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航让默默重新去换了衣服,然后打量着眼前的两位肇事者。凌霄那般轻挑不可一世的模样他完全已经不希奇的,但是启航却对与凌霄冷冷相对的张月起了兴趣。她模样骄小约只有158公分的身高,一张脸粉嫩嫩的如婴儿皮肤一般,特别她那尖挺的鼻梁格外的漂亮,一双眼睛如洋娃娃一般闪烁着光芒。一点都不像已经25岁的女人。能与凌霄杠上的人,启航都会不由得将其视为知己。
“张月—张记者?”他问。
对启航的第一印象,张月还是非常不错的,不仅仅是他那美得连自己都自叹不如的脸孔,更重要他那带着磁性温存的嗓音和他彬彬有礼的态度,和某人形成非常强烈的对比。想到着她又瞪了一眼站在她对面的男生。才回答道:“嗯,我是XX新闻记者。”
“既然是新闻记者,怎么跑到这来了?还是说你是娱乐新闻间故意混进来摸鱼的?”
“才不是呢!我对娱乐新闻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今天稍微跑跑腿,你不会把我赶出去吧?”
“怎么会呢?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随便去爆料。这里的名人你也知道有很多并不是你们能惹得起,虽然你爆得很痛快,但是要是真触了他们的眉头,恐怕你的工作连跑场的都没你的份了。”
张月无谓的向启航摆了摆手说:“安啦,安啦,我要真想要这份差,你以为我还会在这里跟你们打哈哈。”
“嘁~。”凌霄很不屑地哼了一声。
人这一辈子总是说不清楚为何,你可以和他人想处的很好,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你怎么也无法心平气和的正常对待,不是因为讨厌不是因为恩怨,而是你与他的磁场完全一样而产生相斥。让你不得不对其排斥不得不保持距离,这也就是为什么最了解自己的人永远是自己的敌人。
一群人去了大堂,启航远远地看见牧承伟走了过来:“航儿,你妈妈一会儿会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启航像是没有看见的一般走出过去,甚至连头转都没转。
“叔叔刚才对你说话呢?”默默说。
“嗯!”启航就再没多言。
一股奇怪的氛围突然在四周萦绕了起来,凌霄好奇的打量了启航一眼:“孝顺的儿子,怎么一转眼不认识自己的老爸了?”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启航回了一句。
再次回到大堂时,典礼已经开始了,正前方的机械舞台已经完全升起,一条鲜红的地毯在大堂的正中心形成一条鲜红的长龙,四周被厚厚的金色窗帘所遮掩,唯有一只大射灯照在舞台分外显目。
“哇噢~~好气派啊。”陆潘然拍了拍启航的肩膀一脸的羡慕道:“早就说你家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真是好命。”
“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和你换。”说完,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一下。
陆潘然瞟了一眼启航,用手肘推了推默默,有些奇怪:“哎,他怎么了?怎么突然怪怪的?”
“你问我我问谁?”
台上的人来来往往,台下的人举手鼓掌,而酒店的大门外即便隔音效果那么好,也能听到门外的人声鼎沸。
启航问:“木琴音呢?怎么还没出现,不是说她在这等我们吗?”
“要不,我去找找她。”
陆潘然刚走没多久,启航就看见木琴音站在出现舞台的边角和一个男人谈话,并且言语十分亲密。
“看来她已经找到门路了。”默默说。
“嗯,不管怎么样她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就不用打扰她了。”
几分钟之后,远远地看见木琴音一脸气呼呼的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启航的身边,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委屈,声音也越发的娇嗲:“启航,你看他们都什么态度。”
灯光忽暗忽明,那个舞台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充满了诱惑与高调在上。启航看了木琴音一眼,附耳在她旁边轻声了说了一句。
“真的?”木琴音声音突然拔高。
“但是我要你立即将那封信的事告诉我。”
“这……”
“你想清楚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过了时间你后悔都来不及。”说完,就转身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被最亲的人蒙骗就好比服用了不足以致命的慢性毒药,在身体终于无法承受的时候完全爆发。那种痛是生不如死,是千万把尖利的刀子在凌迟着肉体。父亲的话,杨竺的信,还有那一天与启玲玲第一次的相遇,一切都被盖上了简单的薄膜,将启航完全的蒙在其中,光明与黑暗交织,幸福与灾难汇集,不论真相究竟如何,在启航的字典里最不能容忍的谎言,他一定要完全的揭开!
启航离开不到5分钟,木琴音再也按捺不住的起身随了去,默默看着两人相即的离开心里忽然堵的慌。自从与启航相处在一起,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启航与另一个女孩走得那么近。不知怎的看到这么一幕特别的刺眼。
“好,现在XXX颁奖典礼进行到一半,让我们稍做休息,来欣赏一首歌曲《游荡半生》,这是明华董事长特别为了感谢各位的到来而特别赞助节目,下面我们欢迎演出者木琴音与她的搭档启航,欢迎!。热烈的掌声从四方传来。
坐在贵宾席上的牧承伟听到主持人的话,不由得一愣。他侧身看了一眼刚刚到达的启玲玲,目光直接望向了完全黑暗的舞台说:“你让航儿上去的?”
“我刚到怎么会让他上去,可能他想表现一下自己,干嘛那么紧张。”启玲玲回答。
牧承伟点了点头,并未把心中的疑虑给说出来。他望向舞台上穿着黑色燕尾服被灯光笼罩的启航,不由得一阵烦躁。
梦还未醒来窗外的片片桃花已经盛开夜风稀稀皎月残色我的灵飘离在海外浑浑噩噩昏昏沉沉死去…………
是谁赐与的生命,在我快乐的时候推我进入逆境我自以为的坚强,一刹那破得百孔千疮。
灵魂刻在了十字架上,血液没有了色彩,呼吸在这一秒凝结成一块。
尖锐的刀子划开脸上的面具血肉模糊悲悲惨惨醒来……
我终于明白痛苦在一秒后,已经终结终结……终结……没有明暗的离别……
……
木琴音的声音有着些许的沙哑,再加上启航钢琴的伴奏,让这首曲子格外的悲鸣。掌声随踵而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上来,直接走向了一直沉默的启航:“我听得出来你在用琴声带动着她,这首歌是你创的吗?”
启航点头,说:“她是我朋友,你觉得她的声音还好吗?”
那老头回头看了一眼木琴音,又对启航说:“你不想出名?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出来。”
“比起我,她更需要个舞台。”
“像她这样的人多如蝼蚁,我需要能光彩四射的。”
“谢谢,我不需要。”
“你会的……我在天王娱乐工作,你可以叫我陈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等待着你来找我。”说完,又走了下去,独留下木琴音阴沉的脸和启航的面无表情。启航将打开手上的名片,一个金色的王冠标记刻在右边。名片上只有简单的几个金色的大字‘天王娱乐’陈百胜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