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陈江河，没有在说话。
起身跟着两位刑警离开了这里。
陈江河看着她的背影，内心的念头一时间也很纷杂。
他有点静不下心来。
左思右想之下，还是给沈红打了个电话，将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沈红闻言，顿时有些惊讶。
“这……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那现在的意思也就是说，徐艺这个人身上的嫌疑是很大的咯？”
沈红开口问。
陈江河想了想，回应道：“可以这么说吧，如果警方真的什么都没调查出来，那就是我错怪她了。”
沈红的态度却比较鲜明。
“不对……就看你搜集到的这些事情来看，我觉得这件事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
沉吟一声，沈红又道：“而且，我这边也发现了一些事情，你现在有空的话，就过来一起聊聊吧。”
陈江河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沈红那边也有收获？
这听起来倒是意外之喜啊。
想着，陈江河直接赶到了沈红所在的酒店。
找到了沈红之后，两人坐在酒店的餐厅里。
“沈总，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沈红道：“我最近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和云城分公司的这些高层们交往吗？”
“按照我们之前的情况来看，这帮人应该是同属于一个阵营的，所以关系应该都很好才对。”
“但我这几天的观察下来，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陈江河顿时眉头一皱。
“那是什么情况？”
沈红抿了抿嘴，道；“总之，根据我观察到的情况来看，这帮人很有可能，内部关系是分裂的。”
陈江河一愣，道：“分裂的？”
“是的，就好像是从他们的内部阵营里，分成了两个不同的阵营。”
“总之，他们之间的一批人，和另外一批人是有隔阂的。”
“虽然在我面前伪装的好像亲密无间一样，但那种隔阂总是会在很多地方不经意地流露出来。”
“就比如一批人在聊一些公司事情的时候，会刻意避开另外一群人。”
“如果大家都是同一阵线的，那这么做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陈江河点点头，道：“那这么说的话，当初徐艺说的那些，其实很大概率也都是假的了。”
沈红点点头，道：“应该是了。”
“现在云城分公司的内部，其实根本就没有被徐艺所说的，那个总公司的人给完全掌控。”
“甚至，存不存在那个总公司的人，都是不一定的。”
陈江河想了想，摇头道：“那个人应该还是存在的，不然现在公司里的情况就没办法解释了。”
“但是……他应该没有徐艺说的那么强大。”
“或者说，徐艺没有自己描述的那么弱。”
想想也是。
云城毕竟是徐艺的大本营，她是从最低等级的员工，一路晋升到了分公司总监的。
这一步步走上来极为扎实，自己的亲信也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一步步委以重任的。
这种经历下来，她的基本盘是很恐怖的。
根本就不太可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就被人给完全架空了。
“所以……现在云城分公司内部，还是有两个势力的。”
“总公司那个人的，徐艺的。”
“只是，出于某种目的，徐艺自导自演了这场辞职的戏码，把我们给逼过来了。”
“目的，就是为了借着我们的手，彻底铲除掉那个总公司大人物的党羽。”
陈江河说完，沈红也认可地点了点头。
叹息一声，沈红道：“只是可能徐艺自己都没想到，原本她的计划安排的很好，结果却忽然出了死人的事情。”
陈江河点点头，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的话，我恐怕还真的怀疑不到她的身上。”
陈江河稍微回想一下，都有点脊背发凉的感觉。
说真的。
如果不是因为死了人，如果不是因为林牧刚好看到了徐艺和许岩石见面。
那他是真的不会怀疑对方的。
毕竟，来到云城之后，自己第一个接触的人就是徐艺。
而徐艺也的确给了他一点帮助。
从徐艺的形象来看，自己也完全找不出怀疑她的理由。
“总之……我们现在说什么，也还都是虚的。”
“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是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才能最终确定。”
沈红开口。
这之后。
陈江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先休息休息。
他在提供警方线索的时候，和孙悦悦约定过了。
只要调查一有结果，或者有什么进度的时候，就第一时间通知他。
孙悦悦也答应了下来。
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警方的调查了。
这个等待的过程其实有点漫长，也有点无聊。
直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陈江河才终于是收到了孙悦悦给自己发来的短信。
“调查结果出来了，警局这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晚上有空了，你再来找我，我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的。”
按理来说，警方一般是不能透露一起案件的调查进度的。
但一来陈江河是证人，警方的调查就是基于他提供的展开的。
二来，也是因为这件事可以调查的事情不多。
警方之前，就已经在布局卧底什么的了。
对徐艺的调查，可以说是最后的几个环节之一了。
这个时候再告诉陈江河，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
入夜。
陈江河按照两人约定的时间，很快来到了一家大排档。
穿着便装的孙悦悦，此刻就坐在一张桌子前。
今天她身边倒是没有同事，虽然穿着便装，但还是看起来英姿晒爽的。
“孙警……”
“叫我孙悦悦就行。”
陈江河刚想打个招呼，就被直接打断了。
孙悦悦用眼神提醒了一下陈江河。
陈江河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
这种场合，直接叫对方警官，好像的确有点不太合适。
“咳咳……孙小姐。”
坐下之后，陈江河先是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开口发问。
“孙小姐，这件事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