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俩试试，条子挡住了正道联盟的路，老鬼发话了，干掉狗日的重案组，他才能安心养鱼养花，享受生活。”老枪淡淡地说。
说着，他看了眼电灯开关。
老顾继续防备着，伸手打开了电灯，口气复杂地问：“你不怕我看清你？”
“你，马上就死了，刘子瑜和该死的胖子在古松林逼着我交手，他俩命大，今天先干掉你了，我会叫你……”老枪淡淡地说，死人一般的口吻。
顾秉天不等他说完，不服地说：“死的好看？你试试。”
“错了，是叫你死的很难看。”老枪声音冰冷地说。
他俩动手的时候，老枪脸上的血流下来了，模样更可怕了。
这俩人动手，没有花架子，开始就是狠招。
老顾警棍抽在他脸上时，胸口又挨了枪刺。
老枪根本没躲闪，恶魔般的拧了拧头，带着老顾的身体，朝着床上甩去。
扑通的一声，老顾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身体挣扎了起来。
老枪点上了一根烟，慢慢地品着味道，耐心地看着老顾痛苦地抽搐。
老顾受到了重创，伤口汩汩地流血，伸手混乱着抓着什么，像要抓住一根救命绳索。
不过，老顾这是在积蓄力量。
残留的力量积攒的差不多了，他浑身发力，准备反攻。
老枪一手拿着烟，一手挥舞着枪，玩了个花样，对着他肩胛骨打去。
重击下，老顾身体耷拉下，觉得骨头散开了，忍住了没叫。
枪托子不停地打来。
老枪招招狠毒，打的都是要害部位。
老顾猛地挺了挺后背，声音沙哑地说：“你，你真要弄死我，我……”
他有气无力地说着，气若游丝，空有想法，重伤的身体正在耗尽最后的力气。
当他拼命地朝着警服那扑去时，老枪一枪砸在他唯一好使的胳膊上。
脚踩在他脖子上，枪身转动，枪刺扎进了他手掌里。
十指连心，老顾垂死地挣扎着。
知道死亡就要来了，老顾趴在了地上，慢慢地挣扎着。
老枪知道他马上咽气了，脚掌用力，痛苦地折磨着他。
就算这样，顾秉天凭着强大的毅力，慢慢地朝前爬去。
在老枪看来，他根本就没力气去碰到警服了。
没想到还有半米多远的时候，老顾疯了一般朝前冲去，活生生用牙咬住了警服。
警服放在了地上，老顾低头看着，悲壮地说：“老枪，你告诉你们老鬼，正道联盟马上完了，刘子瑜不会放过你们的，刘子瑜是我兄弟，刘子瑜……”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沙哑。
枪托子不停地打在他身上。
他在拼命地动，可身体很多地方根本动不了！
老枪猛地用力，变态地笑着说：“我说过的，会叫你死的很难看。”
就在这时，楼下忽然有人说话了。
“老顾，机关的老顾，民警还在吗？是不是上去人了啊？”两个保安站在传达室门口，朝着这里照起了手电筒。
老枪看了看老顾，老顾气若游丝地说：“我，我，不会，求饶。”
本来计划的天衣无缝，没想到两个保安来添乱了。
这是老枪他们疏忽的地方，这几天的大搜捕，各分局都给各单位保安部门接连不断地下通知。
叫他们提高警惕，必须双人值班，遇有情况激灵点。
这俩保安听着楼上有动静，在门口听了听，发现是犯错误的民警老顾住的地方，就大胆地出来了。
老枪站在门口，冲着下面平静地说：“杀人了，我。干的。”
说完，他冲着老顾就是几枪托子，然后从后窗户那轻松地跳了出去。
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了。
乔文成在电话声音平静地说：“刘子瑜，目标公安医院，老顾可能出事了。”
在门口拦住了出租车，一溜烟到了公安医院门口，我才发现自己光穿着背心，外套都没来得及穿。
我和保安不一样，从楼道足迹和气温就闻出来了，出大事了。
鼻子里全是血腥味。
乔文成、吴昊、张局他们几路人开的警车已经到了门口。
我疯了一般地冲到了楼上，边走边举起了枪。
两个保安站在门口，吓得面无血色，其中一个斗胆地说：“死了……不，刚才还动了。”
根本就不管是不是破坏现场了，我冲了进去。
看清了，老顾趴在地上，脸冲下，身上地上全是血。
满眼都是搏斗的痕迹。
他胸口冒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