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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那是我老婆“顾瓷！”一道明亮的嗓音在餐厅内响起。
顾瓷顿了一瞬，扭头看去。
沈眠依偎在程一川胸口，兴奋地冲她招手。
“沈眠！”顾瓷一脸惊喜，炸鸡也顾不得吃了，“你怎么在这里！？”
顾瓷在国外两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沈眠，自然震惊。
“我听说……”沈眠手腕被程一川扯了一下，她倏地顿住，话锋一转。
“你不是说要毕业典礼吗？我就拖着程一川过来了。”
沈眠拉着程一川朝他们走去。
封砚灼锐利的视线落在他们俩人身上，审视中带着一丝警告。
“程一川？我记得你现在应该在项目部工作？”
程一川如芒在背，眼神飘忽，把全场看了个遍，就是不敢看封砚灼。
“啊……我请假了。”程一川握紧沈眠的手，“年假五天！”
“五天吗？！”顾瓷诧异，视线落在沈眠身上，“是要在这儿玩几天吗？”
“对啊！对啊！”沈眠才不管封砚灼的警告，径直怼到顾瓷身边，还将人往里头挤了挤。
“不过飞机延误了，迟了一天。”沈眠熟稔挽着顾瓷手臂，整个人往她怀里躺，赖唧唧撒娇，“瓷儿，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啦！”顾瓷眉眼弯弯，还给她顺了顺长发。
毕业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江墨和乔麦已经找到工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沈眠一毕业就准备订婚的事儿，也就最近才闲下来。
被挤到一边的封砚灼：“……”
程一川讨好地把封砚灼拉到一边，一边给他夹菜，一边压低声线：“灼哥，你说的双丰收，进度到哪儿了？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俩牵手了，我没看错吧？！”
封砚灼不耐地拍开他的手，狭长的眉眼挂着不悦，“你能不能管好你女朋友？她快长在顾瓷身上了。”
程一川嘴角抽了抽，侧眸瞥了眼黏糊的两个女孩，纠正道：“那是我老婆。”
“？”
问你了吗？
封砚灼翻了个白眼，踢了程一川小腿一脚。
接下来整个白天，沈眠和顾瓷形影不离。
顾瓷带着沈眠将学校逛了个遍，还把校外能玩的都玩了。
封砚灼被程一川拉着去了二十公里外的封氏集团分部，把几个紧急合同签了。
夜幕降临。
顾瓷兴冲冲地拉着沈眠要回宿舍。
程一川幽灵一样冒出来，拉着玩得乐不思蜀的沈眠，低声祈求。
“行了，祖宗，回了，咱们来是助攻的，不是来增加阻碍的！”
沈眠顿了一瞬，喝完酒的脑子终于清醒几分，和顾瓷打了个招呼，就跟着程一川离开了。
顾瓷遗憾地站在宿舍楼下，看着俩人依偎远去的背影，眸底流露出一丝羡慕。
沈眠和程一川虽然有吵有闹，但俩人之间从未有任何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像她……
顾瓷鼻尖一酸，视线变得模糊。
连自己的心意都不敢承认，只会逃避。
手机铃声响起。
她掏出手机一看，有两条短信。
一条是顾温岚的。
【姐姐！毕业快乐！】
一条是温晓慧的。
【这个月的钱呢？已经要过晚上十二点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已经不用给了吧！？】
顾瓷吸了吸鼻子，手机屏幕冰冷的白光反射在她瓷白的小脸上，笼上一层冷淡疏离的光辉。
修长的指尖翻飞，银行卡扣款短信响起。
温晓慧的短信也随之而来。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跑到国外我就没办法了，你要是敢一声不吭断了这每月打款，我就立刻找上封家！我可都打听到了，封家近两年疯狂扩张国外板块，肯定和你这死丫头有关！】
顾瓷熄灭屏幕，手机依旧嗡嗡作响。
她脑袋放空，呆滞地盯着黑暗中的虚空，疲惫仿佛小虫般，密密麻麻地在她血管里穿梭，吸干她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