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quarter:异端调查的开始
眼前这玩意算博物馆?!
你妹的连外星人入侵地球都不可能弄成这样吧?!
银蓝色的呆毛晃了晃,少女也不可思议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老娘没看错啊?!
眼前这所博物馆,已经连住所都算不上了。
俨然,博物馆的居所功能已经失去,甚至可以说是把博物馆连根拔起,然后施加了一个新的建筑在上面。
前方,一个挣扎着的人脸凸了出来。
似乎是想摆脱土地的束缚,愣生生的要从地下钻出来一般。
但是却如此巨大,并且充满了金属的不和谐感。
这是……一所建筑?
再怎么恶趣味的建筑师恐怕都不会造出这样的建筑吧?
“进去……看看?”
银蓝色的呆毛又动了动。似乎是在顺应着少女的话一般。
“嗯……好吧。”
白涛用手抵住下巴,打量起了眼前的建筑。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才能创造出影响力如此巨大的造物?
这件造物的能力又是什么?
白涛并不知道,在他继承了守墓人{oracle}之前,曾经的造物要比现在疯狂地多。
那时,不少可以称之为疯子的人就在研究造物,并且研制出了【人造的造物】。
人造的奇迹。
如今科学的发达,却也不能与那些造物相提并论。
就比如说……
摆脱一切所种下的恶果的,重生之棺。
“凭什么不让进啊!封锁你大爷!别碰我……!”
就在白涛还在思考的时候,莉安已经和对方吵了起来。
似乎是由于这次的异动,这里已经被封锁了起来。
而彻底无视守备人员的莉安,理所应到的被拦住了。
“……对不起,先生。她……她其实有一些精神疾病,请原谅……”
一边跟眼前的军人道明【情况】,顺便还捂住了莉安还在说话的嘴。
因为,白涛注意到了。
那个军人的腰间,那个小小的隆起。
枪械。
这次事件的严重等级,已经到达了需要军方武力介入的程度了么?
看来,这次真的不简单啊……3quarter:万物的大门
“喂喂喂你拉我干什么啊阿涛我要揍这小子别拦着我!”
少女被男子强行拖走,那银蓝色的美丽长发似乎变成了用来拖地的拖布。
“他有枪,你会死。”
短短六个字,就道出了白涛的顾虑。
就算我们是守墓人,也是人类。
就算拥有那些人类渴望不可及的力量,我们最原本也是人类。
我们不像某个【reader】一样,能拥有那么古怪的……力量。
虽然他也是人类。
白涛的职介,名为o【racle】。
贤者,人类中品格造诣的最顶峰。
而一旁的莉安,却截然不同。
她只算是【半个人类】。
银蓝色的长发,来自于她的祖母。
那个,敢于挑战造物者的,人。
莉安的职介,是【AllTheDoor】。
不同于如今所有的职介,莉安的这个,是【可以打开万物内一切的门】的能力。
但是……同样来源于她的祖母。
却是一种……被扭曲的奇迹。
她的祖母,在人生历程中遭遇了什么。
致使,后代不再是人类。
“……有枪你也怕!就算来一个特种部队其实也可以随随便便轰平的吧!”
少女不满的吼道,而那个男人抱住了她的腰,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瑞泽雷文说过,我们不能干扰世界。”
男子不为所动,继续向前走着。
“切!放开我!”
少女挣开白涛的手,然后在虚空中握住了什么东西。
“既然不能干扰世界,那我们直接进去不就结了!”
然后,少女的手向后拉开了……那扇原本不存在的,隐形的门。
【万物大门】的力量,就是如此强悍。
甚至可以,自由的打开空间,穿梭与空间之中。
“就怕你不出力。”
白涛叹了口气,走进门中。
然后,少女也走了进去。
“啪!”
那扇门,关上了,重归于虚无之中。唐洛洛转过身。4quarter:
这里怎么了?
在白涛踏入那巨大金属内部的时候,疑问缠上心头。
这里一片漆黑。
本来就怕黑的莉安紧紧地抓着白涛的左臂,四下张望着。
就在不知怎么,两人迈过了某条看不见的线的时候——
四周的情景,豁然开朗。
这是一道长廊。
铺满画像的长廊。
每幅画都如同涂鸦。
看不到尽头的长廊。
就在这时,脚步声,在两人身后响了起来。
银白色的长发,银白色的长袍。
这个面容姣好的男子,出现在两人身后。
但是却把两人当做了不存在,向前走去。
“守墓人们,出去,这里我解决。”
只有短短十一个字,连脚步都没有停下。
但两人对视一眼,又一起向前走去,跟上了那个人。
对方没有反感。
长廊没有尽头。
周遭的画像闪烁着邪魅的光。
像是什么孩子的乱涂乱画,却犹如点睛一般让人不由战栗。
仅仅是几道线条,组合起来却能感到不由的恐惧。
那个死在巨大黄金中的人,名为贪婪。
那个惩戒罪人的场所,名为地狱。
那个被血染红的十字架,名为审判。
这里是我的世界。
用手中的笔,画出自己的心,画出别人的心。
这些,就是人的恶啊……
在这无限的罪恶的循环里,人类会因为自己的错误而迎来自己的终末。
我只是想……帮他们先行一步……
双马尾的黑发可爱的扎在脑后。
这是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
她拿着一只老旧的画笔,在墙上画着。
画着。
“人类所创造的恶……么?”
当白发男子出现的时候,小女孩的手停了停。
“你不用承受这么多……”
白发男子走了过来,握住了小女孩拿着画笔的手。
“人类是种很坚强的生物,他们曾在神的游戏中作为棋子活了下来。”
轻轻地,那支画笔从小女孩手上分离。
“但是他们只是棋子,最终会被吃掉,所以,这不是你该承受的事情……”
莫名其妙的,那个女孩消失了。
那个白发男子把画笔扔了过来。
“那么,我对这一任守墓人表示期待。”
“这个怪人!”
在永恒的黄昏下,银蓝色的呆毛晃动了一下,少女白皙的手把那支老朽的画笔放进了盒子中。
盒子,自此长埋于这片土地之下。
那个人到底是谁?
这画笔又继承了怎样的执念呢?
不去考虑哪些,因为我们是守墓人。
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毁灭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