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间跨服五年
卓清然2025-07-02 20:323,051

当时间跨服五年“完了完了,第一天就迟到!”刷成淡粉色的房间里,窗帘哗的一下被拉开。一个身高约有160的女人,蓬着个头发在十几平米的地板上来回的跳跃,左一下右一下的找着衣服,忙手忙脚的空着。鞋子刚一穿好,外套直接拎在了手里,心急火燎的冲了出去,嘴里还不甘的嚷嚷着:“妈,你怎么不喊我啊?我迟到了。”然后哪管后面人回答的什么,嗖的一下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今天是默默在丰诚公司应骋成功后上班的第一天。昨天晚上她就已经定好闹钟决定比平日要早个半个钟头,到公司里打算给别人一个良好的印象。可谁知凌晨六点钟的时候,启航早早的打了一个电话,将默默给骚扰的昏昏沉沉,等她好不容易将电话挂了,一埋头手机闹钟也随之响了起来,她以为还是启航打的,看也没看一眼直接给关了,就这样一蒙头就睡到了早晨7点。

  丰诚是一个做地板销售的大公司,默默之所以刚刚大学毕业没有任何经验的就能应骋进来,也多亏了陈瀚的帮忙。所以默默对于她的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充满了好奇、忐忑、甚至于不安。

  时间总是罅隙之间奔走的很快,想想自己大学的四年,和一年到处奔走的实习。她只能用启航的话来做一个不算是总结的总结:时间其实就像是在赶鸭子一样,我们不想跑时,他一棍子打的你非跑不可,然后越跑越快,越快你越跑到了最后,才现在自己只顾拼命的逃跑,却忘记看周围的风景是怎么样的,然后就会后悔、懊恼可是却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而默默呢,想想自己从期待的十八岁,到沾沾自喜的二十岁,这两个女孩最美好的时段一过,如今的自己却已经24岁了,到了女人最害怕的奔三的跑步线上。她的五年除了平淡还是平淡,甚至和启航的恋爱也达到一种老夫老妻的模样。

  她也曾无数遍的问启航:“你爱不爱?”

  “你还爱我不?”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爱情?”

  这等等之类的庸俗问题之后,启航从曾经的肯定,当后来的点头,然后到现在的唉声叹气或者直接忽略。默默才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女人都喜欢恋爱初期时的感觉。刚谈恋爱的时候,你是男人手中的宝,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恋爱中期的时候,两人如胶似膝你浓我浓,想到已经了解甚至于开始有了磨合。那像是一座活山有时激情澎湃,有时沉寂漠然。然后是恋爱尾期,这个恋爱尾期,默默将其分为两类,一类是两人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感情基础打的很坚固,这属于开始谈婚论嫁的那种。还有一种就是两人的感情淡了,棱角在磨合中变得越磨越锋利,一至于开始相互的扎着对方,且一次比一次将对方扎的很很深,直到两人其中的一个伤痛了,疲惫了,然后提出分手。这一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普遍派。

  默默是启航的初恋,人家都说一般初恋能真的开花结果的,这种成功的机率不压于买张五块钱的刮刮乐中了千元的大奖。这种存在很少、很难。但至少对默默而言,虽然启航不是她的初恋,但她与启航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经历了磨难而过来的,两人的感情已经有六年了,张震天和沈贝嘴里也开始唠叨起,他们俩什么时候结婚的这个问题上。

  是的,她与启航已经决定于今年国庆节先订婚然后再过一段时间结婚了。所以默默的恋爱尾期是属于第一种。这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

  公交车上,手机响了,默默一打开就看到手机上闪烁着小老公这个备注,她吸了吸看看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一接通就开口责怪道:“都怪你!我今天要是被领导骂了,我决饶不了你。”

  听到默默的责骂,正在开车的启航露出了一个十分无奈的表情,他伸手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睛,声音浑厚中带有那波尔多红酒般的柔软和舒畅:“是你昨天晚上要我今天一早打电话给你的,怎么现在又怪起我来了?你不会在我挂了电话之后又睡了吧?”

  默默想辩解,但启航说的话确实命中了她的要害,点头说:“是的,我只想眯那么一小会儿,谁知道手机闹钟被我关了它不响了啊?”

  “呵呵。”启航抬头看了眼车子里的后视镜,镜中的自己穿着一身被熨的没有一点褶皱的西装,肩膀十分的宽阔。一张白净且面部轮廓十分的分明,长长的睫毛一双眼睛黑亮有神,再配上那一架两百度的黑框眼镜。变了,真的变了,想当初自己和默默刚刚认识的时候,还是一个被众多女生暗恋的美少年。辗转这么多年,自己早已经不是那个喝了酒就会脸红一片的少年,而暗恋自己的人也从女生变成了女人。他成熟了,稳重了,且模样越发的挺拔尖锐。现在的他是安华集团的少总,是身份上亿的黄金单身汉,当然单身汉这个词他不需要了。

  一想到这些,启航的脸不由得变了变。听到电话突然没了动静,默默在电话那边叫了一声:“航,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事,刚刚遇到了红灯所以踩了一下刹车。”

  两人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就挂了。默默的心思突然沉重了起来。

  自从五年前启航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他并没有多说任何,但他的人完全变了,变得话越来越少,嘴唇一直都抿成一条直线,连做事的时候都变得强硬起来,根本不听其他人的劝告。很多时候他把自己一个人隔离在一个空间里,然后每次默默想要靠近,想要走进启航的心里时,却总发现启航将他的空间上了锁,而且还保上了密码,这样双重的封闭让默默根本打不开,也走不进去。

  那一年,对启航来说是一场灾难,而对于默默来说又何尝不是呢。她的堂妹—阿可,年仅18岁先遭人*,后被人杀害惨遭分尸,直到如今一只左手还下落不明。然后那一年,她婶婶疯了,每天神神叨叨的念着阿可的名字,而一见到默默就扯着她骂默默是凶手。叔叔的心脏本来就不太好,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要照顾半疯半痴的婶婶,年仅四十五岁的他,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整个人跟六十岁的人一样。每次一见到他,默默的心有着说不完的亏欠。

  木琴音是凶手,直到如今默默仍旧坚信不移。可是警方抓到了的确是投案自首的陆潘然。陆潘然将所有的罪名都给担了下来,陆潘然的证词说,他是那天要找木琴音告别的,可谁知那天木琴音不在家,他就看到阿可偷偷摸摸的在木琴音的房间里翻东西,以为是小偷就抓了阿可。阿可害怕中抓了一把放在厨房里的菜刀就要砍他,陆潘然是自卫间将阿可给杀了。杀了他之后,他很害怕,一时糊涂才想到分尸弃尸。在问到那只左臂丢到哪时,陆潘然说他是一起丢的,可能是垃圾回收时,不知道给丢哪了。

  陆潘然坐牢了,而木琴音仍旧消失且消遥法外。

  每次一想到这个,默默的都恨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一位老大爷手里正拿着两个包子,坐在公交车上慢慢地吃着,他有些为难的看着站在他面前随着车子的摇晃而身摇晃的女孩,那女孩眼睛很大,很漂亮,可是此时那两双眼睛正瞪的滚圆滚圆的盯在了他手上的两个包子上,那眼神望眼欲穿,连带着嘴巴都不停的蠕动着。一时想:“这孩子是不是几天没吃饭了。”

  不由得有些心软,他用那干皱的手瓽心拍了拍默默,默默立即回了神看向面前笑容中带有可怜的老大爷,呵呵的问道:“大爷,有事吗?”

  大爷说道:“小姑娘,没吃饭吧?”

  默默想了想,早饭急匆匆的根本没有来得及吃,不由得奇怪这老大爷怎么知道的,于是很客气的说:“是的呢,没来得及吃。大爷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大爷见默默说话老实,于是将袋子里剩下的一个包子递给默默说:“拿着……这个给你吃吧,年轻人要吃饭不能饿着。”老大爷话一说完,公交车停下了一站,老大爷对着默默笑了笑,不顾默默的拒绝从车上走了下去,边走边叹息道:“看小姑娘人模人样的,怎么能饿成那个样子?唉,肯定是在外面玩的没了分寸,现在的孩子难教育哦~”

  “额?”默默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她眨吧着眼睛,看着老大爷的背影被隔在了车窗外面。半天没了反应。直到公交车再次走动起来,她才指着手里还热腾腾的包子,对身边的一个女的说:“刚才那位老大爷是说我的吗?”

  那女的一身时髦装扮,她一仰下巴很是不屑的看了默默一眼,哼了一声说:“不说你,难道在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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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之光(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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