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冉轻轻一笑,目光看向明贵人朗声问道:“本宫被引到西郊,却碰巧在路上捡到了这支簪子,明贵人,莫非也跟本宫一起去了。”
明贵人看着安冉手中的簪子,愣了愣,眸子深了深:“这根本就不是我的。”
“是吗?”安冉抬头淡淡的看了眼明贵人身后的侍女,明贵人身后的侍女立马会意,站了出来,对着安冉跪下:“娘娘,这支簪子确……确是……明贵人的。”那宫女说完,立马低下磕头。
白九希愣住,目光看向安冉手中的簪子,这簪子那日自己偶然在安冉妆台前看见,被安冉随处丢到一旁,现在怎么变成了明贵人的了,这簪子不会是安冉顺便拿的一支来的吧!
明贵人看着面前的簪子慌了神,立马对着顺康跪下,安冉眸子含着笑意,目光往下望着明贵人,眼底满是不屑。
明贵人看着那侍女,语气慌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住的摇头:“皇上,不是,不是这样的,妾身没有,没有。”
“放肆,连你身边的宫女都承认了,你居然还不承认。”顺康抱住安冉,也不给明贵人解释到机会,挥手招来了一旁的侍卫:“你们将她带下去,杖毙。”
“不,不,不,不要。”明贵人头发散乱,摇头看着顺康,期望得到他的意一丝怜悯,却见顺康的目光全在安冉身上。
安冉伸手抚了抚顺康的胸口,声音低柔:“陛下,我想明贵人是真的错了 不如就把她放到我身边,让妾身好—好—教—教吧!”
安冉最后几字轻轻淡淡,却是清晰的传入了明贵人耳里。
明贵人眼底闪过了惊恐,看着顺康:“陛下,妾身愿以死谢罪,求陛下不要将我送到安冉手中。”
“放肆,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安冉低吼一声,极尽威严。
明贵人缩了缩脖子,忽然转身朝一旁的龙柱上跑去,白九希一个闪身,拦住了明贵人,低笑一声:“贵人想死,可问过常贵人答不答应,可问过那宫女答不答应,可问过本宫答不答应!!”
明贵人再次被侍卫架起,全身力气如同抽空了一般看着安冉:“安冉,你不得好死。”
“来人,掌嘴!”安冉薄唇轻启,一旁的侍卫会意,走到明贵人身边,大殿之上立马响起了一阵惨叫。
明贵人嘴上露出血丝,一张娟秀的脸蛋渐渐肿了起来,头发散乱,如同疯子一般。
安冉像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明贵人身上,转身看着顺康:“陛下,若是没事,妾身就告退了。”
顺康看着安冉点了点头,柔了柔声开口道:“贵妃今日这场闹剧也是疲乏了,也就先回去休息吧,朕今晚便来看你。”
安冉点头,对着顺康眨了眨眼,对着顺康轻轻的笑了笑。
顺康看着安冉,有些舍不得,随后又看向群臣,咳嗽了一声才看向郑孟“郑孟你的同谋,明贵人已经认罪,想必郑将军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吧!”顺康说完眼神轻飘飘的看着郑孟。
顺康此话一出,安冉和白九希顿眸子都是一愣,随后都不约而同的看着站在殿堂之上的靳空。
安冉笑了笑,低声开口:“陛下这个法子可真是好,先审明贵人,明贵人认罪了,自然就不怕郑孟不认了。”
顺康面对着安冉的夸赞眼底露出来自豪之色,点了点头开口道:“这多亏了靳空丞相,朕才能想出这样的一个办法。
安冉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顺康:“既然陛下要处理朝堂之事,安冉便不便久留了,冉儿告退。”
顺康看了眼安冉,随后点了点头:“去吧。”
安冉朝一旁的侍卫点头示意,迈着步子缓缓的走了下来,身后那侍卫见安冉走了,立马也架着明贵人跟在了安冉身后。
白九希呆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一副残局,自己自然也是一愣,看着靳空和郑孟,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郑孟目光懒散,看着顺康:“陛下你就算要定我罪,也要有证据,字迹不是本将的字迹,那古墓本将也没有去过,皇上可不要听信谗言。”
靳空双眸看着郑孟,朗声开口到:“明贵人替你送信,你帮明贵人除掉白九希和安贵妃,而她帮你除掉我,你们只是互相利用。”
郑孟挑眉,看着靳空,眸光微挑:“我利用她?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靳空淡淡的笑了笑:“能为郑将军效力,是她荣幸。”
顺康轻哼一声,语气嘲讽:“郑孟,堂堂一个将军竟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顺康说完,郑孟冷笑一声,周围散发出森冷的气息,目光幽幽朝顺康看去:“陛下,先帝没教过你怎么说话吗?”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是惊讶,朝堂之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顺康更是气得面部扭曲,可一时之间竟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看着郑孟,第一次的发现,自己居然内心有些畏惧他,堂堂天子居然被一个将军给吓到了,这传出去该死如何丢人啊,顺康想完,挺直了背看向郑孟。
郑孟懒懒发看了眼顺康,随后轻哼一声,淡声开口:“我很忙,若是拿不出证据,那末将就告辞了。”
郑孟说完,也不等顺康回答,转身走出来大殿堂。
顺康看着郑孟这嚣张的样子,不禁捂住了胸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靳空:“丞相,你快去啊,快去拦住他,朕还没叫他走,他竟然敢走,实在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杀了他,你一定要杀了他,给朕杀了他 ”
靳空摇了摇头,看着顺康惊慌的样子轻声开口:“皇上,他要想走,我们拦不住的。”
顺康愣了愣,眼底露出一丝担忧:“你难道就这样看着他吞并朕的江山吗?”
靳空看着顺康,嗓音温润:“猛虎不是一箭能射死的,得慢慢来,今日这计策,本就不奢望能打倒郑孟,而是给他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