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容恒呆愣的坐在原地,他轻抚着唇。
眼底更多的是惊讶。
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被女孩子亲,味道好甜……
只是她口中的‘妈妈’是谁呢?
容恒目光暗淡了下去,想必是把当他当成心上人了吧!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很烦躁,就像自己的东西将被人带走一样。
那种感觉不是很好。
她将莫清浅平放在床上,帮她把被子给盖好,然后为她整理发丝。
……
清晨的阳光洒在莫清浅的脸上。
她惺忪着睡眼,醒过来后,头疼的厉害。
她用手遮挡住了阳光,晃眼的难受。
昨夜也没喝多少,看来,是原身酒量不行!
“王妃还知道醒啊!身为女子,夜半饮酒,可将寒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李嬷嬷的声音,是那样的尖锐刺耳。
一大清早,触人眉头,晦气的很。
莫清浅不悦的蹙眉,从床上起来后,发现只剩下她喝的酒。
还有一些食物。
看样子,这李嬷嬷是瞄准了她,打算计较到底了。
那么,莫清浅也不必继续客气:“李嬷嬷的规矩,便是不经过主子的同意,擅自入内?”
“奴婢是为了王妃好,还请王妃体恤。”李嬷嬷嘴上是敬重的很,但是心里,可就未必了。
都是明眼人,也不知道,她在装什么。
莫清浅淡定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浑然不把她当成一回事。
“砰”的一声。
李嬷嬷将她手中的茶水打翻,甚至弄湿她的衣服。
“王妃应当自省!”
“啪!”的一声脆响,原本态度嚣张的李嬷嬷,脸被打到了一旁。
莫清浅的手在‘咯咯’作响。
“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脸了是吧!打翻我的茶,你也配,越界的下作东西!”
“你……”李嬷嬷的手指,指着莫清浅半天说不出话来。
“咔”的一声,李嬷嬷的手指,被猛的往回一掰,听声音,显然是断了。
“啊——”的一声尖叫,李嬷嬷痛的在地上打滚。
莫清浅冷眼旁观,自顾自的倒水,一旁的小丫鬟吓的不敢喘气。
大家都知道,他们的这位王妃,不是什么善茬。
只是没想到,王妃是这般的嚣张,态度是这般的恶劣。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你在做什么?莫清浅,你疯了吗?”萧钰寒来势汹汹,看样子,他又是来帮这群人撑腰的。
莫清浅对于这种事,似乎习以为常了,见怪不怪的那种心态。
她知道,萧钰寒是不会帮她的。
也罢!
不再继续耗着了。
“身为丈夫,要是不能保护妻子。那就和离,王爷让我伤心欲绝,我不想同王爷再继续做夫妻了。”
莫清浅的话说的很轻,好像在做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萧钰寒眉头微蹙,很显然,他感到很唐突。
“你在说什么?伤了人,你怎不知悔改!”他义正言辞,好像一切都是莫清浅的错。
这李嬷嬷擅闯她房间,也是她的错了?
莫清浅不想再忍了:“王爷,这是我的房间,她来我房间找我麻烦,怎地,是把她拉来的?”
“王妃好生义正言辞,奴婢实在是教导不了,王爷还是去宫里,同贵妃解释吧!”李嬷嬷龇牙咧嘴,痛的钻心,却不忘放下狠话。
实在是歹毒的很。
莫清浅往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威胁?区区一条狗,拿自己和主子比吗?”
萧钰寒对于一条老狗,自然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担心莫清浅。
一而再,再而三的树敌,并不是好事。
“王妃,你就不能理智点吗?”他好心在劝说。
但是在莫清浅的耳朵里,却是弦外之音,萧钰寒是想要她示弱。
她偏不!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认错呢?
“王爷,你还是给我和离书吧!做你的寒王妃,我厌倦了。”
她将李嬷嬷狠狠的掷在地上。
李嬷嬷痛的牙打颤,却只能咬牙忍着,她可不能在这里把小命丢了。
再愚钝的人,也算是看明白了。
莫清浅不是好欺负的人,只是她这性格,容易命犯小人!
“你把皇室婚姻当儿戏吗?你可知道,戏弄皇室,是死罪!”萧钰寒衣袖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他本不想说的,可是不说,莫清浅便不知道事情严重性。
现在盯着她的人,何其多,如果失去寒王府的庇佑。
那么迎接莫清浅的,可能就是,客死他乡!
“寒王殿下,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王妃!那请你看看,我像个王妃吗?谁都可以鄙夷,唾弃,你帮着他们欺负我时,怎么不想想,我是你的王妃?”
做缩头乌龟,实在不是她想要的。
萧钰寒回想这段时日,他的确没帮多少,但是他也尽力庇护了。
“送李嬷嬷去治疗,至于其他事,本王相信,王妃可以自省。”
李嬷嬷被送走了,整个屋子,都清净了许多。
莫清浅叹了口气,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是头疼的厉害。
越想就越后悔,她当初为何要替嫁呢?
转眼之间,到了回门的日子。
她一个人坐着马车,到了莫家,但是莫家却没人来迎接。
开门的管家,也是冷眼看着她。
没有丝毫恭敬的意思。
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她这次回来,是来看舅舅的。
莫家人怎样,与她无关。
只是莫老爷子对她颇为不满,刚进门,就开始针对了。
“逆女,你都做了什么?殴打贵妃身边的人,欺负郡主,你疯了吗?是想害死莫家,还是害死我!”
看着被气的满面涨红的便宜老爹,莫清浅只是冷笑一声。
“那你怎么不问问,那些人,都对我做了什么呢?还有,莫家需要我害吗?这些年,莫家怎样营生的,你比我清楚。”莫清浅不卑不亢,挺直了腰杆子。
莫老爷子气冲冲的,挤到她的跟前,瞪大眼珠子看着她:“你该死!莫清浅,当初你娘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掐死?
原主死在了荒凉的小屋,他不管不问,现在有脸说这个?
莫清浅冷漠的看着他:“你敢吗?我现在是寒王妃,再不济,也是皇室儿媳。杀死皇室儿媳,坐连九族,不信大可一试。”
“你……你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