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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冷暴力与追人失败的p值＞0.05接下来一周，封砚灼像被鬼上身一样，非常执着于校内外各种联谊，尤其是那种百人大聚会。
甚至好几门课都请假了，忙得脚不沾地。
体育课也没去上。
顾瓷给他发过几条信息，想和他练练舞步，顺道一起吃个饭，但得到的回复都是在忙。
她以为是封砚灼拒绝她的借口，渐渐地没再找他。
可是最近，她越来越吃不下东西，好几次低血糖差点晕倒。
她决心破釜沉舟，势必找到封砚灼的替代品！
于是她将范围扩大到整个学校。
“免费看手相喽！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手相！免费看手相！”
小小的喇叭重复播放着，时不时卡顿一下。
顾瓷坐在一个小桌子旁，桌子上盖了一层红布，上面放着简陋的木牌，歪斜地写着“免费看手相”。
顾瓷等了一上午，也没人来。
路过的同学顶多好奇地看两眼，接着步履匆匆地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她有些无聊地翻出一部化石纪录片看。
两个小时的纪录片看完了，终于有几个闲下来的女孩，围了过去。
“姐妹，你会看手相吗？”
顾瓷眼眸一亮，振作精神，“会会会！”
另一边，正在参加联谊的封砚灼，抱着电脑快速移动到下一个位置。
他这次参加的是东城所有大学的联谊聚会，人很多，很热闹。
为了保证在场的人都能有互相了解的机会，联谊采取的是轮换制度，三分钟换一个人聊。
他刚坐下，也不看对面的女嘉宾，框框输出。
“你好，只有三分钟时间，我们速战速决。”
女孩有些懵，但面对眼前惊为天人的建模，还是选择回应，“好的，我是隔壁财经大学的，经济专业。”
封砚灼眉心微皱，扶了扶半框眼镜，抱起电脑，“不好意思，不合适。”
“？？”
他又换了个座位，重复刚才的话。
对面女孩早就注意到他频繁换人的动作，有些紧张地的捏着衣角，“我……地质大环境专业的，合……合适吗？”
封砚灼抬眸看了眼她，接着视线电脑屏幕，噼里啪啦打字。
没说合不合适，但语气公事公办，像是面试。
“请问您之前谈过恋爱吗？”
“几次？”
“是对方追的您吗？”
“请问对方追您时用了哪些方法呢？”
“您当时对您前男友持什么态度？讨厌还是喜欢？”
“您认为在追求过程中，男生什么样的行为会让您感到不适？什么样的行为会让您打消顾虑？”
“……”
三分钟，封砚灼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豌豆射手一样，咻咻咻地吐子弹。
没给对面女孩喘息的机会，甚至没让对面问出半个问题。
甚至时间到了后，女孩都不知道封砚灼的名字。
联谊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三个小时后，封砚灼合上电脑，走出餐厅，拒绝了所有要联系方式的女生，急急忙忙回学校。
样本数据应该够了，他要回去做数据分析了。
回到宿舍后，封砚灼整理了一下这一周收集的资料。
把所有女生的答案汇总编号，用SPSS做了回归分析。
他沉默地看着屏幕上的结论。
【冷暴力与追人失败的p值＞0.05，有显著相关性。】
“不好了！不好了！”程一川破门而入，气喘吁吁看向正襟危坐的封砚灼。
封砚灼眸色晦暗地扫他一眼，收回视线，准备换个分析方法深入研究。
程一川看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急得不行。
他上前一把拉住封砚灼往外扯，“还隔这儿稳如泰山呢？你的小学妹都和别人牵上手了！”
封砚灼扔了鼠标，腾地起身，“哪呢？！”
“法学教学楼后面的情人廊！她……”
程一川话还没说完，封砚灼都没影儿了。
“哎哟，我去，装了一周没事儿人，还以为不在乎了。”程一川坐在封砚灼的位置上，顺手捞了他座位上未开封的饮料，猛猛灌了几口。
视线无意落在封砚灼没关的电脑屏幕上。
“噗……”他差点一口气儿没上来，“什么破玩意儿？！”
下一秒，他掏出手机，把分析报告全部拍下来。
好小子！背着所有人干大事儿呢！
这边顾瓷的手相小摊渐渐人多了起来。
大部分是女孩围着，也有几个男生在后面排队。
顾瓷将自己装满零食的小包放在桌上，看一个人的手相，吃一点东西，顺道给对方分点。
封砚灼到的时候，顾瓷正在给一个男生看手相。
男孩脸色通红，但圆溜溜的眸子闪烁着亮光，直勾勾盯着顾瓷，“我……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恋爱线。”
顾瓷拆了个果冻含在嘴里，给了对方一个草莓巧克力，大大方方地拍了拍桌子，豪气得很：“当然啦！手拿来！”
男生摊开掌心，“谢谢。”
顾瓷微微俯身，伸出两根指头，提溜着他的大拇指，老神在在道：“兄弟你恋爱线绝了！你……”
她只觉得眼前倏然飘过一道影子，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嘴里的果冻有了味道。
顾瓷：【哇塞！冰冰凉凉！QQ弹弹！】
她瞬间将果冻吞了下去。
找到了！
封砚灼的替代品！
顾瓷猛的仰头，对上封砚灼那双阴郁的双眸。
顾瓷：【阿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