁,我想着想着,便又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是早晨,感觉身体像有无穷的力量一般,身体像是安好如初,没有一点疼的地方。我摸着身上的伤,也没有一处疼的,脚腕的结痂掉了,伤口完全长上了。我便解开肩胸的包扎,发现刀伤和枪伤也都愈合了,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福宁的腿伤也是痊愈了,只是还没醒,这不符合科学啊,难道我俩变成了金刚狼。不过应该是山寨版,没有那么快,但比正常又快几倍。
难道是那个虎北熊腰的男人,喂我俩吃的丸药?不,不可能啊!他不是敌人吗?,为什么要救我们。
吃早饭的时候,我见到了云心。
她带着那个叫赵哥的人,找了过来。
看到我的时候,她还一脸的不可置信,转瞬就高兴得像个孩子,又蹦又跳,又抱着我,毫不避讳。
我们去看了她哥,我又给她看福宁腿上愈合的伤,以及讲了丸药的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哥,终于出声了。
“他们怎么会有龙鳞大还丹?”赵哥充满疑惑的声音让我俩也掉入深深的迷惑中去。
还有看不见的暗流和我的选择,一起争夺着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