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数日,曹昂暂时停留在襄阳。在先前的战斗中,曹昂军虽有伤员,但无一人死亡。话虽如此,箭在消耗的同时粮食也在消耗,在离开之前必须筹措粮食。
筹措结束后,曹昂把刘巴叫到自己使用的房间里商量。“食物准备好了吗?”
“嗯,这些粮食足够到达河内郡了,剩下的就是装运了,这还需要几天时间。”
“确实,这是一万大军的粮食,装运也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没错,接下来的路线……”刘巴摊开地图,“我们现在住在襄阳,有一处必须经过河内郡的地方。”
“南阳郡吧?”曹昂回答。
刘巴点了点头,“我一边收购粮食,一边调查南阳郡的情况。据我所知,南阳郡原属荆州,自从袁术上任后,处于半独立状态。”
“是不是因为袁术大人不愿意追随刘表大人?”
刘巴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可以说是南阳郡有三十七县,人口众多,其人口比例的税收也很多。如果生活奢侈,想独立也很正常。”
“啊,嗯,确实。”
“虽然也有绕远路,但因为绕远路要花很多时间。首先肯定不可能在约定的日期回到河内郡了。”
“是吗?那就只好北上了。”
“是的,而且这对曹昂大人来说不是正合适吗?”
“什么意思?”曹昂听不懂刘巴在说什么,便问道。
刘巴笑着说:“我听说,你要和袁术的女儿结了婚。虽然已经娶妻了,曹昂大人还想娶侧室,真是手快。”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件事……啊,是听貂蝉或董白说的?”
“是的,因为要经过南阳郡,所以顺便去见那位夫人不就更好吗?”
“不,那是不行的。按照礼仪,丈夫只有在迎接第一个夜晚的时候才能看到即将成为妻子的女人的脸。”
“我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听说在与董白的时候,新婚之夜之前就已经见面了。”
曹昂无言以对,“话是这么说……”
“那就没问题了。”
被刘巴这么一说,曹昂觉得无可奈何,于是在经过南阳郡时,由袁术所在的鲁阳负责。
几天后。曹昂准备好从襄阳出发。
蔡瑁特意前来送行,“我的主公很忙,所以替他送行。”
“特意来送,辛苦了。”曹昂回礼。
“我听说孟德大人住在河内郡,也就是说,你们打算要继续北上吗?”
“嗯,那里是最短距离的。”
“是的。请注意南阳郡的袁术大人,他是个狡猾又心眼儿坏的人。”
“嗯,我知道。”再过不久,恐怕袁术即将成为曹昂的岳父了,但他没有说。
“曹昂大人,出发的准备就绪了。”
“啊,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曹昂听了部下的汇报,回头看蔡瑁,“请转告刘表大人,曹昂对刘表大人的关照深表感谢。”
“我知道了。”
曹昂行了一礼骑上部下牵来的马,离开襄阳。
离开襄阳十多天后,曹昂等人越过襄阳所在的南郡和南阳郡的州境,进入南阳郡。
“这里就是南阳郡吗?”曹昂一边沿着路边前进,一边看着从马上看到的景色。
从那里看到的是耕着土地的疲惫的人们的脸,大家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拼命地耕田,其中甚至还有皮包骨头的人。听不到鸡和猪等家畜的叫声,就连路边的狗也瘦得骨头都露出来了。
“这地方比武陵郡还糟糕。”曹昂看着那些憔悴得可怜的人喃喃自语。
“是啊。人民们疲惫不堪,而且感觉没有吃到满意的饭菜。”刘巴也有同感,怜悯地看着他们。
看着憔悴的人们,曹昂觉得这里的赋税肯定相当沉重,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这番境地。
前方有一群小孩盯着曹昂等人看,大家都含着手指,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刘巴。”
“啊!”
“快从这里穿过去鲁阳吧。”看到孩子们的目光,曹昂有些不知所措,赶紧告诉他们赶快过去。
如果继续待下去,说不定会有人提出交出自己军队的粮食。曹昂身为一军之将,如果粮食不足,他就没有自己的立场。而且,即使给一点食物,也只能解决一时的饥饿问题,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虽说袁术是南阳郡的统治者,但就领地问题说三道四,实在是无礼之举,明白这一点的曹昂决定尽快离开这里。
他向刘巴发出指示,目视前方,骑着马的人们向曹昂方向走来,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面写有“袁”字的旗子。
“是袁术大人的使者吧?”因为事先通知了身在鲁阳的袁术,要经过南阳郡,曹昂没有想到,曹昂派出的人还没有回来,袁术的使者却先来了。
一会儿,袁术派来的人来到曹昂身边,他们下马来到领头的曹昂身边跪下。
“是曹昂大人吗?”
“我是?你们是?”虽然知道是谁的人,但曹昂觉得问是礼貌。
“我们是南阳郡太守袁术大人派来的,纪灵将军马上就会来迎接我们,请在这里稍等片刻。”
“我知道了,那我就等一下。”曹昂一边回答,一边回想着“三毒”得到的有关纪灵的情报。
山东人,袁术手下武将中首屈一指的猛将。报告上说,他的武勇比在反董卓联军中战死的俞涉还要厉害。
曹昂回想着之前读过的情报,有些期待纪灵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