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抬头,看向郑孟:“将军,奴婢没有做过,那个水,是奴婢见明贵人靠近过,所以才要去换的。”
郑孟抬头,一双如同黑洞一般诡异、深邃的眼眸看向翠玉:“你说明莞?”
翠玉点了点头:“奴婢对白九希绝无他心,明贵人走后,点醉去送的她,很久才回来。”
点醉看着翠玉,立马走到了她面前:“你说什么,我没做过,叫我去送它,也是明贵人自己说的,白九希也答应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究竟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自己心中有鬼,你自己知道,自从你送了明莞回来后就一直乖乖的,这点,谁都看的出来。”翠玉看着点醉,一字一句开口到。
郑孟抬头看着靳空,深眸邪魅诡异,随后看着白九希缓缓开口到:“丞相,既然是你的人,那是生是死随你。”
靳空见郑孟开口,目光顿了顿,随后走到了白九希身边,转头看向郑孟:“你不替白九希解毒?”
郑孟抬头朝四周看了眼:“我有说过我不吗?”
“那你为何不动。”靳空看着郑孟冷冷开口。
郑孟抬头看向靳空,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浅笑,看向了外面开的正盛的茗年花:“茗年花如果没有凋谢,那救了也没用。”
“拔掉不行?”靳空看着郑孟,淡淡开口。
靳空说完,郑孟忽然抬眸扫了眼靳空,悠悠开口:“你当我是没脑子吗,要是能拔掉,我还在这跟你废话?”
“丞相,奴婢对娘娘绝无二心,丞相你一定要相信我。”点醉看着靳空直直的跪了下来。
靳空低头看了眼点醉正准备说话,却见郑孟缓缓站了起来,推开靳空,走到白九希面前,随后伸手拿起一旁的帕子将白九希嘴角的血擦了干净,半响后又回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点醉,淡淡开口:“你活不了的。”
“什……什么意思?”点醉一脸惊讶的看着郑孟,眼底的惊恐不言而喻。
郑孟懒懒回头,瞥了眼地上的点醉,扬唇轻笑,随后才开口到:“我放过你,明莞也不会放过你,就算是明莞放过你,雪臧阁也不会放过你。”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不知道什么明莞,更不知道什么雪臧阁!”点醉低着头不去看郑孟。
郑孟看着点醉,轻抿唇角,虽缓缓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但我能让你活。”
“我…………”点醉看着郑孟的眼神,顿了顿。
周围似乎陷入瞥一片寂静,随后点醉忽然看向郑孟:“你能对付明莞?”
扬起嘴角,邪邪一笑,语气慵懒:“只要我想,都可以。”
点醉咽了咽口水 看着白九希,随后又抬头看向郑孟问到:“你想知道什么?”
郑孟薄唇微启,冷冷开口:“做了什么都告诉我。”
点醉看着郑孟转了转眼珠,随后摇头到:“我什么都没做。”
点醉话一落,郑孟淡淡的目光便朝着她扫来,随后点了点头看向翠玉,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杀。”
“不要。”点醉吓得整个身子都在抖,目光直直的看着郑孟,哽咽着开口。
郑孟抬了抬眼皮,示意她开口。
点醉停顿了半秒,随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看向郑孟说到:“将军,我今日去送明莞,明莞给了我重金,但只是让我在翠玉面前假装阻止翠玉去换茶水罢了。”
“完了?”郑孟双眸微闭着,靠在桌子上。
点醉点头:“完了。”
靳空看着点醉,皱了皱眉,沉声开口:“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就休怪我无情了。”
点醉看着靳空,摇了摇头哭述到:“丞相,奴婢确实是没有再对娘娘做什么了,求丞相明鉴。”
靳空看着点醉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还不肯说实话。”
点醉也是一脸的委屈看着靳空:“丞相,奴婢是真的真的没有再对娘娘做什么了。”
郑孟一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点醉投去,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随后轻轻一笑,缓缓开口:“有家人吧!”
点醉摇头:“奴婢是孤儿。”
郑孟点了点头:“难怪!”
点醉看着郑孟低声开口到:“将军,你要我说的,陪我都已经说了,求求将军救我。”
“白九希一天这么能惹事,我还来救你,你当我太闲?”郑孟挑眉看着地上跪着的那人。
点醉听见郑孟这样开口,猛然间站了翘起来看向他:“你居然骗我。”
郑孟看着点醉,无所谓的开口到:“是说了,只是没说到我想要的。”
点醉愣了愣,随后立马抬头看向郑孟:“将军想要什么?”
“说清楚点。”郑孟擦了擦手上的匕首。
点醉看着面前泛着点点寒光的匕首咽了咽口水:“明莞还说,叫我用井里的井水给茗年花浇点水,我本来准备去浇的,却见翠玉先我一步,就没再去浇了。”
“是井水被动了手脚。”靳空抬头看向郑孟。
郑孟冷不丁的瞥了他一眼,淡淡到:“你能闭嘴吗,是个人都能知道井水有问题,需要你现在在这废话,你要是早有这脑子,白九希至于这样,浪费我时间。”
翠玉看着郑孟低声开口到:“将军,这明莞是故意叫点醉让人怀疑,虽然这茶壶之中也有白茶,但井里也有,用井里的水与它融合,毒性来的更快。”
靳空翠玉说完,随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看向郑孟:“若真是这样,她身上这个毒岂不是只有九尾草才能解。”
“不然你拿什么解?”郑孟白了眼靳空,不咸不淡的开口。
靳空愣了愣,有些不解的问道:“可是九尾草最后一株早已在十多年前为救人而被取走。”
郑孟淡淡的点了点头:“真是巧了我就是被救的那个人。”
“你?”靳空面色微微有些愣随后才反应了过来看向郑孟:“你父亲替你取的。”
“不然还能是我?”郑孟看着靳空懒懒开口。
靳空神色微微一滞,看着郑孟:“你为什么会吃?”
“我怎么知道。”郑孟冷冷的看向靳空,懒得理会他。
靳空顿了顿:“那时这药被取走的时间也快将近二十年了,你还小,也应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