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听着许科的这些话,有些发懵。
这……
陈江河只是随口多说了几句话,原本两千万的商业合同,就直接加了五百万?
沈红哪怕是雄心壮志,想要在这个总监的位置上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也没想过,自己能做到这种操作。
在她原本的计划里,自己能将陈江河留下来的客户资源全部继承下来,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结果这两天谈了两次合同,找了两个客户,处处都是碰壁。
反而是陈江河出手,一搞一个准。
这让她都有点拿不稳主意了,自己之前将陈江河扔去后勤部,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沈总监,去拟一份新合同来。”
陈江河忽然看向沈红,开口道。
“哦哦……好,好……”
沈红下意识地点头,就要转身离开。
但刚走到一半,她又忽然意识到了不对。
不是!
我为什么要听这个小子的命令啊?他让我去做什么,我就要去做什么?
他是总监还是我是总监?
他成了我上司了?
沈红先是茫然和荒谬,随后就有股恼怒从心头升起。
但看着此刻陈江河和许科相谈甚欢的模样,她又不好再多说什么。
那毕竟是两千五百万的合同啊!
要是因为自己一时意气用事,导致这笔已经到了嘴边的合同飞走了。
那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沈红就一边生着闷气,一边去拟定合同。
十几分钟后,双方将合同签订。
“许总,以后若是有空,我还得来找你聊聊这历史。”
“太有趣了。”
陈江河感慨着。
许科自然是满口答应。
“当然可以,你要是有想来找我聊的时候,就先给我打电话。”
“我若是有空,肯定不会拒绝。”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直到许科有事要离开,才终于是结束了这场畅聊。
等到小圈子散了,陈江河和沈红才在宴会厅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沈总监,现在我答应你的事情,可是已经做到了。”
“这笔合同,现在就在你的手里。”
陈江河缓缓开口。
看着他语气平静,但又带着几分得意的模样,沈红心中有些不爽。
冷哼一声,沈红道:“是,但你这也是靠着奉承的手段拿下的合同……”
沈红想说些什么,却被陈江河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
“沈总监,你别管我是用什么手段签的合同,现在这合同是不是就摆在你这里?”
“而且,不是之前的两千万,而是两千五百万的合同。”
“我答应你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对吧?”
沈红虽然内心很是不甘,但她还不至于做出毁约的事情。
咬着嘴唇,沈红点了点头。
“是!”
陈江河满意地点点头,道:“既然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那你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做到?”
沈红有些不爽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江河摆了摆手,道:“也没什么,就是你刚刚答应我,我成功签了合同,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沈红没由来地有些紧张。
“什么事情?你先说。”
她现在才发现,她对这个叫陈江河的属下,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她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如果是很卑劣的要求,她要答应吗?
不答应的话,自己是不是就算毁约了?
想着,沈红急急忙忙地补上一句。
“我先说好,不能是太过分的要求,否则……”
沈红盯着陈江河,眼里闪着威胁的意味。
“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陈江河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沈红色厉内茬的威胁。
“得了吧,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
“以后在公司里的时候,你别处处刻意针对我,就这么简单。”
“而且……”
陈江河顿了顿,目光落在一旁被沈红小心放好的合同上。
“只要你答应我这件事,以后你要是再遇到类似今天和昨天的事情,你也可以来找我帮忙,我不会拒绝。”
陈江河反正答应了董事长,多多照顾沈红。
既然如此,摊牌也没什么。
沈红心中一定。
然后,她点点头。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
想着,她又立马补充一句。
“还有,我之前也没有针对你,只是你做事风格太嚣张,而且签合同的手段……”
“总之,你做事的风格不太好。”
陈江河翻了个白眼,道:“你觉得你做事风格好?”
沈红挺起胸膛。
“当然。”
“那你为什么签不到合同?”
沈红顿时泄了气,攥着拳头怒气冲冲地盯着陈江河。
“你什么意思?!”
她有些恼怒。
陈江河连忙举起手,一副投降的模样。
“别激动别激动,就是随口说几句。”
沈红这才作罢,也不说话了,就那么低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陈江河看她一眼,摇了摇头。
和沈红这几次接触下来,陈江河也算是发现了。
她虽然做事武断霸道了一点,但是本人心思不坏。
不是那种喜欢搞职场内 斗的人,只是自己的行事风格她不喜欢,觉得自己是公司的蛀虫,所以才会对自己出手。
除此之外,她也是真心想经营好这个公司的。
不然的话,就凭她董事长孙女这个身份,她什么事都不管,就可以在分公司刷一波漂漂亮亮的履历。
但她却仍旧选择大刀阔斧地干事,甚至愿意豁出自己的面子,来找人陪酒,低声下气地说话。
陈江河也不是觉得沈红有多好多好。
只是在他见过的那些二代里,沈红的确算是个异类。
想着,陈江河忽然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你今天来找许科谈生意,他对你爱答不理。”
“但是我过来,就能这么快签好合同吗?”
沈红抬起头,先是茫然,然后眉头紧皱,有些不悦。
“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用不着在这拐弯抹角地嘲讽我。”
陈江河无语地摇了摇头。
“我嘲讽你什么?狗咬吕洞宾,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一些其他人很难告诉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