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做好了?
听到这话,女帝整个人都激动的站了起来。“上官,听到了吗?朕的马镫和马蹄铁,都做好了。哈哈……”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你先回去吧!记住务必伺候好苏美人。他的要求,你必须全部满足。”
全部满足吗?……上官青青一脸纠结的说道:“喏!”
翌日一早,康国使臣谢长青已经随着左相张元直来到了宫内。
一路上,谢长青的脸色就十分的难看,仿佛一个刚刚被婆家欺负过的小媳妇,胸中有无数的火想要发泄出来。
事实上,他心中确实有无数的火想要发泄,昨天晚上,更是整宿都没睡着觉,想的就是今天怎么将那原本就该属于康国的三座城池再给要回来。
趁你病,要你命,这才是两国外交正确的打开方式。
“谢国使,看你的面色似乎是不太好,是不是因为昨夜没有美人相伴啊?若是你喜欢,昨夜你见到的那位花魁,今夜就可送到你的府上。”
谢长青冷笑一声。“难道说,贵国的邦交,就是用倡优开道,金银做轿?”
“这……”
“你前夜送到本国使那里的一万两黄金,本使已经命人送回去了,以后,休要用弄黄白之物来侮辱本使。”
谢长青,你大爷的!
你前天晚上收的时候,可不是这个表情啊!
怎么?就因为吾皇写出了三首梅花诗,就生气了?
你摆脸色给谁呢!
张元直在心中疯狂的吐槽,脸上依旧堆砌起了笑容,没办法,谁让大奉的国力比康国弱呢!
不,不是弱,而是弱太多了。
“谢国师,您可不能这么想,那些身外之物,就是看您老舟车劳顿,给您准备的茶水钱,与今日的盟约没有任何的关系!”
“此话当真?”
“那是自然。”
谢国师嘴角一撇。“来大奉之前,本国使就听说大奉满朝文武,也就张相最识时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谢国师过奖了!”
谢长青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变。“有些话,本使就直接说了,之前约定的那三座城池,我大康势在必得。若是大奉愿意割让,那你我两国可以结成父子之国,之后你们大奉每年向我大康上贡200万两白银,60万匹丝绢。”
“什么?你们这是在抢劫,犬戎都没你们狠!”
谢长青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可他身后的一个身材高大,手持亮银枪的中年将军却是冷笑一声。“区区蛮夷之族,怎能与我大康相提并论。张元直,亏你也是个一国之相,连如此简单关系都看不出来,简直就是一个草包。”
“你……你是何人?敢侮辱我?你可知这里是我大奉,不是你们大康!”
中年将军手中的亮银枪微微一动,枪尖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出现在张元直的脖颈之前。
枪尖停稳之后,狂暴的破空声这才响起。
张元直被直接吓的瘫倒在地,中年将军却是笑道:“废物,大奉的人,都是废物!”
谢长青淡淡一笑。“张相国,我们康国有首古诗是这么写的:衰病犹弱国,地与齐楚邻,朝忧羽书来,暮畏戎车尘,奔命不敢辞,所惧残吾民。这首诗,用在如今的大奉,最为合适。拿钱买命,求一世之安稳,这才是你们大奉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你们这是……乘火打劫。”
中年将军笑道:“你说对了,可又能怎样呢?本将军在我们大康不过四品,而你在大奉高居一品。可现在,本将军这个四品的武将在你们大奉的宫城之中羞辱你这个一品之相,你又能怎样?你们大奉,又能怎样?”
“我们大奉,会将你的尸首,埋在这宫砖之下,千人踏,万人踩,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大奉乃当世最强之国。”
“谁?”
谢长青大吼一声,向出声之地看去。
只见一位面带金色镂空面具,身穿黄色金龙袍,气势威严霸气、双眸冷冽刺骨之人,正骑着一匹骏马缓缓走来。
“马?”
谢长青瞬间就愣住了,而后一脸的冷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眼前的来人。“果然是一个没有文化,没有知识的野蛮国度,世人皆知,马匹不可常在碎石路中奔跑,否则就会伤到马蹄,让一匹好马就此夭折。这皇宫之中,为了防止骑兵冲锋,都是碎石之路,贵国女帝如此骑马,未免太过可笑。”
女帝身边,一位女官立即呵斥道:“既然知道陛下亲临,还敢跪下?”
“跪?”谢长青冷笑一声。“本官一生,跪天、跪地、跪君王、跪父母,唯独不跪女人!”
“放肆……”
“放肆?”谢长青冷笑一声。“放肆又如何?古书有云:羸弱之国,丈夫无脊、妇孺可欺、金银可夺,面上之尊,可踏马而过。如今的大奉正是如此,本使就算是放肆了,大不了舍了这条命,而你们大奉,却会亡国灭种。后世之人谈起此事,会骂我谢长青?还是骂你们这位牝鸡司晨的女帝?”
“可恶,来人啊!将这个满口胡言的狂徒拉出去斩了。”
中年将军冷哼一声,站在了谢长青的面前,大吼一声,“本将军倒要看看,你们谁敢?”
瞬间,几十个是士兵将谢长青等人围在了中间。
张元直看到这一幕,人在傻了,他立马走到了女帝身边,焦急的喊道:“陛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若是得罪了康国,我大奉就是腹背受敌,再无生还之机啊!”
女帝居高临下,双眸中的怒火渐渐消失,“都说康国之人最会逞口舌之快,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谢国使,这是想要激怒朕,然后青史留名?”
“哼!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若想青史留名,需为国家谋利,为百姓谋福,谢某若死于女子之手,只会遗臭万年。”
这句话的潜在意思是,你别想太多,我一个男人死在你一个女人手里,有什么面子,别人只会耻笑我,更会嗤笑你。
张元直瞬间就懵了,谢长青这是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你这么说,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我大奉女帝嗜杀成性的名声,是不是还没传到你的耳中啊?
女帝看着眼前慷慨赴死的谢长青,淡淡的说道:“好胆量,不愧是康国的国使,这嘴上的确实厉害,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死?”
谢长青冷笑一声。“谢某嘴上的功夫,不及我大康军士的万分之一,谢某可以死,但大奉也会为谢某陪葬,谢某之死,何足道哉。”
“说的好!可若是你大康因你而亡国呢?”
谢长青冷笑一声。“我大康国富民强,又有长江天险,怎会亡国?”
女帝淡漠的说道:“因为我们大奉的士卒,会马踏长江天险,而朕会亲手拧下康帝的脑袋。”
“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长江天险纵横万里,宽数里,你想马踏而过?做梦的吧?”
“我大奉的宝驹,可在宫内奔走,可在乱石中前行,只要将船全部串联在一起,长江天险又有何惧?没了长江天险,你大康的士卒,能守几日啊?”
瞬间,谢长青懵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帝。
不,准确的说,是在看女帝座下那匹的战马。
“哈哈……马儿能在船上跑?奉国的皇帝,你莫不是疯了吧?”
“就算你可以用木船将长江两岸串联在一起,可马匹能经受得起那种颠簸吗?你们大奉的骑术,有那么强吗?”
“还是那句话,你的战马在那种高低不平的地方,又会折损多少?马蹄能受的了吗?”
“本使看你,就是一个不通马政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