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跻纵马飞奔了片刻,迎面就碰上了皇宫前来接应的大队人马。众人见皇上的表情象疯了似的,眼睛通红,浑身还都是血迹,怀中抱着一人,也是血迹斑斑,都吓了一跳。这种情景,跟了皇上身边的许多人还都没见过呢。
“皇上,出什么事了?”侍卫统领柏青赶紧迎上去,紧张问道。
“跃儿受伤了,快,御医来了没,快让他过来!”公孙跻急不可耐了。
柏青万分庆幸自己带着御医出来的,现在刚好救急。
不远处御医背着个药箱子,急跑着过来了。
公孙跻翻身下马,早有手下在地上铺上了一层坐垫,让公孙跃翻身趴在上面。由于疼痛过度,公孙跃已有些神志模糊了,这让公孙跻的心揪成一团。
御医解开公孙跃肩上的衣服,大致检查了一下,万幸,伤口虽然比较深,但没有伤到要害。
他长出了一口气,回奏道“启禀皇上,请皇上不要担心,殿下的伤势虽不轻,但不致有性命之忧,下官的药箱里有一些止血药,先擦上一些,需赶紧回宫,拔出匕首,再行好好医治。”
“那赶紧回去吧。”公孙跻抱住公孙跃,又帮他裹上厚厚的披风御寒,骑上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宫。
进了公孙跻的寝宫后,他将公孙跃安置在温暖舒适的龙床上,摆手遣退下人,转身吩咐跟进来的御医“快,快治跃儿!”
公孙跃这会儿已经昏迷不醒了,脸痛苦的扭成一团,心疼得公孙跻差点没掉下泪来。
御医命下人去药房里取出各种各样的治疗外伤和补血的灵丹妙药一大堆,自己则在公孙跃的伤口周围小心洒上一层麻沸散,等了一会儿,估计麻药开始作用了,手下一个用力,猛得将匕首拔了出来,随着匕首的离开,伤口又开始流血。
麻药虽然起了一定的作用,但公孙跃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猛烈的激痛刺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想睁开眼睛,却无力的只张开一半。
公孙跃艰难地呻吟着,反复吐出模糊不清的话语“琳儿,琳儿,你在哪里?我好疼啊……救救我……琳儿!”
“琳儿?跃儿,琳儿是你的女人?”公孙跻蹙着眉头追问,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的妒忌之火。
“琳儿,琳儿,你在哪里?我好疼啊……救救我……琳儿!”昏迷中的公孙跃还在反复唠唠着。
公孙跻心乱了,这琳儿一定是跃儿的女人,听着自己心爱的人在昏迷中还喊这女人的名字,公孙跻那扭曲的心即刻产生绝不容许这几个字,绝不容许何一个女人拥有他的跃儿,跃儿只能是他的。
就这样公孙跃被公孙跻上了蛊咒。
公孙跃告诉慕容琳如若要解这道蛊咒,除非遇上巫马族的狐曦,只有用狐曦的乳汁方可解这道蛊咒,而巫马族栖息在麒麟国,是一个无论男女都长得极其美丽妖媚奇异的少数民族。
这是公孙跻告诉公孙跃的。
南燕国。
当尉迟鸿宇和铁头悄悄踏上去北漠国征途的同时,也是苵韵穆易容成皇上迎娶翁秀玉的日子。
辇轿外,一路唢呐奏响,两道百姓欢喜喊声不断,更挑起轿内人儿满腔的喜悦。颠颠簸簸不知过了多时,辇轿终是顿下。瞬间敲锣打鼓琴瑟和鸣更甚繁闹,霞披盖头的翁秀玉勃动的心坎撩起几抹难以抑制的狂喜。
翁秀玉偷偷掀起红红盖头一角想看轿外闹景,又忆起临行前喜婆千般嘱咐大红盖头只能是她的夫君掀起才吉利的话,便按捺一颗急不可耐的心,静静坐在轿中。
辇轿进入皇宫后并未停歇直奔春华宫,翁秀玉曾经住过的寝宫。
拜过天地高堂,夫妻交拜,新娘奉茶后,翁秀玉就被送入新房。
一番应酬后,微醉的苵韵穆迈着踉跄的步伐甩开玉庭的搀扶,迈步进入春华宫。新房的窗开着,穿着大红喜服的新郎一挥手摒退那些服侍的宫女太监,一跃身,轻轻落在新房内。
妖冶地眯着勾人魂魄的丹凤眼,落眸至那八仙桌上灼烧正旺映得一堂辉煌的红烛上,半瞬似是清醒些,苵韵穆背手走近铺着鸳鸯绸缎裘被的睡榻前,噙着邪魅的笑意屏住气息伸手抓住那红红盖头的一角。
当他觑看新娘子搁放在腿上的玉手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指,荡漾着光晕涟漪的俊脸勾靥惊魂,半垂黑眸扫过那明亮的烛火,思绪顿地一转,妖妖一笑,嘴巴张大一吹,屋内一片黑暗,人,悄然离开,窗,依旧关上。
过了好一阵子,新房门吱呀地被推开了,一宫女款款走了进来。
“翁美人,皇上特意遣奴婢来告知您,皇上在喜宴上喝得醺醉酩酊暂时在别的厢房歇息,让您在这等他一会儿,他会来新房与您合卺交杯的。”身着粉色衣裙的宫女躬身向坐得腰酸背痛的翁秀玉禀告皇上的意思,说罢退出新房。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新郎毫无踪影。
夜深沉,火幽明,喜榻上的人儿心烦意乱,翁秀玉愤然扯下那蒙在头上整整一夜的大红盖头,渐渐屯积起来委屈的泪水顺着杏眸噼啪往下掉。
这皇上究竟是真醉还是假醉?为何与她拜了堂却不肯入洞?说好一会儿过来与她合卺交杯,却为何不见人影?
被翁秀玉扯下的大红盖头悲戚地躺在地上,任由哀怨的泪水流淌在脸颊,翁秀玉趴在锦被上颤颤哭泣起来,不知哭了多久,乏意袭来她和衣睡着了。
这时,透过暗光的纱窗被戳破一个小孔,一管腾着撩烟的香烛缓缓地伸了进来,愈渐入眠的翁秀玉顿然昏睡过去。
半晌后,待屋内弥漫轻烟散尽,紧掩着的门悉悉索索裂开一条缝,漏进满地夜光中倒映着一衣袍轻扬高大的人影。
那高大的人影踏进门后,冷冷的灰眸瞅着那俯躺在锦被上的红衣女子,不回首对身后另一黑影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你了,记住别太过,稍微意思一下就收手。”
“是,飞鹰。”
飞鹰点点头,稳步走到翁秀玉跟前,觑看着她凄哀沾泪的杏脸,灰眸里掠过一抹嗤鄙。
想要皇上碰你,门都没有。
哼笑一声,一挥手,飞鹰走出门外。
站在飞鹰身边的另一个黑影踢掉脚上的靴子悄悄地爬上喜床,把翁秀玉平放在锦被上,撕扯开她身上的喜服,那黑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利器插入翁秀玉体内……
第二日,当春华宫服侍翁美人起寝的宫女们推开房门,看到的是大红锦被上一丝不挂的翁秀玉和悬挂在椅背上一条晃晃荡荡的男人的裤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