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萱一直在门口,透过单面玻璃,看完了整个审问。她知道吴雷身上确实有许多的嫌疑,但是也有很多的漏洞,她不断的在相信和怀疑之间徘徊,刘萱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她从未见过哪个凶手会协助警方调查案件,自己主动把证据交出来的
吴雷在审问完后,被关在了拘留室内,陈升打算立刻像上面汇报并且结案。刘萱很快便得知了这件事,赶到了拘留室内。
“吴雷,你还好吧?”刘萱向看守的警察争取到了十分钟的时间,她进入拘留室看望吴雷。
吴雷坐在如同牢笼的拘留室内的角落里,双手握拳低着头。吴雷察觉到了刘萱的到来,他没有回应刘萱,而是继续低头发呆着。
刘萱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相信他的无辜,会努力帮他找到证明自己的线索的。
“呵呵,说实话,我也开始怀疑我自己了。从一开始的奇怪到现在来看,确实自己一直在这个案例里,还是在最中心的位置,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
“不,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你必须打起精神,难道你想替真凶去赎罪吗?我会找陈升还有局长聊聊的。”
吴雷坐在空荡荡的拘留室内,他反复回忆着那个录像带的内容,里面的画面每次都更加清晰,像是真实发生过一般,每次想到这里或者清楚看到那个画面,吴雷都会被惊吓到冒出冷汗。
这件事很快便在医院传开,赵飞利得知此事后,立刻赶往警局看望吴雷,此时的吴雷已经被拘留两日了。
陈升已经递交了材料,法院准备开庭宣判吴雷,不过刘萱在前一日找到警局,努力劝说了很久,局长给了两人一周的时间。刘萱必须在这最后的一周时间里,找到证明吴雷是被陷害的证据,否则这个案子必须结案。
“发生了什么,听说警方把你定为凶手,法院都要开庭了,这是怎么回事?”赵飞利着急的问着吴雷。
“哎,他们在地下室发生的录像带上,里面记录了地下室实验的过程……那里面出现了我的画面。”
“你的画面?为什么呢……你,你去过那里吗?”赵飞利吃惊的看着吴雷。
“我不记得了,从那个录像带来看,我应该是参与人员。上面还出现了两个人,感觉十分熟悉,我觉得其中一个就是王睿,另一个不知道了……”
“王睿?那个X先生?天哪,会不会是他陷害你呢,之前他无缘无故的来找你,会不会是想把这些栽赃给你?”赵飞利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的说着。
“不知道,应该不会吧,我觉得他像是想告诉我真相,可是被谁阻止了。我的那段记忆像是被锁住了一般,想不起来了……”吴雷双手抱着头,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先冷静,我们是兄弟,我肯定会帮你的,你把你知道我告诉我,我能帮你做什么?”赵飞利安慰道。
“我想不起来三年前发生过什么了,但是现在看来,肯定与三年前的经历有关,除非我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不然,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刘萱告诉我,她会努力帮你找证据的,我们都相信你。只有一周的时间了,你也好好想想,梳理一下所有信息。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觉得你可是试试催眠……”
“我会考虑的,我想一个人想想……”
“好,我会再来看你的,保重。”
刘萱申请了吴雷的无罪释放,不过局长是批准了暂时释放,吴雷还是最大的嫌疑人,虽然没有被关在拘留室,但会有警察二十四小时跟着他。
吴雷回到家后便收到了被解雇的邮件,他并不奇怪这点,正常的工作单位都不能接受一个嫌疑犯作为员工,吴雷删除了这封邮件。
他疲惫的躺在床上,脑海中是挥之不去的那个录像带,他觉得一直在反复播放着,从未停过。
夜晚的梦里,他看见自己来到了那个录像带的场景中,经历了那个录像带中描述的事情。这是一次常规实验,他是实验室的创始人之一,地下室的人都称呼他为老板。在这次实验中,这个新型药物可能会导致人的神经混乱,吴雷在旁边观看了这次手术,直到手术结束。
吴雷来到那两个执行手术的医生面前,对着他们问道:“这次的实验效果很不理想,还要再重新调整配方……这些志愿者的家属也要及时安抚一下……”
重复了许多次,每次细节都不同,最后是一张血淋淋的脸将吴雷唤醒,他抹去脸上的泪水与汗水,起床了。
吴雷倒了一杯白水,冰冷的感觉从喉咙再到身体里,他觉得自己平静了许多,不过那份不安和愧疚感越来越深,他不相信自己杀了人,那只是梦,他努力告诉着自己。
吴雷给赵飞利拨通了电话,吴雷表达自己想尝试催眠来回忆三年前的经历。由于吴雷现在身份的特殊性,吴雷不想去外面的诊所,而是让赵飞利偷偷从医院带着小型设备来家里进行催眠。
赵飞利立刻答应了吴雷,催眠约在明天进行,距离开庭还有六天。生活被毁掉的感觉从吴雷收到邮件那一刻就开始了。
周围的邻居开始拒绝吴雷的请求,楼下的小卖部也不愿意卖给吴雷任何东西,吴雷开始不再出门,任何日常用品和食物都是让赵飞利帮忙带过来。
A市的人都知道吴雷这个即将被定罪的嫌疑人,并且在吴雷的门口写在恶毒的字眼,吴雷每次心生怒火的时候,便努力想着那些实验室的受害者,他们的家人肯定很难受,这种愧疚感压制住了愤怒,从而带来的便是麻痹,吴雷越来越麻木,他不再因为这些事,或者说任何的事,有任何情绪。
赵飞利陆陆续续将催眠需要的设备和一些药品搬来吴雷家中,还给他带来了大量的食物,吴雷对此表示十分感激,不过他看起来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或许是药物作用,吴雷觉得身体十分轻松,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但是也越来越没有情绪了。
“你现在太焦虑了,这些药物可以缓解你的失眠和焦虑。设备都齐全了,有些是我托人买来的,医院里的保安巡视的太严,没办法从医院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