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古邱站在一旁看向郑孟。
郑孟靠在一旁的榻上,微微睁眼,看向古邱:“何事?”
古邱顿了顿,半响后才接着开口道:“白九希那里好像出了点麻烦。”
“退下吧!”郑孟看了眼古邱,淡淡点头,神色慵懒的靠在一旁。
古邱看着郑孟,张口想说什么,最后摇了摇头,转身退了出去。
“等一下。”郑孟抬眸,缓缓站了起来,顿了半响,随后才淡淡开口道:“怎么了?”
“什么?”古邱愣了愣,有些不明白郑孟话里的意思,半响后看着郑孟的一双冰眸才反应过来郑孟问的是白九希。
古邱看着郑孟战战兢兢的开口道:“白九希越狱被抓,如今正被执刑。”
“执刑?”郑孟挑眉,扫了眼古邱,缓缓开口:“怎么罚?”
郑孟话落,古邱想了想,随后才开口道:“听说是杖责四十,将军你说,这件事咱们要不要管管。”
“不管。”郑孟说完,转身走到一旁的茶几上,伸手拿起一旁的杯盏淡淡开口。
“啊!”古邱看着郑孟的样子,忽然一愣,自己本来以为将军一定会管,生怕耽误了,所以宫里的探子一来说这件事,自己就告诉了将军,现下倒是自己多虑了,将军居然说不管,不过将军都说了不管了那自己也没理由担心什么了。
郑孟抬眸瞥了眼古邱,悠悠开口:“她这样也能安分几天。”
古邱看着郑孟,咽了咽口水开口道:“将军,她这伤安分的怕不是几天吧!”
郑孟看向古邱,懒得理他,随后懒懒的看着前方,缓缓开口道:“白九希越狱?”
古邱点头:“听说证据确凿,参与白九希越狱一事的都自己畏罪自杀了。”
“这就叫证据确凿?”郑孟看着手中的杯盏,轻笑一声。
古邱看着郑孟,点了点头:“这件事也确实是蹊跷,不过顺康封锁了消息,白九希越狱这件事还没有传开。”
“你确定是顺康封的消息?”郑孟珉了口茶,随后才抬头,淡淡的看向古邱。
古邱听着郑孟的话,骤然愣了愣,随后像是明了了一般点了点头开口道:“将军的意思是说,这消息是靳空封的。”
“进宫。”郑孟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随后径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古邱跟在身后,一脸迷茫:“主子,你刚才不是说不管吗?”
“我没说我要管,我只是去看戏。”郑孟回头,一双眸子平静如常。
古邱摇了摇头,一脸的不明白,低声呢喃着开口道:“主子,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啊!”
夜晚的星空总是格外的诱人,一轮明月,明晃晃的照亮整片夜空。
白九希趴在刑凳上,原本就皎如白玉的脸颊由于身后的疼痛,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身后有一名大汉,双眼血红,手持皮鞭,正挥起鞭子,抽打着白九希的后背。
白九希紧珉着唇,闭着眼睛,额头上滑落出一滴滴的细汗,指甲有着班驳的血迹,衣衫满身血迹。
那大汉抽到一半忽然停了,顺康闭着眼睛,靠在一旁的凳子上,鞭子的声音落在他的耳边,格外的惬意。
顺康间周围的鞭声停了,有些不耐的睁开眼睛看向那个大汉,冷声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那大汉顿了顿,有些害怕的开口道:“回陛下,白九希晕了过去。”
“晕了过去?”顺康皱了皱眉,随后朗声开口道:“打到多少了。”
“二十七。”那大汉低头,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顺康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说继续打,最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看向靳空,轻轻一笑:“丞相,你说这晕过去了,要不就不打了吧!”
顺康话音一落,靳空淡淡抬头,一双眸子迎上顺康,顿了半响,随后才缓缓开口,悠悠道:“等她醒了,继续打。”
顺康看着靳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轻轻一笑,淡淡开口道:“还是丞相想的周全,人要是晕过去了,打她跟没打一样,若是连痛都感受不到,那这惩罚也就没意思了,丞相说的有理就应该等她醒了再打。”
靳空垂眸,没有说话,目光微微上扬,似乎在等着什么。
“今日皇宫挺热闹!”郑孟缓缓走了进来,目光看向顺康,薄唇边不由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
顺康看着郑孟心中一惊,随后想到这里是皇宫,既然是自己的地盘,郑孟应该不敢怎样,想到这,顺康这才松了口气坐直了身子,毫不客气的讽刺道:“将军府离皇宫离的进,没想到这消息来的这么快,也没想到将军,现如今进出皇宫已经畅通无阻了。”
郑孟目光微动,看向白九希,眸子骤然紧缩,一股莫名的异样情绪涌入,郑孟愣了愣,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自己似乎很久都没有了。
郑孟皱了皱眉,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随后转而坐到了一旁,懒懒的看着顺康:“陛下,你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
听见郑孟开口,顺康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属实是有些紧张,随后正了正神色咳嗽了一声道:“这里是皇宫,你就算再厉害,你还能从这里把白九希给带出去。”
郑孟挑眉,淡淡摇了摇头,悠悠开口道:“她不是喜欢送死吗,那我带她回去干什么?”
靳空听到这话,眸子一愣,随后目光直直的看向郑孟,敛眉开口道:“你不是来救她的?”
靳空话一落,郑孟优美的淡红薄唇邪异的勾起,带着一丝笑意的开口道:“怎么,我此举是如了丞相的意还是未如。”
顺康原本好好的心情都被郑孟打乱冷冷的看着郑孟开口道:“郑孟,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杀你我有无数种方法。”
“比如说?”郑孟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喝了口,随后抬头看向顺康开口道。
顺康显然被郑孟这话问的一愣,半秒后才开口道:“郑孟,我知道你不敢杀我,这毒将你和我的命连在一起,而我是母毒,我死了你活不了,而你死了却于我无甚影响。”
“是啊,这也是你能活这么久的原因。”郑孟淡淡的看着顺康,悠悠开口道。
靳空站在一旁看着郑孟,轻笑一声:“这也是白九希为什么能活这么久的原因吧!”
“是啊!”郑孟懒懒的转动着杯子,悠悠的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开口。
“这蛊毒下毒容易,但若要解毒,不仅仅要拿到解药,蛊毒本来是没有解药的,所谓的解药只是以命续命,而这个白九希不会就是那十分难得的能够装载毒药蛊女。”顺康看着郑孟,一脸的惊讶。
郑孟淡淡的点了点头:“是啊,她的体质是挺难得,拿她续命甚好。”郑孟说完轻轻一笑。
顺康愣了愣,伸手提起一旁的剑,想要朝着白九希刺去,却见郑孟手指一动,手中的杯子顺势将顺康手中的剑打掉。
顺康捂着手,一脸怨恨的看着郑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