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都开口了,他哪里有说不好喝的道理。
“好喝,好喝~”
尴尬尽在不言中,桌上就只有洛王还没喝这东西。
莞莞稍微使了个眼色,常曦便了解到了她的意思,赶紧舀了一勺喂过去。
“夫君可不能当最特殊的那个哦,来张嘴~”
他把嘴闭得紧紧的,事关尊严,而且他本就不需要嘛。
常曦嘴角渐渐升起一抹笑意,淡淡道,“不喝就睡地板~”
那家伙完全是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干完了那碗汤,还引得郑翊掩面轻笑。
“染儿别急,还有许多呢,都留给你喝~”
阿列在府中食不下咽,栩栩瞧见他这个样子,瞬间没了胃口,把手里的冰糖葫芦扔了老远。
本来她孕期胃口就不太好,阿列倒好,还摆这么一副脸色。
“什么嘛!你怎么一直这样的表情,好像我委屈了你似的~”
阿列赶忙握紧她的手,安抚了好一会儿才让栩栩消了气。
“好啦,栩栩乖,我并不是对你发脾气,只是……”
家里的陈设每一处都有小雅的影子,自己就她一个亲人,如今自己娶了妻还有了孩子,小雅却是一个人在寒山寺受苦。
阿列声音已经哽咽,他捂住脑袋,喉咙都是酸涩的味道。
“我想小雅了……”
他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哥哥,说好要一直保护小雅的,现在这样真事对不起父母的在天有灵。
“爹娘走得时候小雅还不足一岁,是我把她一点一点带大的。”
小雅一直都很懂事很可爱,简直就是自己的小棉袄,可是自从遇见殿下开始她就变了。
“小雅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是应该受惩罚的,但是我不忍心,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自己替她受这些罪……”
栩栩叹气的摇摇头,阿列这么善良,怎么那个妹妹这么心如蛇蝎呢。
她不好多说什么,但是想让阿列好受一点。
“列哥哥,这几日天气甚好,不如咱们挑个日子去寒山寺求签?”
阿列知道栩栩什么意思,其实按照他和殿下的交情,若是自己求他放小雅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他却不能这么做,不能用别人对你的仁慈去磨灭那些发生过的事。
栩栩此举完全是替自己着想了,也不会让殿下觉得为难。
他将栩栩拥入怀里,感谢上苍让他娶到这么好一个妻子~
“栩栩,谢谢你~”
栩栩撅起嘴,这些日子阿列请了假在家中陪她,但这家伙的心从头到尾都没定下来过,这么久了连孩子的名字都还没有着落。
“好啦好啦,那就明日去吧,我会给小雅带些衣食,让她好过些。”
阿列憨憨的点头,栩栩继续补充道。
“那几本书都快被你翻烂了,可有想到什么好的名字啊?不会还是想叫小酒瓶吧!小心我抽你哦~”
他轻抚栩栩日渐大的肚子,心疼更多余喜悦,王后娘娘生产的时候他是听见了的,整整痛苦了一晚上。
殿下也是陪着伤心,到栩栩生产的时候他真怕自己哭成个傻子。
“媳妇儿,咱们就要这一个孩子吧~我舍不得你再受那样的罪。”
栩栩想得没有那般长远,现在看好肚子里这个才是正事~
“都听你的~反正生不生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寒山寺。
九月的天气日渐寒冷,萱雅的心已经冷透了,她在这边这么久。除了陆燃来过一次,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寂寥和哀叹。
风卷残叶,寒气就从她指缝溜走,自从上次之后,那些守卫看守的就没那么严了,有时还会给她带些果子。
萱雅明白,这些都是陆燃交代的,但她心里还是只有洛王殿下。
她碾碎一片落叶,眼中的火焰从未熄灭。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去,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回到殿下的身边,这些都是她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眼下倒是又一条路,那就是求助陆燃,可这就意味着自己必须委身于他,那还谈什么要回到染哥哥身边。
“宝贝儿想我呢?”
又是那个让人作呕的声音,又是那双让人反感的手。
萱雅冷冷的拿开他的手,没有一丝表情。
“又有什么事吗?无事就别来的这么勤快!”
陆燃喜欢被她这么凶,甚至还伸手碰了碰她的肚子。
“真是失望啊,上次居然没怀上~”
萱雅只觉得恶心,这人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留下那样的孽障,先别说没有,就算是有也是一碗落胎药的事儿。
“别碰我!”
她现在完全不让陆燃碰,不免让人觉得有些落井下石。
陆燃狠狠捏住她的脸,不经意的就是一巴掌,就这么一下,萱雅的嘴角便有了血迹。
他恶狠狠的蹬着她,眼中还有几分玩味。
“上次就为了你,本汗的身份都暴露了,你不想着怎么报答报答本汗就罢了,居然还如此绝情,真是让本汗好伤心啊~”
萱雅被抵在柱子上,毫无还手之力,她不甘就这么随意被人玩弄,猛地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瞬间满嘴都是血腥味。
陆燃放下她,轻轻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得就像丛林里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也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样倒是显得无趣了。”
萱雅被扔到地上,陆燃丝毫没有手软,险些折断她几根肋骨。
陆燃单膝跪地,看着地上吐血的女孩子忽然觉得有意思。
“你不是很高傲吗?也有这般灰头土脸的一天啊~”
他一把抓起萱雅的头发,另一只手随意扭捏着她痛到变形的脸。
“宝贝儿,你真狠~可是本汗就是控制不住喜欢你~”
萱雅的牙被撞掉两颗,口中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呵呵,你觉得自己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陆燃越来越觉得有意思,直接把萱雅的头按进了角落的泥地里。
那里是寺庙的一处缺角,每次下雨都会灌进来很多的水,久而久之便成了脏兮兮的泥地。
里面死过老鼠、蟑螂,有些姑子甚至还会把吃剩的饭菜倒在那里。
他一边折磨她,一边说着怎么对待那婴儿的,萱雅并不害怕什么报应之类的,要是该来早就来了。
“你知道吗,那孩子刚出生,还在睡梦中呢就被灌入了毒药,然后扔进了不见底的河里~”
“那喝水可是比现在的泥脏多了~你想想那孩子会是咽了几口水断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