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目光看向周围,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笑,那件事竟然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影响,连带着一个密室自己竟也怕成了这样。
安冉收了收思绪,看着面前的石壁,眸子骤然顿了顿,看向穆念:“这个壁画的眼珠好像动了?”
穆念余光扫了眼壁画,淡淡点了点头。
安冉走到石壁旁边,看着画中的女子,一双凤眸深邃有神,随后缓缓的看向穆念开口道:“这几句梵文的意思,大抵是一个女子喜欢上了君王,后来却因君王而死,君王寻遍灵丹妙药想要救他,却再难将她救回。”
安冉说完,眸子动了动,随后目光朝周围的石壁看去,那些跳舞的女子面上的笑容似乎都有些诡异,身上的衣服既不是北秋也不是南笛和西凉两国的,安冉走近仔细瞧了瞧。
顿了半刻才看向穆念:“这里应该是埋了哪位皇帝的妃子,只是在西郊这样的地方修皇陵未免有些奇怪。”
穆念微微摇头,拉过来安冉,轻声开口解释到:“小姐,这画的意思并不是那女子因君王而死,而是君王杀死了女子。”
穆念说完,余光看向壁画:“那壁画之上的女子,裙摆未达地,却看不见她们的腿。”
安冉愣住,朝那画看去,那壁画之中的女子果然都没有腿,眸子闪了闪,随后看向穆念:“自古妃子或者皇后下葬都会有人陪葬,她们会不会是………”
“陪葬的人?”
安冉点了点,看着周围的石壁,眸子微深:“这石壁如此庞大,看这葬礼的陪葬人数,墓中的女子应是皇后或者皇太后的级别。”
“西凉会有皇后下葬在这?”穆念挑眉看向安冉。
安冉摇了摇头:“我来西凉不久,有没有皇后葬在这里我也不清楚,不过这里也并非是皇陵,这位妃子死了,应该不会与皇上同穴。”
安冉靠近石壁,看了半响才开口道:“而且,明月当空,皇帝身后都有影子,而那些舞女却没有,或许……”
安冉正想着,周围的女子的眼睛忽然都落下了两行血泪,穆念顿了顿,转身转动一旁的石柱,周围的画渐渐变红,随后慢慢消失,石柱两柱中间慢慢移开。
安冉看着石壁,望想穆念:“刚才是有人触动了壁画里的机关吗?”
穆念微微摇头,拉起安冉朝石柱中间的那条路走去:“若真是这样,那黑衣人还将信给过别人?”
周围的石壁不宽也不窄,刚好够两个人走过,前面似还有点点星火在摇曳,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渐渐传来了一阵交谈的声音。
“娘娘,没想到贫僧有生之年还能有幸参观皇陵,这真的贫僧的荣幸啊!”
这是靳空的声音,安冉顿了顿,顺着灯火走了出来。
许是听见了动静,靳空和白九希纷纷都朝着安冉他们两人望来,靳空看了眼穆念,随后凑到了白九希身边低声问道:“顺康不长这个样子吧!”
白九希懒得瞧她,半玩笑似的开口:“安贵妃挑男宠的水平似乎又高了呢?”
安冉看了了白九希,缓了缓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
“哦。”靳空听见安冉这样问,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安冉:“有人约我子时来西郊。”
安冉看着手中的纸,顿了顿:“他也是这么写给我的,你这字也的确是郑孟的字。”
白九希愣了愣,眼底有些难以置信:“也就是说,是郑孟把我们引到这来的?”
安冉顿了顿,看向白九希:“给你传信的那张纸呢?”
“给你。”白九希伸手将字条递给了安冉。
安冉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随后才缓缓问道:“除了郑孟,你还得罪过什么人。”
白九希看了眼安冉,挑了挑眉:“什么叫除了郑孟,我得罪过他?”
安冉抬头,懒洋洋的看了眼靳空:“目前是得罪了。”
白九希懒得与她争这些,抬眸看向安冉:“以前我会以为没有,现在我倒是觉得我认识的我都得罪过,我不认识的,或许也得罪过,我这一入皇宫,什么事都没做,得罪的人却不少。”
安冉挑了挑眉,轻笑了声:“你们石壁周围刚才有壁画吗?”
靳空摇了摇头,指了指前面的一个洞穴:“壁画倒是没有,不过有一堆尸体,应该有几十个个吧。”
安冉看了眼前方,顿了顿,回头看向穆念:“这里莫非就是那些舞女的尸体?”
穆念没有说话,转头朝周围空空的石壁上看去。
安冉顺着穆念的目光望去,抬眸看向他问道:“你是觉得这石壁上应该有画?”
穆念点了点头,目光顿了顿,半响后才开口:“那些尸体应该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舞女的尸身。”
白九希愣了愣,转头看了眼靳空,靳空看着白九希,轻笑了一声,凑到白九希耳边开口道:“娘娘,安贵妃的男宠都这么厉害的吗?”
安冉目光有些微愣,看着穆念:“不是舞女的尸身?那是什么?”
靳空笑了笑,走到安冉面前,指了指中央的摆着的一口棺材:“刚才我们按动的机关,正中央就浮现出来一口棺材,只是那棺材里面没有尸体,也就是说本该葬在那里的人没有来。”
安冉顿了顿,看着面前的两扇门:“这门也是你们打开的?”
靳空摇了摇头:“不是,我们一来的时候这两扇门都是开的,不过贫僧想了好久,还是没想出来生门到底是哪一扇。”
靳空说完,穆念的眸子深了深,看着那洞穴上的尸体,像是在想着什么,看向安冉的神色中竟多了丝不舍,随后缓缓指了指左边的门,轻轻开口道:“小姐,我们走这扇。”
靳空看着穆念微微有些愣:“这扇门是生门?”
穆念低头拉过安冉,眉头紧缩,走了进去,没有说话。
白九希看着靳空,低声问道:“跟她们走,还是……”
靳空摇了摇头:“娘娘,贫僧以为,死一块比较好。”说完,顺着穆念的方向走去。
洞中两边都有些字画,画的是什么,倒是没看清楚,像是一群工匠在修着什么,之后不知道怎么,壁画上那工匠都倒做一地,像是死去了。
安冉看着穆念,却见穆念薄唇紧珉,没有说话。
白九希看着面前望不到尽头的一条路,心中不禁有些动摇,抬头看向靳空:靳空,你说………我们会不会走错了。”
白九希说完,顿住了脚步,靳空摇了摇头:“走到这里还没有触动机关,证明这条路是对的,既然走了,就别回头。”
白九希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语,目光看向眼前的壁画:“刚才安冉说他们掉下去的地方有舞女,而这里又有工匠,这些工匠好像是在打造一口棺材,那棺材修好了之后,那群工匠就倒做一地,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靳空眸光淡淡,看着白九希:“待会你就知道了。”
白九希看着靳空的眸子,似乎想从他的眼神里望出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