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希走了出去,周月见白九希走了出来,跟在了白九希身后:“娘娘,你可问出了点什么。”
白九希挑了挑眉,看向周月,轻轻一笑:“安冉的嘴很紧,本宫一句话也没问出来。”
“一句也没问出来,那娘娘你与她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周月听着白九希点话,神色有些疑惑。
白九希动了动眼珠,良久,闭着眼睛笑了下看向周月:“本宫今日也乏了,不想争论这些事了,郑孟那里可有什么大的动静没有。”
周月摇了摇头:“郑孟似乎并没有什么想要逃跑的意思,顺康那边奴也去看了看,顺康似乎对于郑孟这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与丞相商议,但是左相和右相成了两派。”
“两派?”白九希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周月。
周月看着白九希点了点头:“左相主杀,右相主和,两派争执不下。”
白九希懒洋洋的看了眼天边高悬的太阳,看着周月微微一笑:“你说,安冉让穆念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
周月摇了摇头:“安冉这举做的实在是多余,穆念走了,此后她势单力薄且不说,若是遇到了事就是连个出谋划策的都没有了。
白九希看着周月,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刑部那边还没出结果吗?”
“刑部那边验过了,只是那结果既还不了郑孟清白,也不能有足够的证据说明他是被诬陷的,而且顺康的样子也不像是准备深究的样子。”周月低着头,一字一句的回到。
白九希顿了顿,目光看向前方:“靳空主杀?”
周月点头:“娘娘,这次的事情的确是非同小可,这可是先帝啊,恐怕不能这样不了了之,郑孟的能耐就算是再大,只要他不谋反,这次也多半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以前许多跟着郑孟的旧人,这次都不说话了,事态实在是严重啊!”
白九希听到这话,目光看向前方,缓缓的勾起了唇角:“那是郑孟。”
周月顺着白九希点目光望去,郑孟依旧穿着那身黑衫,眉宇间满是乏味,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周月点了点头:“这案子刑部查不出来,才查到点眉头,线索就断了,险些还诬陷了安贵妃,至于具体的是什么,我没细听,但这案子成了死案,但先帝之死也不能就此了结。”
白九希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走到郑孟身边停下,看向郑孟,缓声开口:“将军,别来无恙。”
“无恙。”郑孟凝视着她,黑眸幽深,随后才缓缓开口到。
白九希珉唇点了点头:“将军,可有什么对策。”
郑孟挑眉看了眼白九希,勾了勾唇角:“我若是说没有,娘娘要如何?”
白九希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你身边养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一个人能救你。”
“我说我从未想过顺康的王位,所做一切只是自卫你信吗?”郑孟语调懒散,看着白九希缓缓开口。
白九希顿了顿,随后抬头:“我信。”
“呵!”郑孟斜眼瞥了眼白九希开口到:“那你是真蠢。”
“你……”白九希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目光看向身后的一群侍卫,顿了顿。
郑孟似是看透了白九希点心思,朝身后望了眼,淡淡命令到:“去前面等我。”
“是。”那群看押的侍卫领命朝前走去。
白九希见他们走远了,才收回目光看向郑郑孟:“昨日,你为什么不逃啊?”
“这件事,靳空知道?”郑孟略微勾着嘴唇看向白九希。
白九希摇头:“我不知道,我没告诉他,但我想他可能知道,但也可能不知道,我只是对你有一点点愧疚,所以想着要帮你的。”
“愧疚?”郑孟挑眉,随后又叹息了一声:“养了这么久的棋子,看来还是差点火候啊!”
“郑孟,我有点好奇,你这样的一个人,会有喜欢的人吗?”白九希一双疑惑的眸子看向郑孟。
郑孟摇了摇头:“娘娘对好奇心可真重。”
白九希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转而问到:“听人说这个案子刑部的人查不下去,成了死案,这不会是你做的吧!”
郑孟瞥了眼白九希点了点头:“刑部顺着查下去就是安冉了,安冉死了,我得不偿失,这种不赚还赔的买卖我不做。”
“我倒觉得你越来越奇怪了,你如果想的话,应该能让顺康死在你剑下吧,你这样虽是谋朝篡位,但也有几率会赢,虽然你登基之时,会有几个人不服,你大可杀鸡儆猴,日后再慢慢来,可你偏偏不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白九希歪着脑袋,盯着郑孟。
“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不能死,让顺康这样日日受我折磨,似乎也没什么不好。”郑孟看着白九希,眉目轻挑。
白九希摇了摇头:“所以你就准备这样活一世,这世间的大好河山你都没有感受到,顺康只是毁了你的童年,而你是自己毁了你自己。”
“这话你怎么不对安冉去说。”郑孟勾唇看向白九希,语气平淡。
“我说过。”白九希看着郑孟开口到。
“那她听了吗?”郑孟凤眸微抬,清冷的眸子懒懒的看了她一眼。
白九希被郑孟这话咽住了,随后摇了摇头。
郑孟看着白九希的样子轻笑一声:“我终算是知道你缺些什么了,你父母健在,又怎会明白我,顺康若是不曾招惹我,我能一辈子甘愿臣服在他脚下,为他镇守疆土,对他言听计从,做个忠臣。”
“只是可惜了。”郑孟笑着摇了摇头:“他招惹了我,但斩草却不除根,留我一个祸害。”
白九希愣了愣,倒是第一次见有人把自己称之为祸害的。
郑孟顿住,余光瞟向白九希:“你再在这不走,小心有人说你勾结逃犯,意欲谋反。”
郑孟说完,不再去看白九希,转身朝前走去。
白九希顿在原地,目光望向前方,神色中有些疑惑,又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