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烟其实对这一切都是猜的,但是在看到银针变色那一刻,心中才稍稍有了底,这柳三绝对有问题。
柳三柳运来也盯着秦慕烟看,眼神里面竟然还露出了一丝杀机,只是他看向袁夜的眼神似乎十分忌惮。
秦慕烟催促道:“柳三爷,你还是快快如实招了,张氏说的话,袁捕快可是都知道了。”
袁夜似乎有些震惊的看着秦慕烟,而后秦慕烟的脑海里就响起了袁夜的话:“秦姑娘,你还不知道那张氏说了什么吧,还有我们可没到捕快的地步,衙役已经是贱民了,捕快您还是不要说了。”
秦慕烟明显愣了愣,不知道袁夜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于是不能传音的她只能装作一副你瞎说什么的责备表情看了袁夜一眼,而后继续气势汹汹的看向柳运来。
“说,免得一会儿带你到衙门大刑伺候!”
袁夜似乎更加吃惊了,秦慕烟的脑海里又响起了袁夜的声音:“秦姑娘,你还不是不要再说了,衙役怎么能有那些权力呢!”
秦慕烟有些尴尬,她是对这些事情不太懂,但是现在是在破案呐,况且这么个小镇子应该碰不到什么高人吧。
秦慕烟这样想着紧了紧藏在袖子中的暴符,还是周啸天给的,如果这家伙突然暴起,自己就炸死他。
柳运来却依旧没有说话,而且这家伙似乎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就连在衙门被当街说是凶手,还有刚才被张氏说他为什么不去死的时候,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啊。
这家伙……不会是个哑巴吧?
张三和李四都没说啊!
于是,秦慕烟只得试探性的询问,但还是装做凶神恶煞的模样,秦慕烟总觉得这样才符合印象中衙役的形象:“你是哑巴吗?要是哑巴就把话写下来,不会连个字都不会写吧?”
张三明显面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这才缓缓张开了口,只是那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的声音,嘶哑低沉,似乎整个嗓子都扎满了玻璃碴子一样。
“秦捕快……”
秦慕烟只是听着都觉得自己的嗓子疼。
袁夜直接打断他的话:“你还是写下来吧。”
丫鬟立马就拿来了纸笔,秦慕烟问,柳运来。
“你的嗓子怎么回事?”
“毒”
“被谁毒的,是什么毒知道吗?”
柳运来直接摇头。
“今天的茶水是怎么回事?”
刘运来还是摇头,并且示意秦慕烟去验自己的茶杯,出乎秦慕烟的意料,那茶杯上竟然也有毒。
秦慕烟接着问:“你大哥是被毒死的吗?”
柳运来写到:“不知,仵作说不是。”
秦慕烟又接着问:“这茶水里的毒是将你毒哑的毒,还是毒死你大哥的毒?”
柳运来依旧摇头,只是秦慕烟明显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仇恨。
他在仇恨谁?为什么不说出来?
秦慕烟想了想,又接着道:“你们东北角的院子谁在住?”
柳运来一听这话忽然就抬起头,也不写了,而是直接哑着嗓子道:“那是禁地!谁都不能去!”
秦慕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远离柳运来,而后轻轻点头:“既然是禁地,那就不去了,但……案子还是要破的,你知道什么还是要老实交待,你也不希望你的家人时刻处在危险之中吧。”
柳运来不说话了,而是轻轻点点头,随后又一脸戒备的看着秦慕烟。
“我还想找你符上的人问问。”
柳运来没说话,直接一挥手,不一会儿秦慕烟就瞧见院子里站满了人。
趁着空档,亲眼悄声问袁夜:“张氏跟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袁夜立刻传音:“她就是要贿赂我。”
秦慕烟十分怀疑袁夜这话的真实性,毕竟如果张氏贿赂的话,他不认为衙门那几个会顶得住不去抓柳运来。
秦慕烟又凑到袁夜耳边道:“那衙门那几个都是傻子不成?”
袁夜这下对着秦慕烟直接露出了有些怀疑的神色,直接传声:“那几个死掉的衙役身上搜出了银子,被县太爷拿去了。”
秦慕烟想起张三和李四说话时吞吞吐吐,不清不楚的模样,还有最近一直闭门不出的县太爷,突然就明了了,看来还是自己太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