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们不再去和唐洛洛这个臭小子纠缠,他肯定会什么歪门邪道的术,那么等你手上的上一好,仍然还是学院老大。”
赵狂也不答话,若有所思的坐在床头,如果继续和唐洛洛对打,受伤的话,那么学园里不知会有多少蠢蠢欲动的势力。想要来争夺学园老大的位置。养好伤暂时先不要跟他打才是王道。
“啪”
乌黑而又浑浊的汤药汁在狭窄的房间内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泼向了小六的脸庞。小六慌忙掉头而逃,却感到自己的屁股一阵湿热。
“真是养了你们这么一帮废物,一个强力的阴阳术都没有修炼出来。”赵狂狠狠的一踢床前的小凳子。瞬间稀里哗啦倒在了一旁。
“狂哥狂哥息怒,我毕竟跟你混了这么多年了。毕竟你也收拾过我一次了。”小六直勾勾的盯着赵狂的双手上,生怕他再次信手丢过来什么东西。哼,要是我们真的学会了什么强力的阴阳术,还会跟着你混吗?
“嘎吱——”病房的门拉出了长长的回音,被一双干枯的手推开。本来这房门是没什么毛病的,被赵狂踢过两脚之后,就会一直嘎吱的。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走了过来,一眼看到房间内乱糟糟的景象,反而嘻嘻的笑了起来。四颗又大又污的门牙就显的更大了。
他的形容枯槁,像是在土里埋了很长时间才刚刚扒出来一样。两个眼袋快要坍塌到腮上了。手里拿着一根纯黑色的木杖。
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木杖顶端却在耀着闪闪的光芒。那是一抹通透的金色,像是贵族的颜色。
“狂儿”老家伙松动的门牙张了开来,看起来整个人更为丑陋。一阵清新脱俗的臭味随着他的进来也弥漫在了整个房间。
“你来找我干什么?莫非你也是想来看我的笑话?这里不欢迎你,不要来弄脏了我的房间。”赵狂很不礼貌的打断了老头的话。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没错,我就是特意来看你的笑话的,我看看你究竟是沦落成了个什么鬼样子。”老头的脸上仍然带着嘻嘻的笑容,好像没有听到赵狂的呵斥一样。他吸吸鼻子。嗅嗅房间中的空气。
“败龟、黄芪、牛膝、萆草、续断。你用的药也是这五种常见的草药。看来你是伤到了手部的骨头,已经已经骨折了吧”。
“不要让我看到你那张丑脸,真是恶心,少废话了,我这里的可是饿鬼城最好的药师给我配的药,你凭什么在这里说三道四。”赵狂不看他一眼。
“根本就是一群庸医,黄芪的味道太大了,这根本只会让你的手适得其反而已。”
老头忽然冲到了赵狂的身边,虽然他的脚步有些蹒跚,但还是还是很麻利的捏住了赵狂受伤的手,一把把他伤口上的白布撕了下来。
“啊——”赵狂一声尖叫,手的伤疼令他动弹动弹不得“你这个老毒囊,平日里就对我阴阳怪气的,你今天是敢害死我吗?”
“你给我老实点,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界”老毒囊把赵狂手上的一贴中药尽数撕了下来。伴着赵狂杀猪一般的嚎叫,他从怀里慢悠悠的掏出了一块黑乎乎的布条,贴在了赵狂的伤口处。
“你给我滚远点,你刚从猪圈里爬出来的吧。”赵狂只觉得自己的鼻孔一阵窒息,快要忍不住他的味道了。
但是渐渐的,自己的情绪反而平复了下来,受伤的手背处感到一丝丝的清凉。这股凉意似乎慢慢带有了手上的疼痛。赵狂好像明白了,原来老毒囊贴上自己手上的脏布竟然是某种药剂。
赵狂感到有些吃惊,刚才还疼痛不行的手,这么一小会就平复下来了。
“臭小子,知道我炼药的厉害了吧。你用这些凡夫俗子配置的药,十几天后,保准你还是个残废,但是,用了我这样的药,十几天后,你这只手就能擦屁股了。”老毒囊居高临下的瞅了他一眼。
“老舅”赵狂的语气中带了几丝的亲切:“毕竟咱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这么说的话就麻烦你给我好好之间一下吧嘿嘿嘿。”
“不好意思,没有,这服药需要天南地北的各种名药,我弄了半辈子也只有这一副。你就慢慢躺在床上等死吧。慢慢的做个残废。”老毒囊缓缓的转过身去。拄着手里的拐杖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
“老舅老舅”赵狂只感到自己的手心一阵阵的微热,这种轻松的感觉和刚才的疼痛相比实在是舒服多了。
“记得我十多岁的时候,不也是拜在了你的门下吗,当初我也算你的弟子,只是后来去了你的练功房,实在忍受不了吗恶臭的气味,还有那脏乱差的环境我才跑回家的啊。”
赵狂看着老毒囊已经推开了门,连忙喊到:“你住处的臭味不单是我,谁也受不了啊,你看看你这么多年了,连一个孩子都没有留下,那个女人能愿意和这样的味道的男人上炕呢?恐怕衣服脱到一半就吓着跑出去了,其实我也一样,咱们得嫌隙就这么大点呵呵呵”。
老毒囊拄着拐杖的手忽然颤颤巍巍的抖动了起来,猛然的回国了头:“什么没儿子,我不是有你这么一个狗儿子吗?我是你老舅,自然和你干爹差不多,你这个臭小子,说话跟你爹一样逼死人,还有,我不是老处男,我已经活过了快了一百年了,怎么可能会是老处男?”
赵狂忍不住小声嘀咕:“怎么了啊,我也没说你是老处男啊。干嘛要这么激动”
“老舅老舅,那你就把我当你的亲儿子吧,把您的药给我治一治吧,我知道你肯定会有办法弄出来药的。”
老毒囊很是凌厉的看了赵狂一眼:“究竟是什么人把你伤成了这样?你不是一直都在学校里吗?”
赵狂有些窘迫的看了老舅一眼:“是个会妖术的一年里的新兵蛋子。我只是一时轻敌才会被他打伤。否则我是绝对不可能败给他的。”