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月看着慕风后背的一片殷红,眉头微蹙,随后目光缓缓朝向铃看去,冷声开口:“出去。”
向铃眸子顿了顿,看向殷月,随后还是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殷月看着慕风,眸子冷了冷,随后伸手打开了一旁的盒子,里面,一条白色的小虫在不断的蠕动,殷月抬手将那小虫放到了慕风身上。
那小虫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浑身变得通红,飞快的朝着肉里钻去。
殷月将刀擦了擦,伸手点燃了一旁的香,那香渐渐燃起,散发出一阵阵幽兰的光芒,随后缓缓伸手将自己的手腕割破,那虫子闻到了味道,一下子钻了出来,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殷月,随后整个身子一缩,从殷月的伤口里钻了进去。
殷月皱眉,有些不适应手上的痛,过来许久才缓缓的站了起来,看向了床上的人,随后目光一转,推开门走了出去。
向铃守在门口,看着殷月走了出去,立马围到了殷月身边小声开口到:“大人他没事吧!”
殷月瞥了眼她,眸子冷了冷,悠悠开口:“他伤还没好,别去吵她。”殷月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向铃回头,不屑的望了眼殷月的背影,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殷月迈着步子走出了将军府,耳边渐渐响起了嘈杂的叫卖声。
殷月朝四周看了看,步子缓缓停了下来,自己面前围着一群人,抬头望去,响亮的招牌上面赫然写着回春堂上个大字。
殷月起身走了进去。
药老看着面前坐着的一个胖子缓缓开口:“说吧,哪有病。”
胖子看着药老,吃了口烧饼,含糊不清的开口到:“我最近老是觉得肚子撑,但我又吃不饱。”
药老瞥了眼他,伸手在纸上写了个字交给了那胖子开口到:“按照我写的这个药方,坚持半年,保管见效。”
胖子笑呵呵的点了点头,伸手将药费递给了陈飞,殷月挑了处地坐下,看向那胖子手中的字条,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
“管住嘴,迈开腿。”
药老懒洋洋的抬头看了眼陈飞,时候目光看向外面的那一长串队伍揉了揉头对着陈飞开口到:“徒弟,师傅现在头很疼,急需睡觉,这些病人就你看了。”
陈飞看着药老点了点头:“师傅,你去休息吧。”
药老欣慰的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殷月起身,拦住了药老点去路,药老顿了顿,正准备开口,一见是殷月,立马露出来个笑容:“这是什么风把我们的殷爷吹来了。”
殷月瞥了眼药老,随后目光看向了四周的人淡淡开口到:“这里人多,换个地方?”
药老点了点头,朝着里屋走去,殷月跟在药老身后走了进去,药老朝四周看了看,随后将门关上看着殷月:“殷爷,你是身上落了什么病要我给你治啊,你只管说,我给你打八折。”
“于奈是希然的子嗣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殷月拿过一旁的茶,放在嘴边珉了口,低声开口到。
药老看着殷月的样子,愣了半秒,随后点了点头笑到:“我虽然觉得他不像是于奈和道九阑的儿子,但是也没想到他居然就是希然找了这么久的儿子,不过殷爷你向来不喜欢管闲事,不知道此来是何事啊!”
殷月朝外看了眼,随后将目光移到了药老身上,缓缓开口到:“希然和雪臧阁做过交易。”
“希然?雪臧阁?她们两个能做什么交易?”药老被殷月说的一愣。
殷月看了眼药老,低头喝了口茶开口到:“白九希被雪臧阁盯上,然后被雪臧阁下毒,而希然对慕风所下的毒和雪臧阁的毒如出一辙。”殷月说完,顿了半秒才又继续开口到:“那便就是于奈的囚毒,又叫画地为牢。”
药老听着殷月的话,胡子抖了抖,半响后才开口到:“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希然拿这个毒跟雪臧阁做过交易?雪臧阁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事情,她把这个毒交给雪臧阁。”
“是。”殷月点头。
药老看着殷月,有些疑惑:“她能跟雪臧阁交易什么,莫非是为了能够找到自己的儿子。”
“不会,希然多疑,不会相信雪臧阁,这种事情对她这么重要,她只会选择自己亲自动手。”殷月瞥过药老,摇了摇头,开口到。
药老眉头紧蹙,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随后才抬头看向殷月:“那她能与雪臧阁交易什么。”
药老说完又挥了挥手,有些好奇的看着殷月:“江湖上都说你是鬼见愁,鬼见了都犯愁,手段毒辣,你问希然和雪臧阁的事情,不会是她们两个哪一个惹到你了,你准备要杀她们吧,殷月我给你讲,你一定要冷静啊!”
殷月的目光淡淡扫过药老:“她们的事与我何干,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希然之前派人来请过我们一次,我想她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他或许就是想用慕风引我去。”
“用慕风?”药老顿了顿 随后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殷月:“你刚才说白九希中的毒和慕风的毒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慕风中了这个毒了?那解了吗?”
殷月看着药老顿眼神,伸手倒了杯茶递给了药老,随后才开口到:“解了。”
药老接过茶放到一边,目光直直的看向殷月:“怎么解的,这是于奈的毒,岂是那么好解的,希然既然是想要靠着慕风引你去,那解药一定只有希然有。”
药老说完,一双略深的眸子看向殷月,愣了半秒才一脸不可置信的低声开口到:“你……不会引蛊了吧!”
药老说完,殷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袖子看着药老顿眼神,点了点头,转而开口到:“那个向铃,是希然派来监视慕风的人,我替慕风解了毒这件事她必然会告诉希然,希然不会轻易放手,既然请不来就用强的,我就是告诉你小心一点,最近可能会有南笛的人来。”
殷月说完,药老一脸苦涩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说从前我那徒弟要是在的话这一切还好说,可是你说这莫名其妙的忽然就成了南笛的人了,南笛的人来了,我这一把老骨头怎么折腾的起啊!”
殷顿了顿看着药老:“你不想去南笛?”
药老盯着殷月看了半响,不答反问:“难道你想去?”
殷月摇头:“穆念不在,唯一有实力能与希然一争的人就只有郑孟了。”
药老看着殷月,忽然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