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希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郑孟:“行,我脱,但你记着,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自己早就听闻这个将军胆小怕事,对于皇令更是半点也不敢违背,拿陛下吓吓他,他必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郑孟微微眯了下眼睛,随后,起身将刀在白九希面前晃了晃,走到白九希面前蹲下淡淡的开口道:“疼,自己忍着。”
说完,白九希还未回过神,便见身后一阵刺痛,白九希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捂住,手却被另一只手握住,使不出半点力气。
身后传来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别动。”语气却少了刚才那份玩味。
白九希喘了口气,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绝美的脸庞也因疼痛而变得苍白,好半响才感受到身后的力量松了,白九希转身,呼出了一口气:“你对我做了什么。”
郑孟缓缓将匕首上的血擦拭干净,回头看向白九希悠悠的开口到:“我干了什么,你自己看不见吗?”
白九希摸了摸自己的伤口,威胁到:“你要是敢伤害我,陛下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郑孟嗤笑一声看向白九希:“你倒是只会拿他威胁我?”
白九希咽了咽口水:“我也不想啊,但我只知道你怕他啊!”
白九希想了想,自己身后的伤口好像是不怎么疼了,随后看向郑孟,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刚才看起来是中毒了?”
“装的。”郑孟收起匕首,看向白九希,眸光淡淡。
白九希愣了愣:“这个还能装?你为什么要装,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话不该我问你?”
白九希愣了愣,郑孟这话倒是把自己给问到了,自己堂堂皇帝的妃子,半夜不在宫中,反而在这荒郊野岭,倒也是奇怪。
白九希站了起来:“罢了,我也不与你争了,咱们今天就当是谁也没见过谁,出了这,以后见面就不认识。”
白九希说完,转身朝后走去。
郑孟看了眼白九希离去的背影,眸光朝上望了望,林子上空响起一阵骚动,不多时,一群暗卫落了出来,单膝跪在郑孟面前:“主子,若不是刚才那女子出现,黑灵马上就要信了,差点就要动手,只要他一动手,到时我们便可一举歼灭。”
郑孟收回目光看向地上的古邱没有回答,反而问道:“北秋那边怎么说。”
古邱顿了顿,眼色有些疑惑:“那玉佩到底是何物,北秋皇帝昨日已经在整顿军队,准备迎敌,可今日见着玉佩后,对于我们提出的要求竟然全都答应,只求我们告诉玉佩主人的墓地。”
“告诉他了吗?”
古邱摇头:“我们随便找了一座荒坟。”
郑孟点头,看向白九希离去的方向,缓缓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古邱回头看了眼身后,转头看向郑孟回到:“今晚陛下召她侍寝,她去撤了自己的绿头牌。”
古邱说完,郑孟轻笑了一声:“倒是挺有趣。”
白九希回到宫中,早见翠屏便在那候着,一脸急切的迎了上来:“小姐,你去哪啊!”
白九希推后了半步看向翠屏:“怎么了?”
翠屏在原地急的乱转:“小姐,你是不知道啊,你撤了自己的绿头牌,惹得陛下动怒去了安贵妃宫里,不知道安贵妃有多欢喜。”
白九希点了点头:“她欢喜便欢喜,陛下在她那歇息了吗?”
翠屏叹了口气,摇头到:“安贵妃说是身体抱恙,皇上心疼她,便没叫她侍寝了,这早上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到了晚上就病了,小姐,我觉得您也该学学她,就算拒绝了皇上,也是惹得皇上一番心疼。”
白九希轻笑一声看向翠屏:“翠屏,你这些话出了这里可是不要再乱说了。”
翠屏撇撇嘴点头到:“是,奴婢知道了。”
白九希抬头望了望天,忽然转身看向门外吩咐到:“安贵妃身体抱恙,同为姐妹,我怎可不去看看。”
翠屏点头,却又想起来什么开口道:“娘娘,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要不明日再去吧!”
白九希摇头转身走上步撵,在安贵妃宫门前停下,一位嬷嬷正在门口候着,见白九希来了,便迎了出来看向白九希:“娘娘,你突然驾到,容奴婢去通传一下贵妃。”
白九希点头,走下步撵,那嬷嬷转身正往里走,却见安冉穿着一袭白衣,迎了出来,看向白九希,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温声到:“妹妹,这么晚了来找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白九希看向安冉没有说话,转身走了进去,待遣退了周遭的宫女们才看向安冉问道:“姐姐喜欢陛下。”
“陛下英明神武,为何不喜。”安冉喝了口茶,淡淡回到。
白九希看着窗外渐渐响起的雨声,淡淡的望向安冉:“安贵妃那日在御花园走的好是时候,贵妃娘娘走的时候可遇见了陛下。”
安冉侧了侧头看向白九希:“遇见了,不过本宫没去请安。”
白九希忽然捂嘴轻笑了一声,看向了床沿:“姐姐的床帘用的不是内务府的吧!”
安冉缓缓的点了点头,抿了口茶答到:“这些花样都是本宫自己喜欢的,内务府虽然绣工不错,只是与本宫所喜相去甚远,所以本宫也只好自己绣个花样玩玩罢了。”
白九希站了起来,伸手抚向了床帘的丝线,骤然勾了勾唇角,夸赞到:“姐姐果然是好绣工啊,只是妹妹自小便由着宫里的嬷嬷教着绣工,怎不知姐姐这用的是什么绣法啊!”
安冉将杯中的茶饮尽,随后才抬头看向安冉:“既然知道了,就说说你来的目的吧!”
白九希轻笑一声看向安冉:“我若是去告诉皇上你是北秋的间谍,你说你的恩宠还会在吗?”
“自然不会。”
“你不担心?”白九希挑眉看向她,安冉那般从容镇定,像是早知道自己来的目的一般。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当初把我引入宫中的,可是白纪,我若是被告发了,你爹又会比我好多少,我一个戏子,死了还有你们大名鼎鼎的白家陪葬,死而无憾。”安冉撩了撩衣衫,眼底笑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