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希靠在床上,懒懒的晒着太阳,身上的白衫将整个人衬托得更加妩媚。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皇上叫你。”一旁的侍女小跑着到了白九希面前,语气急切。
白九希打了个哈切,懒懒的看着面前的宫女,缓声开口:“起来吧!”
那宫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娘娘,你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
白九希薄唇微珉,淡色的唇微张,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那宫女:“说吧,又出什么大事了?”
那宫女看着白九希不紧不慢的样子不禁更急了:“娘娘,你怎么还能坐的住啊,陛下扬言要休了你。”
“为什么啊!”白九希侧了侧身,替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了起来。
“皇上从郑将军身上搜出了你的发簪!!”那宫女喘着气开口解释到。
白九希淡淡的点了点头,眸子里满是乏味:“我也真是奇怪了,那些人的眼线是有多厉害,本宫随便送个发簪也能拿来大做文章,倒真是没意思极了,此举动不了郑孟,看来就是为了对付我了,真是无趣极了。”
那宫女站在旁边看着白九希,被白九希顿一番话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怯怯的问到:“那个,娘娘,你不去看看吗?”
“御花园的花似乎是开了,随本宫去看看吧!”白九希理了理衣衫,悠悠的站了起来。
“啊!”那宫女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白九希这是要干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白九希朝后望了眼那宫女,微微张嘴,轻声开口到:“行了,别跟着了,本宫看个花,没什么可跟的。”
白九希说完,那宫女停下了脚步,白九希绕过宫门,走到一处亭子上坐下,也不过才开春,这亭子四面环湖,坐在里面,不禁还有些冷,白九希紧了紧衣服,朝一旁的树上看了眼。
周月运起轻功,落到了白九希面前。
白九希拿起一旁的饲料丢到湖里,神色慵懒高贵。
周月顿了顿,看向白九希:“娘娘,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白九希将手中的饲料抛了出去,一时之间,周围的鱼儿都朝白九希这里蜂拥而至,白九希看着面前的场景,不禁笑了声,半刻后才转头看向周月:“看见了吗?”
“什么?”周月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白九希话里的意思。
白九希慌站了起来,湖里的鱼似乎将饲料吃完了,转身朝四周散去,白九希摇了摇头:“手上有吃的,鱼儿们就会靠近你,没有了,她们就会一哄而散。”
周月看着池塘里的鱼再抬头看向白九希,这好像跟今天这事没有关系吧。
白九希看着周月一脸没明白的样子,唇角轻轻勾起了一个笑容:“郑孟不是说了我还对他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吗?既然我的价值这么大,那他怎么舍得让我被顺康废,既然我去与不去,他都能解决这件事,我又何必去凑这个热闹呢?”
“所以,娘娘你是来这赏花?”周月看着白月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白九希看了眼平静无阑的湖水,摇了摇头:“不是,我本就不是什么风雅之人,只不过自小学着女德,装模作样罢了,我来这,自然是在等人。”
“等人?”周月听见这话,朝四周望了望,四周一片寂静,看不见半个人影:“娘娘,这四周根本就没有人啊!”
“人还在朝堂之上呢!急什么?”白九希懒懒的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缓缓开口。
周月看着白九希的样子,点了点头:“娘娘是在等郑孟将军,这事也怪奴婢,若是奴婢没有给郑将军那个发簪的话,或许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没有发簪,本宫还有步摇,手镯,手绢,衣服,哪一样不够她们栽赃的。”白九希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轻笑着:“郑孟英明一世,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吧!”
“反将一军?”周月听得云里雾里的:“娘娘,那个发簪,你本来就准备给郑孟?”
白九希顿了顿看向周月,微微一笑,正准备开口,却见一个宫女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娘娘,娘娘,你怎么还在这呢?皇上去你宫里找你了。”那宫女不知道从何处冲了进来,看着白九希,面色急切。
白九希慢慢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拍了拍衣服,朝周月看了眼:“去瞧瞧安冉在干什么。”
“是。”周月点头,正准备离开,白九希忽然顿了顿,转头看向周月:“算了,别去了,穆念时时刻刻的绕在她身边,别到时候事情没办成,倒是给我惹了一身伤回来。”
“是。”周月点头,退到了白九希身后。
白九希看着那宫女,顺康都找到自己宫里来了,也不知道这次郑孟是怎么办事的,是他蠢了,还是这次栽赃的人技术高了,还解决不了了?
白九希想着,走到了宫门前,从门口堵的水泄不通的禁卫军旁绕过,朝里面走去,顺康坐在堂上,神色凝重。
白九希朝四周看了看,没见安冉的身影,以前,她不是最喜欢凑这些事的热闹了吗?今儿怎么还反倒不来了。
白九希看了眼郑孟,清澈的眸子,宛如池中的水,随后缓缓走到了郑孟身边,微微勾唇:“阵仗这么大?”
郑孟淡淡的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朝着白九希看了一眼:“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养错了颗棋子罢了。”
“哦?”白九希似乎对郑孟的话来了几分兴致:“看来他此举不是冲着我来的了?”
郑孟余光瞟了眼白九希,嘴角轻动,语气有些玩味的开口:“你来的时候没人跟你说出了什么事?”
白九希顿了顿,心中不禁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抬头看向郑孟:“说了,我与你有染。”
“那宫女可真会说话。”郑孟双眉微撩,看着白九希。
白九希顿了顿,看着郑孟:“我的那个凤簪呢?”
郑孟目光动了动,看向前方,白九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簪子被摔成两半放在了顺康面前。
白九希目光动了动:“簪子碎了而已,也并非什么大事,我与你有染现在也是人尽皆知的秘密,在这上面有什么可做文章的。”
郑孟嘴角轻勾,神色邪魅:“倒是我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