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温开车把周水绒带回了自己家。
周水绒不上楼:“我要回我自己家。”
沈听温说:“我明天就把房产证换成你的名字。”
周水绒就是不上:“我不要,我有钱,我可以自己买。”
“你买的是你买的,我送的是我送的。”
周水绒不跟他掰扯:“你钱多烧得慌你就送,现在我要回家!”
沈听温委屈:“我生日……”
周水绒知道:“咱们分手了,我没义务给你过生日了。”
沈听温打开车门,放周水绒走:“我知道了,你想走就走吧。”
周水绒下了车往大门走。
沈听温打开后备厢,把他亲自用白玫瑰插成的独角兽拿了下来,刚弄完还觉得挺好看的,现在看真丑,也可能是因为送不出去了吧?
就离谱,他过生日,还给周水绒准备礼物,结果她还不要!
还有男的比他更卑微吗?
他很想再犯贱把她拦住,但那太贱了,他不能总这样。
他拿着花往家走,走到电梯口,摁楼层,电梯一到他转身就跑。
贱就贱吧!
他没想到,周水绒也跑回来了,两个口是心非的人在大厅门口相遇,红着脸气喘吁吁。气喘吁吁是因为跑的,脸红是因为都打脸了。
沈听温放慢脚步,朝她走过去:“你不是说要回家吗?”
周水绒不答:“你不是要把你房子写成我名字吗?”
“你不是不要吗?”
“我刚想了一下,不要白不要。”
沈听温笑,过去打横抱起她,俯身吻住她嘴唇,他想好几天了,他要把这几天没亲的都亲回来。
他亲的周水绒嘴麻,周水绒用力推他:“沈听温!”
沈听温还没过瘾呢:“五分钟都没到。”
“你还想五分钟?差不多得了。”周水绒差点喘不过气来,本来就很累了。
沈听温把她抱上了楼,抱进了门,放到沙发上,压上去,一气呵成,动作熟练的令人咋舌,一看就没少占周水绒便宜。
周水绒手在他胸前:“你想干什么?”
“行驶你老公的权利。”沈听温看起来渴坏了,独角兽都被他扔在了一边。
“我还没同意跟你和好。”周水绒垂死挣扎。
沈听温不管:“那你觉得,你现在同不同意我能停下来吗?”
“你不要跟头狼一样,总想那种事。”
“我就想,我就想,我天天想。”
他好傻,周水绒没忍住笑了:“你不是要过生日吗?你起来,我给你过。”
“你让我咬一口,你让我咬了就是给我过生日了。”沈听温又吻她。
周水绒不舒服,在他身下扭来扭去:“你弄疼我了!讨不讨厌?”
讨厌就讨厌吧。
周水绒转移他的注意力,指着那个独角兽:“那个是什么?”
沈听温是不会被转移注意力的。
周水绒用力推开他,把外套脱了。
沈听温开始看她脱衣服还以为她要主动献身,血都热了,看到她的花臂后,他愣住,傻眼了。
周水绒坐到地毯上,靠着沙发,还有点不好意思,她主要是觉得这个行为好自作多情,也许人家根本不需要她去弄这个:“我们现在有一样的文身了。”
沈听温慢慢伸过手去 ,想摸一下又不敢,最后收回手来。
周水绒不看他,以为这样就能缓解自己的尴尬。她没干过这种事,她老觉得这种事并不浪漫,反而有点蠢:“我以后看到我胳膊,就想起你。”
沈听温现在好乱,内心好复杂,喜悦,兴奋,紧张,疯狂,各种情绪在他体内开会,打架。
周水绒得不到沈听温的回应,更尴尬了,把衣服穿好:“不喜欢算了,明天我就去洗了,反正也是喝多了弄的,酒醒了就后悔了。”
沈听温抱住她,没让她把衣服穿好,细细亲吻她胳膊:“你不是说分手?干吗还去文身?”
周水绒也没想通,她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了,不是说分手?还文什么?她怨自己:“我贱。”
沈听温湿吻她胳膊每一寸,说:“我很喜欢。”
周水绒靠在他肩膀,声音很小:“那你以后还让别人摸你手吗?”
“不让了,以后只给你摸。”沈听温说。
“那你还敢不敢一个星期都不理我了?”周水绒还是很计较这件事,那一个星期她不好过。
沈听温抱紧她:“那你就不会给我打吗?想我就打给我啊?我还能不接?”
“凭什么我要给你打?明明是你错了。”
沈听温笑了:“行吧,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后超过十个小时没找你我就准备好负荆请罪,从城南跪到城北。”
周水绒又咬他肩膀,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小声说:“我也有一点错了,但就有一小点点。”
沈听温持续地笑:“嗯,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我的错,我怎么能让别人摸我手呢?我女朋友是个醋精,别人看我一眼她都要吃醋,我居然还让别人摸我手!”
他这个语气真讨厌,周水绒打他:“有病?”
沈听温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把玫瑰独角兽拿过来,递给她:“给你的,别生气了。”
周水绒还没收到过花,但又不想让沈听温看出来她没收到过花,就表现得很无所谓。
沈听温歪着头看她脸上的表情:“喜欢吗?”
“还行吧。”其实周水绒很喜欢。
沈听温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过几天开学,我送你去学校。”
周水绒摆弄着独角兽,有些不走心地问:“干吗?”
“试试新车。顺便让他们知道你有男朋友。”
“你幼不幼稚?”周水绒瞥他,又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才过生日,驾照怎么考的?”
“我身份证上的生日比你还大,早成年了。”
“哦。”周水绒接着摆弄独角兽,不是很在意他的年龄。为了出国跟司闻办事儿,他当然是越大越好,那改年龄也没什么难理解的。
沈听温看她注意力都被这个独角兽吸引了:“今天我生日,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啊?”
周水绒看他又委屈了,又要撒娇了,把独角兽放一边,钩住他脖子,“玫瑰是我的?”
沈听温点头:“嗯,送给你的。”
周水绒摇头:“你问我,什么是你的。”
沈听温没听懂,但还是照做了:“什么是我的?”
周水绒主动吻上他:“我是你的。”
到天亮,两个人才消停。
沈听温给周水绒洗了澡,重新抱到床上,然后任她靠在自己胸膛。
周水绒好累,不想说话。
沈听温不是,他累,但可以说话:“你什么时候嫁我?”
“你很急吗?”
“急。”
“那急着吧。”
“周水绒……”
周水绒说话好累:“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杀手,你让我的梦想破灭了,你还想娶我?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娶你,你却想当一个杀手,这可能就是没那么爱吧。”沈听温说。
又开始了。周水绒说:“那我小时候又不认识你。”
“咱俩在夏令营上第一次见,我都记住你了,你为什么记不住我?”沈听温就是很委屈。
“那时候我才五岁左右,我怎么可能记住你?”
“那我怎么记住你了?”
“你早熟。”周水绒说着觉得奇怪:“你熟太早了,你觉得正常吗沈听温?”
“反正你就得嫁给我,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不嫁给我,天理难容。”沈听温开始耍无赖,这是他的强项,他就爱来这一套。
“你要点脸吧沈听温,我爸没同意。”
“你打电话问问啊,老师没打死我,我觉得他同意了。”
“我不打。”
“你不打我继续了……”
“好好好,打,过几天就打。”
沈听温亲了周水绒脸颊一下:“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