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希眸子骤然紧缩,看向翠屏,眼中有一丝惊讶,这法子,既打压了郑孟又能害了自己
明贵人不认识郑孟,她不会去陷害他,设了这样的一个局,心思如此的缜密,这唯一的可能,便是安冉?
白九希摇了摇头,对害郑孟能得到什么好处。
朝堂上陷入了一片死寂,顺康看向郑孟,一挥手,将桌上的奏折摔落在地上。
这声音,在这寂静的朝堂之上显得格外刺耳,顺康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白九希:“都成了朕的妃子了,还不忘了这情夫,实在是妙啊,妙啊!你和他当真是情深啊!”
顺康说完,郑孟神色未动,淡淡的扫了眼地上跪在地上的翠屏,双眸诡异而深邃,看向顺康,悠悠开口到:“这朝堂之上同姓如此之多,皇上何以为是我。”
顺康双眼猩红,哪听的郑孟的道理,转身一脚踢倒一旁的侍卫,伸手将剑抢了过来,指向郑孟:“好啊,好啊,好得很啊!现在都敢件逆联了,简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来人啊,将白九希和郑孟杖责八十,打入大牢,择日问斩。”
“皇上。“郑孟与靳空站了出来抬眸看向顾康,两道低沉的声音同时在朝堂内响起。
白九希愣了愣,有些难以相信,看向那道身影,一袭青衫,磊落出尘,温润如玉的嗓音在朝堂之上回响。
白九希目光看向他,眼中情绪闪动,那个人是靳空。
靳空瞧了眼郑孟,随后才看向顺康缓缓到:“希贵妃身子弱,恐怕受不得这酷刑,况且事情还未查明,两人都未认罪,如此断案,可非明君所为。”
此话一毕,朝堂之上,无不唏嘘,这靳空当真是大胆啊,竟说陛下非明君,当真是不怕陛下盛怒吗?
顺康愣了愣,看向靳空,许是明君二字触动了顺康,他竟破天荒的坐了下来,收了收怒色,看了眼郑孟,将剑丢在地上。
白纪看着顺康的举动,眸子闪了闪,随后顿了顿,站了出来看向翠屏问道:“你说你之前在深夜出去看见贵妃私会男子,都已深夜,你为何出去,又是在何时看见贵妃私会男子的?”
翠屏听见白纪的话,将头低的更低了,声音低得不能再低:“奴婢前日尿急,回来后便看见了贵妃在后山与那男子卿卿我我,只是当时天色暗,奴婢未看清,如今想来和郑将军的身影像极了。”
翠屏说完,郑孟挑了挑眉,轻笑一声低头看向她,那声音低沉撩人,却带着一股别有的气势:“哦?你可看清楚了?”
翠屏咽了咽口水,随后点头道:“奴婢看的真切。”
白九希缓了缓,将地上的香包捡了起来,看向翠屏,一字一句开口问到:“翠屏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成胁你,若是有,我替你做主,这话可不是乱说的,你一定要想清楚了,你记住,我现在是在给你机会,不然待会,可别怪我不顾主仆之情。”
翠屏摇了摇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娘娘,奴婢对不起你,只是奴婢真的不想再瞒下去了,奴婢下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德。”
翠屏说完,还没等众人开口,便转身朝一旁的石柱撞去。
一瞬间,一道刺红的鲜血从她的额头上留下,逐渐蔓延,渐渐,翠屏整张脸都布满了血迹,翠屏目光直直着着白九希,随后慢慢倒了下去。
白九希愣了愣,看着面前猩红的一幕,忍住心中的恶心,退后了半步,内心一阵惊慌。
死了,又死了,常贵人死了,翠屏也死了,还有那个无辜的宫女,都死了,死在自己面前,白九希目光闪烁,眼圈渐渐泛红。
靳空看了眼翠屏,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看向郑孟低声到:“只差一步了,可惜现在变成了死无对证。”
郑孟目光看向地上的血泊,眸色渐深,随后才看向靳空,薄唇轻勾:“比起这具空尸, 我倒是更好奇你和她的关系。”
靳空笑了笑,余光看向白九希:“她?谁?希贵妃吗?”
郑孟的眸子微微闪动,转头不再看靳空,只是淡淡开口到:“我见你那晚,回来遇见了刺客。”
靳空点头,脸上笑意依旧,看向郑孟:“每天都有,不早该习惯了?”
“她也在。”
靳空看着郑孟,眸子骤然紧缩,她也在,像是一把利刃, 划卡了靳空封尘已久的心,身子霎那间有些僵硬。
郑孟淡淡的别过头看向白九希,没再去理会靳空。
靳空知道他不想再说,转眸看向一脸怒气的顺康,压下了心底翻滚的情绪,缓缓凑近郑孟耳边:“死无对证,恐怕难压顺康的怒气,你还有心思好奇我和她?”
郑孟余光看向他,淡淡到:“你该知道, 他动不了我。”
“白九希呢,这么重要的一颗棋子,你舍得。”
郑孟转头看向白九希,眸子微动,随后才缓缓看向靳空:“有我在,他也动不了。”
“陛下,死……了“那件作看着面前的群臣,自觉有大事,说出这话,心中的底气也少了,不禁有些结巴。
顺康本就怒不可過,再听见这样一句话,当时就来了气,转身将地上的剑一把捡起,走了下来,将剑直刺入了那仵作胸口。
那仵作捂着胸口,看着顺康,眼圈渐渐猩红,瞳孔不断放大,血顺着剑流了下来。
群臣看着顺康,愣在原地,无不目瞪口呆的退到了一旁,一脸惶恐的跪下。
靳空扫了眼地上跪着惶恐不安的一干人,又瞧了眼郑孟,顿了半响朝郑孟靠近了半步问道:“将军,都跪了,你要不也跟着跪一-跪,不然这可跟你平常装出来的那样子不符。”
郑孟冷眸扫了他一眼,退到了白九希身前。
白九希看着那仵作,脑子 一片混沌,周围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白九希目光愣然,嘴上低低的呢喃着什么。
郑孟微微退后,看了她一眼,缓声道:“昏君当道,死个人也值得你吓成这样?“
白九希不住的摇头,目光看向郑孟,眼底的冷意尽然,低吼到:“郑孟,你到底要怎样,死了这么多人了你还不甘心吗?
白九希说完,郑孟的眸色骤然一暗,周身散发出一股冷意,嗤笑一声看向白九希: “我要怎样? 你难道还以为人是我杀的?”
白九希一双清眸看向他:“你说他是昏君,你身为朝庭大将却不尽规劝之责,反而纵容他昏庸无道,你与昏君何异?”
郑孟幽黑的双目直直的看向白九希,深邃的墨色眸子里淌出了一股吞噬般的森寒之气:‘我逆他,世人说我不忠,我顺他,世人也说我不忠,那我何不随世人。”
“来人,来人,来人,将郑孟和白九希拖下去,择日问斩,谁要是敢劝,同罪。“顺康看着朝堂之上,内心一阵烦闷,也不再去想靳空的什么明君之说看,转身看向众人,命令到。
群臣看着顺康,都弯着腰不敢说一句话,任由着一群人将白九希与郑孟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