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曹昂前往刘巴的宅邸与刘巴会合后,打算直接前往武陵郡,所以大家都做好了旅行的准备。
“那么,刘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期待啊。”董白和貂蝉似乎一副去见仇人的表情。
曹昂不知道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练师,为什么她们两个人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是啊。”步练师也觉得奇怪。
曹昂耸了耸肩,就在这时,到了刘巴的家门前,那里有四辆马拉车、十几匹马和两辆马车。
宅邸的下人一看到曹昂就立刻去叫刘巴。
不一会儿,刘巴出现了,刘巴抬起头来,看到曹昂身后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年龄与曹昂相仿,刘巴猜想大概是曹昂的侍女。
不知为何,两个侍女总是上下打量着他,就像在估价一样,这让他很不自在。
刘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曹昂看到刘巴露出困惑的表情,顺着刘巴的视线看去,原来是自己背后的董白和貂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巴。
“诶!你们两人…。”
“什么啊?”
“曹昂大人,有什么事吗?”
“先打个招呼吧。”
“啊,是啊。”董白上前盯着刘巴,“我叫董白,请多关照。”
貂蝉也紧随董白之后,“我叫貂蝉,是曹昂大人的侍女。”不知为何,貂蝉强烈强调侍女的身份,并行了一礼。
“初次见面,我也是曹昂的侍女步练师。”见董白打了招呼,练师也模仿二人行了一礼。
“太客气了,我是刘巴,接下来我将与你们同行,请多多关照。”刘巴见有人打招呼便回礼,然后,他抬起头看着曹昂,“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准备了马车,还有十人份的马。”
“谢谢,还有一辆马车是用来载刘巴的母亲吗?”
“是的,没错。”
刘巴正与曹昂交谈,见董白从旁边经过,朝马的方向走去,董白把每匹马都仔细端详。
“……都是中上等的良马,去益州也没问题。”董白看着马说没有问题,刘巴放心了。
曹昂看了,一开始他觉得董白这样子有点没礼貌地咂了咂嘴,但他决定不去在意。
之后,他与刘巴的母亲打过招呼,把曹昂写的信交给曹操手下带路的侍卫,然后与刘巴的母亲以及她的下人告别。然后曹昂离开了烝阳县,直接北上。
“现在益州混乱,武陵郡的难民不断流动,治安非常恶劣,所以我认为不要在武陵郡逗留太久,直接北上比较好。”
“益州那边这么混乱吗?”
“嗯,那是我前不久打听到的情报,益州权贵发起反叛,但被益州州牧刘焉镇压了,但还是挺混乱的,再加上羌族跨越国境入侵,汉中被五斗米道占领,各种各样的信息错综复杂。”
“原来如此,益州混乱了,那我们还能越过州境吗?”
“是啊,从荆州那边可以走,汉中那边的路不能通五斗米道。”
“是吗,我知道了。”听了刘巴的消息,曹昂开始思考。
长时间待在治安不好的地方也没有意义啊。我之所以去益州,就是想看看益州是否有人才,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而且还想知道五斗米道是一个有多大影响力的宗教。
稍作考虑的曹昂决定按照刘巴的指示,不在武陵郡久留,而是去益州。
“……”身后是董白,不知为何,他直直地看着曹昂。两人虽然感觉到视线的压力,但决定不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天,曹昂进入武陵郡。虽然越过了郡界,但马上就发现治安真的很差,到处都是人的尸体。有的被剥了衣服吧,大家都一丝不挂。尸体上聚集了野狗和乌鸦,空气中飘着尸体腐烂的气味。
心想按平常的路这种状态,去附近的城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还是想先补充些水和食物,于是向附近的沅陵进发。
不久,到达沅陵,发现防御敌人攻击的城墙破破烂烂。
曹昂一边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进了城。城里到处都是衣衫褴褛的人,路上走的人并不多,走在路上的人也脸色阴沉。
终于找到了客栈住了下来,虽然是用假身份留宿,但当时只和客栈老板娘说了几句话。
“哎,你们是从零陵郡来的吗?如果是的话,辛苦了吧。那边,有很多武陵郡来的难民想去灵陵郡,有的被饿死了,有的被附近的强盗杀了,到处都是尸体。”
“为什么不处理尸体呢?”
“诶!太守大人说忙于找在郡内肆虐的盗贼,什么也没做,不久前,这城也受到了盗贼的攻击,谁也不敢出去!”老板娘唉声叹气地说。
听了这话,曹昂觉得这里的治安比想象中还要差,决定按原计划不在此地久留,直接前往益州。
第二天曹昂离开沅陵直接北上。
由于治安不好,队伍由刘巴的护卫走在前头,曹昂跟在后面,曹昂带来的护卫在队伍的最后面。
“喂,州境还没到吗?”曹昂身后的董白问道。
“差不多了,应该是领头的人找到州境标的时候了。”
“是吗?对了,曹昂。”
“什么?”
“进了益州,要做什么?”
“总之,先在州内转一圈,了解一下那里是什么地方吧。如果有好的人才,就顺便拉拢过来。还有顺便……”
“顺便?”刘巴和董白探出身子。
这件事还没有告诉任何人,曹昂觉得说得正好,“我想调查一下五斗米道是什么样的宗教。”
“五斗米道吗?据我所知,这是一个叫张陵的人开的道教教团,现在由他的孙子张鲁继承,占领了汉中。”刘巴说。
曹昂回答道:“一个宗教还占据着一个郡,所以它应该拥有相当大的势力,因此,我觉得了解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的确如此。”
“可是,我们去不要紧吗?不会被怀疑吗?”
“不会只有信徒才能生活吧,没关系的。”曹昂心里想着或许可以得到有关长安的情报,但他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认为董白听到董卓的所作所为后,不可能若无其事。
正说着,刘巴的护卫骑着马走来,告诉他即将进入州境。曹昂听后慰劳道,表示即使越过州境,也不要放松警戒。
前来报告的护卫表示同意,行了一礼,回到前头去了。
“再过一会儿就是州境了,在那之前先做好警戒,等过了州境,就在村子里休息吧。”
“知道了。”
“益州有很多盆地,能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吧!”刘巴见董白没有反驳,便听从了曹昂的提议。
进入益州的曹昂达进入附近的涪陵县,决定在村子里的客栈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