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变得十分昏暗,已经看不清云飘动的痕迹,月亮很早便替代了太阳的光芒。街道上的路灯照亮了店铺的大门,路上的行人说说笑笑的行走在街道每一处。吴雷觉得十分疲惫,脑袋有些不受控制,开始晕眩,也许是轻微的后劲,吴雷只想赶快回家。
吴雷走后。钟雪粒将洗好的盘子擦拭干净,整齐的叠好放在厨房桌上,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她身后响起,她将围裙取下挂在一旁。
“来啦……”钟雪粒喊了一声。然而敲门声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响声越来越剧烈。
钟雪粒赶紧打开了大门,三个体型比她大很多,身着深色外套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钟雪粒轻微的向后挪动了步子。最右边的男人用手紧紧压住大门的一侧,他伸手的瞬间,手腕处的刀疤十分显眼,袖子很短,与男人的体型十分不符。
“请,请问你们是?”钟雪粒愣住了两秒,用试探的语气询问道。
站在中间的男人,取下戴在手上的皮手套,露出略微僵硬的笑容。他左边最瘦的男人退后了两步,左右张望着。
“喔,我们只是有点事情,要找钟言致钟院长。”男人十分快速的说完这段话,似乎没有要等到钟雪粒回答的意思,径直往里走。钟雪粒见状,立刻接话道:“不好意思,我父亲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请明天去医院找他吧,我也要休息了,你们请回吧。”钟雪粒说完便用力拉动着门的扶手,然而门并没有丝毫移动,她看见那只带有刀疤的左边,依旧放在门的边缘处。
“你们想要干什么!”钟雪粒大声呵斥着。
站在中间的男人,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布,大步冲上去,左手拿着方布压在钟雪粒的脸上,男人转身靠近钟雪粒的身后,用右手勒住她的脖子。钟雪粒脑袋开始晕眩,她用最后的力气抓住身后那人的右手袖口处,几秒后,她失去了知觉。男人松开双手,钟雪粒倒在了地上。
钟雪粒倒地后,他们纷纷将鞋子用口袋套住。大门被紧紧锁住,三人把钟雪粒拖进客厅。最瘦弱的男人来到门口,望着猫眼,向身后的两人比了个手势。两个蹲在钟雪粒身旁的男人,从口袋里拿出白色的手套。左手上有一个刀疤的男人,掏出一把匕首,看起来像是军用匕首,刀尖十分锋利,刀疤男人翻转着匕首,刀背上闪烁的白光,隐约出现在上方的黄色灯泡表面。
刀尖被对准了钟雪粒左侧胸部处,匕首快速的刺入钟雪粒的身体,钟雪粒微微一震,鲜血流动在她身体周围,红色的温热液体似乎将整个空间都变成了红色。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片,放在钟雪粒尸体上,起身朝右边走去。来到一间卧室门口,贴着房门,此起彼伏的鼾声偷偷从门缝爬出,从这个粗糙沙哑的鼾声中,能清楚判断出鼾声的主人为男性。
男人将卧室门轻轻打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他又从口袋中掏出那块白色的方巾,和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将瓶子里的液体均匀倒在方巾上。他慢慢靠近躺在床上熟睡的钟言致。
钟言致熟睡的脸上还有一丝红润,那是还未挥发掉的酒精作用。钟言致没有对刚才家里的一些声响有任何反应,此刻的他已经进入深层睡眠。
迈着缓慢步子的男人已经来到钟言致床前,他看着眼前这个毫无任何反应的人,轻蔑地笑了笑。然后用力将方布对着钟言致正在呼吸的鼻子。外力触碰,让钟言致醒过来,他*的手臂刚欲抬起,就因意识的麻痹而失去控制,垂直落在了床上。
刀疤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用力勒住钟言致的手臂,让上面出现一条轻微的勒痕,他把房间重新布置了一翻,临走之前在床边的地面上放置了一块手表。手表的表盖有些破裂,指针早已停住。
“去检查下还有没有什么不必要的痕迹,”刀疤男对着一旁,正蹲在地面收拾东西的男人说道。
“没有了,我们赶快这里吧,我刚才听到旁边有些动静,应该是这旁边的住户听到了什么。”
“怕什么,这样正好,让他们去通知警方。好啦,我们走吧。”三人麻利地收拾好一切,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一间放置了许多绿色盆栽的房间里,吴雷正睁着眼躺在床上,他觉得自己脖子处的神经有些酸痛,他伸手从一旁的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也许是睡太久,头也有些晕眩。
酸痛的脖子让吴雷不再眷念温暖的棉被,他迅速起床,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苦涩的香味让他有了一丝精神。一口下去,热腾腾的香味贯穿了整个身体内部,疲倦的神经似乎开始被调动起来。
吴雷来到窗前,天空中流动中的云,像婴儿白皙的皮肤,让人想伸手触摸。街道十分热闹,汽车的轰鸣声如同城市的交响乐。路人时不时聚集在一起,以俯视的角度看待周遭的一切,似乎能够揣摩出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警察局。刘萱一大早就被叫去了警局,据说是一起室内杀人案,这是她第一次主要负责的案件。警察局在早上七点接到的报案,受害人是A市某医院的院长钟言致。
“目击者是受害人的邻居。目击者称,与受害人是相识很久的朋友,约好今天去医院办点事,结果电话无人接听。打电话去医院,医院也表示受害人没有去医院上班,所以目击者就去敲门,发现里面没有任何反应。目击者说,昨晚曾听到过一些动静,但没有在意,就没有去查看,只知道他们家来客人了。后来目击者担心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去找来物管将门打开,结果发现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所以报警……”
会议室里,现场侦查的警察正在做初步报告,刘萱准备等会议结束亲自去一趟现场。那家医院就是吴雷当时准备去的,刘萱想起了吴雷在咖啡厅说过的话。钟言致是吴雷父亲的老友这件事,刘萱也曾听说过。她思考片刻后,拨通了吴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