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罗这话一落,周围的浓烟渐甚,郑孟眉头微蹙,看向岫罗:“讲道理好不好,我又没得罪你,对我下什么迷香?”
岫罗看着四周渐起的浓烟:“鬼童子是我鬼谷的禁术,若我只是施蛊,只要意志稍稍坚定些,便能出去,若我以身祭………”
岫罗说完,忽然勾唇冷笑一声,她周身渐渐散发出了一阵光火,将她整个人包围,最后渐渐火光熄灭,留下了堆枯骨。
郑孟看着地上的枯骨,眉头微皱,随后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四周似乎已经没有了穆念的身影。
郑孟挑眉,神色有些冷,随后冷冷开口:“鬼谷禁术摄魂术。”
郑孟看着眼前渐渐模糊的场景挑了挑眉,忽然低头笑了笑,眸子里是从未的清澈动人,低声开口到:“白九希,若我出不去,这次放过你,下辈子让你陪我一起死。”
郑孟说完,看着面前渐渐浮现出来的府邸,周围人来人往的人群,叫卖声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清晰,郑孟挑眉,看着面前的场景,似乎有些出神。
“少爷,少爷,老爷叫你快回去了,再不回去,老爷又要叫你跪祠堂了。”
郑孟听着这个声音,愣了愣,回头看向那声音的来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书童朝着郑孟气喘吁吁的跑来,半响后才开口到:“少爷………少爷,你快回去………回去吧!”
郑孟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面前的人,声音有丝嘶哑:“北野,你不是死了吗?”
北野看着郑孟,咧嘴一笑:“将军,你说什么呢,这里是将军你的记忆,北野活在将军的记忆里,不生不死,不老不灭。”
郑孟看着北野,随后目光转向一旁的商贩,一个妇人手上牵着小孩,将糖葫芦递给那小孩。
郑孟眸子顿了顿,随后看向北野,低声呢喃到:“我的记忆?”
北野点了点头:“将军,这里这么美,不喜欢吗,你想要的在这里都会出现。”
郑孟看着面前的场景,渐渐出神,随后点了点头:“喜欢………”
“小年,不要再乱跑了!”北野说完,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女子小跑着到了郑孟面前,却不想,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了郑孟的怀里,女子抬头,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郑孟,咧嘴一笑开口到:“公子,我失礼了。”
北野看着郑孟,忽然挑眉一笑开口到:“公子,在你的记忆里,你从前这个时候遇见过这个女孩,不过只是你只是匆匆一眼,未曾仔细看她,如今你回到了你的记忆你,改写你的记忆吧!”
郑孟看着面前的女子,眉头渐渐紧蹙,半响后才缓缓开口到:“你叫什么。”
女子看着郑孟,将手中的糖葫芦放到一旁的小年手上,随后笑到:“公子,不要皱眉。”女子说完,忽然靠在了郑孟的胸口。
郑孟看着面前的女子,神色有着一滞,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一种熟悉的感觉蓦然萦绕。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从郑孟的怀里起来,眼底似乎闪着一阵亮光,看着郑孟:“公子,你叫什么啊!”
郑孟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似乎又越来越清晰,耳边却再次响起那女子的声音:“公子,我知道有个地方十分有趣,我们去玩好不好。”
女子说完,还不等郑孟说话,伸手牵起了郑孟的手,朝着前面跑去,面前驶过来了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随后似是车轮不稳,撞到了一旁的商贩边上。
车子里落出来了个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此刻的他,格外的狰狞,嘴角全是鲜血,血淋淋的,看着便让人心惊。
郑孟的脚步顿了顿,不自觉的朝着地上的人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忽然响起了一阵悲壮的哭声,一群群人跪了下去,看着车子里的尸体:“顺康陛下驾崩了。”
“顺康?”郑孟愣了愣。
北野走了过来,看向郑孟,摇头笑到:“公子,这个人无关紧要,他一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记忆了,你能和你的父亲,母亲,和北野一起,不老不死,在这里永生,在这里快乐,你的记忆里,只剩下快乐。”
郑孟抬头,看向北野:“现在是什么日子?”
北野看着郑孟,笑了笑开口到:“公子,现在是顺康第四年。”
“顺康第四年?”郑孟嘴上低声呢喃着,最后猛然抬头看着北野:“不对,顺康四年,顺康路过这条路,车没有翻?”
郑孟这话一落,顺康的尸体忽然蠕动了起来,被血沾湿的绫罗绸缎渐渐恢复干净,刚才还跪着的一群群啼哭的人似乎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站了起来,马车渐渐恢复如常,顺康坐在马车上,渐渐驶远。
郑孟朝着四周看了眼,眸子如同深渊般黑暗,忽然感受到自己手下一股力量,女孩一脸笑意的扯了扯郑孟的衣服,小声开口到:“公子,你记错了,顺康四年,顺康逝世。”
郑孟听着耳边的声音,头似乎越来越痛,随后缓缓低头,看向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眸子微顿,随后郑孟忽然伸手拿起一旁的剑刺入那女孩的胸膛,目光冷然,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到:“顺康四年,我全家被诛。”
女孩看着自己胸口的伤,眼中的泪渐渐流了出来,看向郑孟:“将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郑孟看着女孩,眸子闪了闪,有些微愣的开口到:“将军………是在叫我?”
女孩点了点头,眼底的泪越来越明显:“将军,我爱你。”
“爱………”郑孟愣了愣,双眸如同寒冰:“你是谁?”
女孩看着郑孟,咧嘴一笑,胸口的伤越来越明显:“我是丞相府嫡女?”
“丞相府嫡女………白九希?”郑孟眼中光芒渐渐泛起看着白九希。
白九希点了点头,随后嘴角的血越来越明显,随后忽然像是失重了一般看着郑孟:“将军,我好痛。”
郑孟看着白九希胸口的伤,眸光中似乎有着一丝异样,随后伸手将白九希扶住,伴随着郑孟的这一动作的落下,四周的风景忽然一闪,周围渐渐挂上了白布,一群人抬着顺康的尸体走在街上,周围传来了啼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