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琳淡淡地笑迎翠烟进帐。
“八爷。”翠烟妩媚一笑,倾尽全身努力,扭捏着“王妃妹妹既然身体不适,那不如八爷就到翠烟帐中,让翠烟好生伺候你。”
“不,无须去你那儿,本王要你在这里伺候本王。”尉迟鸿宇起身勾起翠烟的下巴,低声说道“伺候的舒服,本王重重有赏。”
“可是……”翠烟看了慕容琳一眼,脸刷地红了“八爷……这里方便么?”
“嗯,有什么不方便?把她视为空气不就得了。”尉迟鸿宇脸沉了下来,一伸手“翠烟,替本王宽衣。”
慕容琳赶紧眯上眼睛。
尉迟鸿宇的唇玩味地上扬。
不一会儿,床榻上传来女人细细柔柔的娇嗔“八爷,不要啦,八爷,快停下来吧,王妃会生气的。”
尉迟鸿宇的俊脸埋在女人高耸的酥胸中,手肆意在她身上游走,呢哝着“哼,王妃又怎么样,管她那么多干嘛?反正她又不是女人,她不喜欢这样,她也不会这样。翠烟,几日没伺寝,你这胸可又丰满多了。”
“八爷,你好坏啊。”娇滴滴的声音后,只听见啪啪啪吻的响声。
“呸,青天白日的,还真不要脸。”听着yin声浪调,慕容琳终于忍不住小声骂道。
怎么直到现在才有反应,他都快失去耐性了。
唇畔的笑意愈加深邃,他蓦地凝起凤眸,偷偷地溜了她一眼。
第六感观告诉她,他在留意自己的心绪,慕容琳暗暗一笑,计上心来。
于是,扯开嗓子。
“铁头,快沏壶茶来,八爷干活,口渴了……”
“莲儿,快拿条毛巾给翠烟擦擦汗,她太卖力,满头大汗了……”
慕容琳眼里闪着深深的不屑和顽皮,似笑非笑,一本正经地说“翠烟姐姐,你浓眉大眼,虽说长得有些粗俗,不过干这种活你还真有力气,而且挺卖力,也对八爷的口胃,其实我早就知道,八爷喜欢得就是你这种品味的女人。”
继而又半真半假地打量床榻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躯,指手画脚地品头论足“翠烟姐姐,你还没生育,胸部怎么就像两只掏空的麻袋下垂了呢,赶明儿你上我那儿,我教你美胸隆胸的方法。”
尉迟鸿宇砰地把翠烟撂倒在地上,直起腰,咬牙切齿地看着慕容琳“琳儿,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哈,慕容琳吓得赶紧跑出帐外。
第二日,他们踏上回京都的路程。
回程的路上顺顺当当,无半点风波。
八王爷府邸。
雕花长廊拐弯处,一名绿衣女子亭亭玉立正站在尽头,清秀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满怀期待地看着那个缓缓而来身形修长高大的男子。
男子容颜如绝佳的美玉透着盈动的润色,那双神若秋花黝黑双眸,似乎漾动着波花,只让人瞧一眼,便会深陷下去。墨黑的发丝束在头顶,用一根镶有宝石的束带扎上,锦色长衫,衣袂翻飞,整个人显得那么尊贵与大气,飘逸与优雅。
他后面紧紧跟着铁头、玉庭和玉泽。
“鸿宇表哥。”见到这个男子,绿衣女子盈盈朝他一拜,露出欣喜的笑容。
“秋桐表妹,都说了好多次了,你在本王这里是客,不必次次对我行此大礼。”尉迟鸿宇清朗开口,伸手欲扶起她,却触到她那柔若春水的眼神,下意识收回手“免了吧。”
看着那四个快速离去的背影,程秋桐的双眸涌上黯淡。
八王爷府邸人人都知道,尉迟鸿宇的这个表妹自小和八爷感情甚笃,也是八爷的心仪女子,但不知什么原因,两人曾一度分离。前些时候程秋桐的母亲去世,尉迟鸿宇特地把她接进王府,锦衣玉食,对她相当好。
只是尉迟鸿宇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委实让她迷茫。风姿卓越的表哥,是否对她还存真情?若有情,那为什么从不和她主动说句话?若无情,又为何把她接入王府来?
程秋桐只比尉迟鸿宇小半岁,男女之情自然懂得,看来要自己主动出击才是。主意已定,程秋桐脸上又重放光彩。
合欢苑。
莲儿正指挥两个小丫鬟铺床,一转头看见慕容琳心神不定地发愣着,一连唤了她好几声“小姐?”
慕容琳回过神,抬眸注视着她“莲儿,我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对尉迟鸿宇的药丸这么依赖呢?”
“小姐,你记得吗?在兹干你晕倒,昏迷了好几天,其实你是被人下了蛊毒,八爷亲自为你配药,并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子,终于解了你体内的蛊毒。”现在的莲儿倒是为尉迟鸿宇对自己小姐的一片痴情所感动,说话的语气也圆润许多。
“用他的血做药引子?”慕容琳不说话了,她在琢磨,为什么自从服用尉迟鸿宇配制的药后,她的头会出现阵痛,人会出现幻觉,而这些症状在服用他的药丸后却消失了,可过了一阵子却又周而复始呢?
按理说,天山雪老给她服用百毒丸后,任何蛊毒对她不起作用,难不成是尉迟鸿宇的血有问题?
一想到自己身上流着尉迟鸿宇的血,慕容琳心里一阵恶心,头痛欲裂,眼前又出现了曾未有过的幻觉,躺在床上忍不住抱头呻吟起来。
莲儿一看吓坏了,连忙唤来尉迟鸿宇。
“琳儿,哪儿不舒服?”尉迟鸿宇急匆匆赶来,走到床前低头查看她的情形。
“我,头疼……”慕容琳难受极了。
尉迟鸿宇微微一顿“铁头,把书房中那盒银针取来。”
铁头很快把取来的那盒银针递给尉迟鸿宇,随后俯在他耳边道“十三皇子过来了,说是要见王妃。”
尉迟鸿宇不动声色地把盒子打开,不紧不慢地把一根根银针放在火上烤过之后,才淡淡瞥了铁头一眼。
铁头立即心领神会,匆匆走了出去。
“琳儿,我现在为你施针,别动啊,很快头就不痛了。”尉迟鸿宇轻轻拍了拍慕容琳的脸颊,极尽温柔。
施针?慕容琳从小就怕打针,不觉身子往床里挪了挪。
“乖,别怕。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尉迟鸿宇像催眠似的,耐心十足地哄着慕容琳。
随着一根根银针入体,那几乎难以承受的疼痛之症,终于缓缓减轻了,慕容琳也渐渐睡着了。
尉迟鸿宇轻轻地抚摸着慕容琳皱起的眉头,看着她舒展开来,才缓缓停下手,至始至终他的眼里流淌着一抹说不清的情愫。
琳儿,不管你是不是从前那个在御花园中把我推下荷塘的小丫头,但我答应你,你永远是我的小王妃,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