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眯了眯眼，道：“我知道，我问你的是……”
“我已经在这边卧底一个多月了，一直没看到其他公司的人过来出差。”
“偏偏就是在我们警方要收网的时候，你们却过来了，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闻言，陈江河心中虽然有些无奈。
但是看眼前这个情况，自己如果不说实话，显然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
想了想，陈江河只能是将实话道出。
“是这样的。”
“我和沈总监呢，是关系比较好的上下级，虽然一开始认识的有点误会……”
女警官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说重点！”
陈江河一顿，只能继续道：“我们这次，是接到总公司那边董事长的命令，过来这边调查公司的情况的。”
“因为大概一个月前，我们已经做过类似的事情了，当时是在南城的公司调查，后来就在公司里调查出了一批贪污受贿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让董事长对我和沈总监比较信任。”
“加上董事长，可能对云城这边的分公司有所怀疑，于是就派我们两个一起过来调查，才有了现在一系列的事情。”
女警察一边听着陈江河的陈叔，一边在用笔记录着。
见陈江河停下，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陈江河。
“没了？”
陈江河一愣，下意识点点头。
“没了。”
女警察眯了眯眼，盯着陈江河看了一会，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是摇了摇头。
“除了这些呢，你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今天这件事，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陈江河连忙举起手。
但一举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牢牢地拷在了桌子上，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
只能道：“肯定没关系的，警官！”
“您刚刚不是也说了吗？您已经在公司里潜伏卧底一个多月了。”
“而我是前两天才来的云城。在这次之前，我是从来没有来过云城的，哪怕这个城市离我们江城不远，但是我的确没来过。”
“来了之后，我也没怎么能融入进去，这次的聚会还是别人邀请我的。”
女警察点点头，倒是没对这件事提什么问。
显然，她知道陈江河说的都是真的。
陈江河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问出了自己的那个问题。
“警官，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女警察看他一眼，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
但很快，她点头道：“说吧。”
陈江河道：“那个女孩……真没救了吗？”
女警察一愣，似乎有些意外于陈江河的问题。
在她的预想之中，陈江河问的问题，应该是自己什么时候能出去，他是不是没有责任了之类的话。
这个问题，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沉默了一会，女警察才缓缓开口。
“她当场就死了，所以我们才没有第一时间行动。”
“想的是等他们想解决办法的时候，能不能钓出更多人，然后再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
她的目光落在陈江河身上，眯了眯眼。
“你突然来了，还坚持要报警，我们就只能提前开始行动了。”
陈江河有些汗颜。
这么说起来，自己算是坏了事啊。
这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好心办坏事吧。
轻咳一声，陈江河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警官，我也没想到……”
女警察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陈江河的话。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主犯都已经抓住了。”
“等会你先去看守所待一会吧，如果确定你的身份信息和供词没有问题的话，就会直接放你出去了。”
陈江河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
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女警察说完那番话之后，就直接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陈江河待在里面，有些百无聊赖。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女警官又再度出现在了陈江河面前。
“陈江河，你可以出去了。”
她将桌上的手铐解开，目光平静。
陈江河有些惊喜。
这个办事效率，要比自己所想的快的多。
跟着女警察出了审讯室之后，陈江河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在审讯室里的时候，陈江河只觉得极为压抑。
哪怕是确定自己大概不会有事，他心里也是很发慌的。
女警察看了一眼陈江河，开口道：“要是之后，你有什么线索或者证据的话，都可以联系我。”
“如果是对办案有帮助的话，警方也会感谢你的。”
犹豫了一下，女警察又道：“还有受害者的家属们。”
陈江河一怔，下意识地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顿了顿，陈江河又问道：“哦对了，警官，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女警察点点头，道；“你问。”
“你们到底是在分公司里调查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如果只是公司里普通的金融犯罪，应该用不着你们特别去卧底吧？”
女警察皱了皱眉，摇头道：“这种事情，不是你能知道的，我也没有资格透露出去。”
说着，她想了想，又拿出一个小记事本，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再将纸撕下来，递给了陈江河。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我叫孙悦悦。”
“如果有什么线索或者可疑的证据，你也可以联系我。”
陈江河心里涌现出了一个想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现在就直接说。
“陈江河！”
正当陈江河心中思考的时候，不远处却忽地传来一道呼唤。
陈江河转头一看，只见沈红正快步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她面上的表情也有些焦急，确认陈江河没事之后，她似乎才松了口气。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过神来，她的语气又扁的严肃起来，开口问。
陈江河摇了摇头，道：“沈总，这边说话不太方便，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看了一眼旁边穿着警服的孙悦悦，沈红点点头。
两人走出了警局，沈红才再度开口。
“我刚刚原本在三楼的包厢里，结果突然就听到下面吵闹起来，还有警察和警车。”
“我找了一圈，没看到你。”
“打听之后，才知道你被抓到警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