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沐希摇了摇头,她想到上次厉薄绎将一锅的鸡汤都给喝完了,便觉得不可思议,那么爱喝鸡汤的一个人,她若是将李婶做的鸡汤都喝了, 厉薄绎指不定怎么抱怨她呢。
“厉少从不喝鸡汤。”
“不喝鸡汤?”
离沐希震惊不已,端着鸡汤的手也不由的松开了,碗应声而碎,鸡汤溅了一地。
“少夫人,你没事吧?”
李婶惊慌的去查看离沐希是否受伤。
离沐希歉意的笑了笑:“李婶,我没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说着,离沐希蹲下身,就去捡地上的碎碗渣,确一小心被碎碗渣划破了手指,鲜血瞬间从手指溢了出来。
“少夫人,你的手流血了。”
“没事,没事,我包扎一下就好了。”
“少夫人,我来给你包扎,你等等,我去找药箱。”
李婶看到离沐希受伤,连忙跑去找药箱。
听到动静的厉薄绎从书房走了下来,紧拧的眉在看到离沐希流血的手指时蹙的更紧了,清冽的眸子下多了一丝担忧。
李婶拿着药箱跑了过来,厉薄绎接过李婶手中的药箱。
“李婶,你去清理一下,我来给少夫人上药。”
“好的,厉少。”
李婶连忙去清理地上的碎渣。
看到厉薄绎拿着药箱蹙眉走来,坐在沙发上的离沐希连忙站了起来。
“我自己来就行。”
“我来吧。”
厉薄绎熟练的掏出纱布,绵签,碘酒,动作熟练的为离沐希清理伤口,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离沐希一直盯着厉薄绎,大脑总是想到那天夜里厉薄绎喝下的鸡汤。
李婶说厉薄绎不爱喝鸡汤,可是为何厉薄绎确喝了昨天她炖的鸡汤,而且明明鸡汤很咸,他确说很好喝?
“我知道我长的帅,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厉薄绎收拾好药箱,抬头看向离沐希。
离沐希连忙移开眼,神情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你可真自恋。”
厉薄绎勾了勾唇,不没有再说话。
“厉薄绎,我听李婶说你不喜欢喝鸡汤。”
离沐希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厉薄绎身形一顿,抿嘴浅笑,继续收拾药箱:“是。”
“可是——可是你那天喝了我炖的鸡汤,你不爱喝为什么还喝呀?”
“我以前的确不爱喝鸡汤,后来口味变了,李婶还一直以为我是以前的口味,我也从未对李婶说过。”
厉薄绎站起身,轻描淡写的说完,拿着药箱便离开了。
离沐希起身跟随在厉薄绎的身后,继续追问:“那天的鸡汤是不是很咸?”
厉薄绎停下了脚步突然转过身,离沐希没能及时反映过来,就撞到了厉薄绎的怀中,厉薄绎扶住了离沐希的双肩。
“那天的鸡汤的确很咸,不过,我现在的口味比较重,对于我而言,味道刚好。”
厉薄绎垂下眼眸,面无表情的对离沐希解释道。
离沐希惊呼出声:“你口味那么重吗?”
厉薄绎白了一眼离沐希,不做解释,双手松开了离沐希,大步向二楼的书房走去。
离沐希看着厉薄绎的背影:”这厉薄绎还真是个怪人。“
不管了,离沐希也不想去想那么多,疲惫感袭来,她只想回到卧室好好的睡一觉。
回到卧室,离沐希刚关了灯,还没躲下门突然从外面打开,厉薄绎推门而入。
离沐希紧张的紧了紧身上的睡衣:“你不是睡书房吗?”
“李婶最近几天一直问我为何总睡书房,为了避免她起疑,我就只能回来睡。”
厉薄绎走近卧室,他并没有开灯,而是摸黑找到了地垫铺在了地板上,躺下合衣而睡。
“厉薄绎,那个——你睡床上吧,我睡地板上。”
“不用了,上一次我睡床上,你不是照样爬到床上吗?睡觉那样的不老实,我怕被你占便宜。”
厉薄绎侧着身,闭着双眼。
离沐希感觉自己的好心被厉薄绎当成了驴肝肺:“我占你便宜?那你就睡那里吧。”
离沐希生气的躺下,她一个女子还没有说害怕厉薄绎占便宜?这什么理都让厉薄绎占去了。
阳光照进卧室,离沐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她蹭的一下坐起了身:”厉薄绎,你怎么睡在我旁边?“
伴随着离沐希的一声尖叫,厉薄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总是从床上摔下来?“
”我从床上摔下来?“
离沐希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问向厉薄绎。
厉薄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揉了揉蓬松凌乱的头发:”如果你不是总从床上摔下来,我至于一夜没有睡好吗?"
”你一夜没有睡好?“
”你摔下来之后,我又重新把你抱到床上,反反复复了四五次,最后直到天亮,我困得睁不开双眼,就任由你睡在我旁边了。“
厉薄绎起身掀被,不再理睬离沐希,起身去洗漱间洗漱。
离沐希彻底傻眼,她怎么不知道她睡觉有这个毛病呢?
离沐希和厉薄绎一起吃过早饭,厉薄绎去公司前,问向离沐希:“我今天去公司,你要不要一起去?”
离沐希点了点头:“我坐公交去就行。”
"坐公交?“
厉薄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便消失不见。
”是呀,坐公交双环保,又省钱。”
她不想再做厉薄绎的车了,厉薄绎的车太贵,她走着去一个月也能省下一万元呢。
“随你。”
厉薄绎脸色突然变冷,整个人瞬间笼罩了一层阴云,他整理好衣装,便出了门。
虽然坐公交耽误时间,但是离沐希还是及时的赶到了公司,她刚到公司门口,便看到厉薄绎也下了车。
离沐希忙躲到了一旁,每次她和厉薄绎走到一起,总会投来很多女孩子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她感觉自己浑身像被钉了一样,这厉少夫人可不好做呀。
“绎,你来了。”
温柔如风的声音,夹杂着灿烂的微笑,离沐希不用去看也知道是尹迷雅。
尹迷雅的腿还没有好,她坐在轮椅上,虽然行动不便,但是厉薄绎出现的地方一定有尹迷雅的身影。
“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是误伤。”
尹迷雅微笑的说道。
“误伤?谁伤的你?”
“不管谁伤的我,都是一场误会,我伤的也并不严重,虽说腿上打了石膏,大夫说一个月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